本能24：学不会低头

雷声迭起。天气说变就变。

一场倾盆大雨，忽然而至。豆大的雨水落在皮肤上是凉的，肖战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就听见外面传来轻微的敲门声，断断续续的像是害怕引起自己不悦。

“叩叩...”过了阵儿又响。

肖战不用想就知道是小孩，他一手擦着湿发一手拧动门把，穿着蓝色睡衣的王一博抱着小枕头站在门外倒显得可怜兮兮。

不知道是不是肖战的错觉，他隐约看见小孩的眼含有泪光，这大晚上不睡觉反而拿着枕头在自己门外站了不知多久，不必问都能看出王一博要做什么了。

他眉头一皱。

擦头发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肖战.“滚回你自己的房间。”

肖战冷声下了逐客令。他今天心情差又和闫星闻吵了一架，王一博的到来更是在他烦躁不堪的情绪上浇了一些热油，这小孩难道都不会看别人的眼色吗？

王一博.“...不要。”

他没底气的反驳道，小小的身子就卡在门缝边不进也不退，固执的性子有种今晚不让我进去就别想关门睡觉的架势，他当然不想在肖战的面前自找苦吃。

可今天或许是晚上的争吵，王家的下人们通通不见了踪影，王一博更不可能去找闫星闻就只剩下个难以捉摸的肖战。

往常打雷的时候，他一晚上都会坐在客厅看电视或者读书，还会很任性地要求一个下人陪着他做这些莫名其妙的事。

尽管下人会说少爷偶尔任性时也是非常小孩子气不讨人喜。王一博不会展露自己其实是为了转移关注点的害怕心理，哪怕背上个任性或仗势欺人的名声。

肖战.“怎么？你也不怕我大晚上突然发疯把你活活闷死？”

王一博.“...我妈死的那天晚上刚好也是在打雷，我记得那天的雷声比任何时候都要厉害。”

不知怎地——

他向这个疯子倾诉了原因。或许肖战会笑他的胆子这么小，又或许拿它做威胁让自己当牛做马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可疯子的思想永远是疯的不理智的。

疯子不会和那些常人一样。再善良的人心里都带着恶趣子，那些人往往抓住一个人的弱点之后便会肆无忌惮地攻击，有时候是明面攻击也有时候是暗面。

能做到无动于衷的人只有——

一个死人。

一个疯子。

恰逢肖战便是一个骨子里已经死得腐烂而行事癫疯的劣人。这种人是社会上不提倡的丧志也是人人想要远离的俗物，更是小孩现在能唯一抓得到的稻草。

王一博.“就一晚。”

王一博.“或者我不进去了。你也别关着门睡觉，我就是需要听见我身边有旁人的呼吸，仅此。”

有时候真不是他自尊心作祟。

有人注定傲骨，学不会低头。

肖战.“还不滚进来。”

肖战背过身子，将潮湿的毛巾挂在钩子上便大步朝床走去，随手扯过被子扔到今天中午才被家里阿姨打扫过的地上。

小孩懵懂地抬起头愣了会儿。

马上光着脚跑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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