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在面馆，四个人围坐在一起。叫了面，郭奇林和陶云圣在打闹张云雷自己坐在你去那闷闷不乐的杨九郎自己在那坐着无所适从。这一顿饭就默默的吃完了，就回了家。

回到院子碰到了孟鹤堂和周九良。这二位是鹤字和九字的徒弟和张云雷关系也是特别好可以说是闺蜜。他们一眼就发现了张云雷的不对劲儿。郭奇林和陶云圣一路打闹聊天完全没有注意到张云雷的状态。俩人有说有笑的就进了房间，他们这种状态戏院里的人也都习以为常没人去管。

张云雷自己去了后院练功，孟鹤堂周九良拦住了杨九郎。

孟鹤堂翔子，小辫儿今天这是怎么了？

杨九郎我也不知道啊，下了台就这样了。

周九良感觉他这状态不行啊，要不找他聊聊。

杨九郎也行，去聊聊吧

三人来到后院就看到张云雷一个人在那里踩翘练功。但他们看得出来张云雷虽然在练功但心却不在这。

孟鹤堂小辫儿，今儿这是怎么了？

张云雷没事啊，就是想练练基本功。

孟鹤堂别跟我说你没事儿。人在这练功心早不知道去哪儿了。

周九良就是认识你这么久了，你以为我们看不出来吗？今儿到底怎么了，翔子说你下台就这样。

杨九郎角儿有事儿，你跟我们说说呗。

张云雷这是你们都看出来了。不是不想说，是不知道从何说。

说着，张云雷笑了。不是开心的笑，是自嘲。笑了两下，眼泪下来了。

孟鹤堂想说就说不想说，我们也不逼你。只是别把自己憋坏了。

张云雷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我好像喜欢上了个男人。

孟鹤堂这有啥的，阿陶和大林不也是吗？他俩以为瞒的好，我们都看不出来。其实谁干不出来呀，都知道。师父师娘不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

杨九郎是啊角儿，为这个不至于。

张云雷不是，他不一样。我跟他没可能差太远。

张云雷你们来的晚不知道啊。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还到十岁。也是我第一次上台演出，是在他的生日。下台后，我在后台卸妆。他找了过来。他说他喜欢听我唱戏，他说我在台上很漂亮。他是我的第一个戏迷。十年过去了，我没想到我还能再见到他。但我跟他没有可能。他是富家公子，我只是个唱戏的。而且十年过去了，我都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我。

孟鹤堂是秦家少爷吧

张云雷是

周九良孟哥，你咋猜出来的？

孟鹤堂还不明显吗？这些年来，跟秦家有关的报纸，他每次没买哪条没看。除了戏和秦家之外，对什么都不关心。而且今天秦家少爷回来了。

张云雷对啊，原来这么明显啊。

张云雷他今天回来了。来了戏园子，我看到他。但也只敢远远去看一眼。谢幕的时候，我又唱了那年给他唱的那段锁麟囊。不知道他还能不能记得。

杨九郎角儿喜欢就去追呀啊，不要在这里坐以待毙啊。

张云雷没用的。秦夫人已经给他定了南京市长家的千金。我现在去跟他说这些，只会吓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