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是不会掉眼泪的。
身着一袭白衣的小唯面容极为妖冶,他看着你,伸手抚过你的眼角,看上去,缠绵悱恻,你跟他说,你爱他,他笑之一嘁,暮了你听见他说:
“你说你爱我,可你会为了我掉泪吗?”
“你我皆是妖,妖,是不会流眼泪的。”
你看着他,你真是爱惨了他这副皮囊,你执拗的问他:“变成人就可以掉眼泪了?”
不再给予你多余的目光,男人看着黑夜,无人知晓他在想什么,良久,你听见他缓缓说出:“是。”
你下凡了,只因为男人的一句是。
人世间的浮浮沉沉,晃了你的眼,你和小唯,遇到了这一辈子都忘不了的人。
佩蓉和王生的爱情让人神往。
“这里就是花府?”看着府邸上那写着的花府两个大字,一袭红衣的你摇身一变,随随便便变成了一个粉衣小丫鬟,蹦蹦跳跳便进了府。
“你就是新来的小丫鬟?”管家模样的男人上下打量了你一番:“以后你就负责将军的院子的清扫。”
佩蓉可真漂亮。
这是你看见佩蓉的第一想法,英姿飒爽,小唯他,应该会喜欢这种姑娘吧。
“啊。”你看着佩蓉看的入神,一时间没注意面前走来的男人,一个不注意,你险些摔倒。
“姑娘,你没事吧?”男子温润如玉,这人样貌分毫不输小唯,这就是王生吧,你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谢谢。”
王生也是晃了神,这姑娘……
你和小唯同是狐妖,自然也是漂亮的不可方物,不过这次你用的并不是自己本来的容貌,王生的反应似乎有些夸张。
莫非这王生也是娘亲说的那种薄情郎。
你喜欢小唯,一半是他好看,一半是他不为你的美貌所动,你的容貌,在狐族也是数一数二,小唯却不为所动,所以你坚定小唯不是娘亲说的薄情郎,娘亲说,这世间的薄情郎都该死,挖心也好剥皮也好,反正都该死。
若是这王生也是薄情郎,那……你便替天行道。
入夜
你换了原来的容貌潜入了王生的梦里。
“公子。”世人都说狐狸精祸国殃民,你一笑,更甚,看着坐在桌案前的王生,你踏着莲步走了过去。
王生抬头看着你,似乎是没见过你这么漂亮的姑娘,他有些结巴,倒也对你不为所动:“姑娘……”
你也这样杀过人,那些男人,往往看见你就忍不住欺负你,就在他们欺负你的时候,你会杀了他们。
你笑的愈加美艳动人,你温柔的握上男人的手:“公子可是在画我?”
王生刚想否认,他一低头,纸上赫然变成了身着红衣的你。
你捂唇娇笑。
只不过任你如何挑拨,王生似乎也没有要欺负你的意思。
你日日入梦,与他做伴。
王生似乎是个正人君子。
你第一次有了动摇。
小唯被佩蓉带回了花府,他一眼就看见了你。
你也认出了他。
“我不许你伤害佩蓉和王生。”不知道出于什么,你冲他说,小唯看着你,你第一次心里没有了那种悸动。
小唯看着你,他笑着,你看出了他眼里的野性,他掐着你的脖子,也不知道是开心还是恨:“你爱上王生了?”
“我没有……”
那种自己的东西被别人夺走的疼,小唯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被撕开了一道口子,猛烈的风直往里面灌,又像心脏被塞进了一团棉絮,酸酸胀胀。
第一次,他有了流泪的冲动。
“我没有……”你修为不如小唯,只能任由他掐着你的脖子,有殷红的血流出,你感觉不到疼:“不是你要我来变成一个人的吗?”
“我马上就要变成一个人了,你不为我感到高兴吗?”
他高兴?他怎么可能高兴,你是要变成人了,却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你没有爱上王生,那我们回狐狸洞。”小唯看着你,他眼里有你看不懂的东西。
“我不要,你放开我。”
佩蓉和王生对你,多极好,你贪恋人世间,你不愿意回去面对冰冷冷的狐狸洞,还有,冰冷冷的小唯。
“为什么不跟我回去?!”小唯掐紧了你的脖颈,你只感觉眼前一黑,小唯有了妖化的迹象,他的妖纹,若隐若现。
用尽全力,你挣脱了小唯的束缚,你看他,就像看一个陌生人:“我要变成人。”
“是你告诉我变成人就可以爱一个人了,我要变成人。”
“你还说你没有爱上王生?!”小唯情绪不稳定,妖气肆意,他是要你爱他,不是爱王生!
“我……”你爱王生?王生让你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他是温柔的,你贪恋他的温柔。
原来……这就是爱吗?
“小唯,原来这才是爱。”你眼里有了希翼,小唯说得对,从前你不懂爱。
小唯看着你,你眼里的希冀刺痛了他,他难得温柔的同你说:“平平,那不是爱,你没有流眼泪,你是爱我的,王生不过是个人类,短短几十載,他怎么配得上你?”
你看着他:“不,小唯,我对你不是爱。”
…………
“小狐狸,你找到人间有趣的东西了吗?”白衣女子笑着,她怀里的小狐狸贪恋她的温柔。
…………
“对不起小唯,我对你不是爱……”白衣女子放下手里的剑,她走向了另一个白衣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