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18：我不带你

王一博.“哥哥！”

小孩欣喜地叫出声，肖战看出了他克制住想站起来的冲动，宫妈妈看见远处的少年后立刻冷脸摆出很不待见的模样，转身看蒸锅里的酱香饼热得怎么样了。

肖战.“早上好。”

他一边朝两个人礼貌问好一边寻了一个不尴尬的位置坐下，角度很巧妙刚好是小孩的斜对面也不会碍着宫妈妈的眼，王一博这才发现他手上还提着一个包。

——鼓鼓囊囊方方正正的应该是装了大量书本及作业的包。这是要去哪？

王一博.“哥哥这是要出去吗？”

王一博捧着一碗紫米粥，像是随口一问并不很在意这件事。肖战再次错愕也没想到小孩对自己的态度会转变这么大，所以现在是连自己的日程都关心上了？

肖战.“嗯。”

肖战其实自认为自己骨子里带着不羁甚至连血液都是恶的，他小时候不懂事时就希望别人能多多关心多多在意自己，现在长大了散漫了便讨厌这种束缚感。

他自称不是一个好东西，注定不会是那种乖顺能讨人喜的。尽管身边的街坊邻居们经常把肖战称作为别人家的孩子，样样优秀到巴不得让自家孩子多学习。

可最后被肖战记在心里更多的却是来自于嫉妒背后的恶言与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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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呦喂我今天又听见张妈说肖家那个孩子期末成绩又是全年纪第一，啧啧啧肖家上辈子烧什么高香啊，我看这小孩也就现在是个成材的指不定以后歪成啥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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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天过马路被车撞成植物人或者直接抢救无效还有以后吗？这可说不准。”

“郭婶，哪有这样说话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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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是只指那孩子，毕竟谁也不能保证以后会发生什么啊，我说我的话怎么到最后你还紧张上了？他们家里人又不在这里就算被听到了还能过来打我不成？”

“你这……”

“去去去，抓把瓜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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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八岁那年经历过遭猥亵，当时也会像个无措的小孩一样奔到母亲的怀抱里寻求一个安稳却被狠狠推开了，连亲生母亲都骂他恶心下贱让他去死别活着遭旁人厌嫌。

连扇数十个耳光，拳脚相踢被打到五级毁容换来一句活该。那次事过后就像一根刺深深地扎在肖战的心间难以消除，闫星闻不能做主那他只好亲自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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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前因车胎爆炸引起的那场熊熊大火仿佛又展现在肖战的视野里，他听见父亲发出撕心裂肺的求救声，他也看见趴在地上打滚的父亲全身上下都燃烧着明亮的火。

“小战…救我！儿子……”

八岁的男孩无动于衷地站在旁边看着鲜活的生命走到尽头，等肖鸿烧的面目全非不成人样之后才缓缓掏出手机拨打110。

……

王一博.“去哪啊？玩吗？哥哥能带我一起去吗？我会听话哒。”

一道稚嫩童音让肖战从身心都感到痛快的回忆中回到现实，他抬眼望向小孩，直视了两三秒后低又下脑袋果断拒绝。

肖战.“我不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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