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独行

“带这个回去。”凌一把银色的违章放在奈白的掌心，并嘱咐她快走。奈白注意力不在徽章上，而是抓住凌一的话语：

“那你呢，你不回去吗？”奈白担忧道。了解凌一果断的性格后她知道自己劝不了。

“救人。”凌一按住箱子上的按钮，白箱张开，凌一拿出原先属于奈白的太刀还给她，让奈白拿着防身，现在这个世道不算太平。

“救人吗？那……”奈白正想让他带上自己，又纠结自己会不会又添麻烦。踌躇之间，凌一的影子已经拉出好远，只余下浅浅的背影。

“你要回来！”既然挽留不了，那就在身后默默祈祷，总比添乱好得多。

“会的。”凌一取出自己的征，刀尖透着冰冷的银光。凌一奔向喰种出没的地区，脸色凝重，周围的警官注意到了他，大声斥责：“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赶快撤离！这里很危险！”

“我是喰种搜查官。”凌一说。思绪也追忆到以前，那时有马还在教导他如何成为搜查官。有马年龄比他大，却不苍老，是特等搜查官中最年轻的一位。

“凌一，喰种搜查官的原则是什么？”

“保护民众，驱逐喰种，维持治安。”

任务已经完成，现在的凌一算半个搜察官了，有马的教导萦绕在耳边，提醒着他如今的身份。无论他曾经是谁，成为搜查官后，就要参加驱逐苍穹的工作，既是责任，更是报恩。

“成为……最锋利的一把刀。”这是有马给凌一上的最后一课。那时有马的头发开始有了发白的迹象，寿命似乎越来越短。

警官愣了一下，他实在不敢相信面前的这个少年会是喰种搜查官，脸上的稚气都还未脱去，乳臭未干，说自己是搜查官就是了？

“前面的小子快停下，那边有……”警官正欲说些什么，肩膀突然被人重重的拍击，打断了他的话语。

“那个少年是真的。”打断警官话语的是一名前辈，经过岁月的洗礼后更显得刚毅沧桑，皱纹爬满脸颊。

前辈的目光落在凌一手边的白箱子，意味深长。继续说：“那个箱子是特制的，不可能造假，我曾幸运地撞见一名搜查官使用那个箱子，里面的武器足以击杀喰种，是搜查官特有的。”

“可就算是这样，他也太年轻了。”警官反驳道，“不如先拦住他，等待支援好一点。那边的喰种可不止一只啊，太危险了！”

“没有搜查官出手的话，死伤的就是民众。”前辈愤愤地说，以他们的人手和装备，根本抵挡不住这些喰种的凶猛进攻。

“跟我来！”前辈和喰种打交道的次数不算少，还能沉静指挥。留下两个人负责通讯和疏散人群后，率人奔向喰种所在地。

凌一跑得比他们更快，即使提着箱子和刀仍能健步如飞，背影很快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不见踪影。

“好快，这就是喰种搜查官吗？”有人惊叹这种速度。的确很快，将众人甩得远远，火速赶往现场。他们对喰种搜查官强大的实力更加羡慕，那可是能击杀喰种的存在，维护社会治安。

“我们也不能落后，速速支援！”“是！”

………………

“小妹妹长得可真水灵啊！”这里发生起火，浓浓的烟气遮住视线，还十分呛鼻.不过喰种并不惧怕这种火焰，反而更能激起他们杀戮的欲望。烈火雄雄，照亮喰种极其狰狞的面孔。

那名女孩被喰种夹住喉咙，不住地咳嗽，挣扎也极其无力。微卷的亮蓝色双马尾已经凌乱，沾上厚厚的烟土，那双亮蓝色的瞳孔中满是恐惧，身子微微颤抖。

“别……我还小，不够你吃，放了我吧，求求你！”女孩才八九岁的年龄，声音奶里奶气，有着小孩子独有的稚嫩嗓音，哭腔道。

“哈哈哈哈！”那只喰种肆虐把笑了起来，用手撕扯女孩亮蓝色马尾，激起她更凄凉的惨叫声。这只喰种更为兴奋，似乎很喜欢聆听这种惨叫声，赫眼的红光更加骇人。

“老大，好听吗？”喰种种男子看向自己的老大。

“那群白鸽的交通被我弄瘫痪了，现在正是狂欢的盛宴！”老大的声音带着诱人的磁音，其身份应该是名女子。她体型修长，一头紫红色的长发披在身后，衬托火爆的身材。

“好好玩吧。”那名老大戴上了一张面具，这是实力强的喰种才会带的，目的是掩盖身份，方便下一次行动。面具女心中冷笑连连：“好好玩吧，我还要你们为我引开那群白鸽呢！”

女子悄无声息地退下，似乎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其他的喰种都没怎么注意，驱动身后的赫子，展开一系列的屠杀。

“呜呜呜呜……”蓝发女孩吐出凄凉的哭声，断断续续，含有一种孤独无助感。眼前的喰种还是个变态，不断地折磨她。

正当他正想进一步折磨时，一抹银光从暗处窜来，迅速落在那只锁住蓝发女孩的手上，鲜血喷涌，男子连赫子都召唤不出。手臂与肢干分离开来，重重地摔地。阻止了他变态的行为。

“啊！”惨叫声与刚才不一样了，属于那只喰种。

凌一环臂抱住那名女孩，长腿狠狠的扫在那只喰种的脸上。骤然爆发的巨力将其踹飞，在地上连打好几个滚。

女孩看向凌一，有种得到解脱的轻松感，开始抹起脸上的泪珠。满眼的泪痕让她显得更加憔悴，然后的双马尾也已浑浊不堪，很难想象她受到了怎样的摧残，埋下头低低地哭泣。

她的妈妈在喰种来时就已经抛弃她，自顾自地逃跑了。落在它们手上时，她的挣扎都极其微弱，心里十分不解：

“妈妈，为什么……为什么要抛弃我？”

“哪来的臭小子，给我宰了他！”周围的喰种看不惯凌一，赫眼散发出恐怖狰狞的红光，眼神不善。

女孩察觉到这些目光更害怕，侧脸贴近凌一，嘴里嘀咕：“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甚至闭上眼睛不敢去看。

“铛铛铛！”凌一将飞来的赫子尽数挑飞，发出一阵阵碰撞声。而他竟还没有停下，挥动起征，寒光掠过，刀刃击在飞赫上，全部返还回去，速度还不比开始时弱。

“这也行？”喰种瞪大了圆圆的眼睛，就差喊666了。这个人的反应速度这么快的吗？飞赫反弹，深深地陷入主人胸膛中，惨叫又起。

凌一收刀，脚步带动修长的身躯，蓝发少女脑子顿时晕乎乎的。清醒过来后才发现凌一转到身后，手中的刀架住突如其来的血手。

说他是血手，因为总体呈暗红色，爪子异常锋利，掌心处还暗含倒刺，整条手臂也比常人粗壮。

征刀撞上那血手很快便分开，紧接着凌一连砍五刀，趁那只喰种还没来得及站稳脚跟，便发动猛烈的攻势。且一刀比一刀更重，银光闪烁了这么一会，落在那只血手上。

前面两刀血手还应付得过来，但第三刀就不一样了，刀刃凶猛地砍在血手上，划出深深的疤痕。它的主人因这强大力道不得不后退，第四刀也在这时迎面而来。

唰！喰种的胸膛被割出长长的血口子，鲜血翻腾。这一刀太快了，几乎是被挡下的时候再次发动，伤到了那只喰种。

“可恶……什么？！”喰种的惊呼还未能说出口，凌一找了个极妙的角度，征刀将整条血手都斩下，极其锋利。喰种脸色愈发痛苦，不但没有完成偷袭，还被凌一眨眼间击伤，赫子都被斩下。

要不是手中还有那名小女孩，凌一早就干掉这只偷袭的喰种了。但他默默捂住小女孩的眼睛，这种危险场面小孩子少看为好。

小女孩眼前一黑，正要扭动身躯挣扎，却感受到凌一动作幅度突然变大了：发生什么了？

凌一侧身躲过喰种的嘶咬，对方已经无可奈何了。然后刀尖刺入其胸口，奋力提起，像拿盾牌一样转过身后。喰种嘴中喷着血，搞不懂凌一的做法。

还未来得及多想，身后一串串飞赫袭来，深深地陷入血肉之中，十分疼痛。背后长满了血淋淋的窟窿，自己俨然成了刺猬。

可恶，这小子居然拿我当挡箭牌。

不止这样，凌一踹在喰种胸口上，强行把他从刀刃上踢出。喰种的身躯坠向远方，由于身体被刀刃贯穿，无力控制住平衡，撞翻附近的一名同伴。眼皮沉沉闭上，昏死过去。

凌一暂时摆脱了危机，赶来的警官们皆目瞪口呆，一个人独自迎战三只喰种，这可不是普通人所能办到的，难道……这个少年真的是喰种搜查官？太年轻了吧。

“保护她。”凌一松开手，让蓝发女孩重见光明。女孩看到这些警官倍感亲切，大眼冒着淡淡的水雾，刚拭去的泪痕又出现了，给人一种极强的保护欲，一名警官低下身子安慰：

“小朋友，今天的事吓坏了吧，别怕。你叫什么名字？我送你回家。”看到小女孩如此狼狈的模样，这名警官更加心疼了。

“叔叔好，我叫米其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