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服外套。

大部分真相被诘问完整后，学生会的人面面相觑，却还是不打算报警，处理结果只不过是都被扣了学分。

鹿晗坐在宋砚安旁边，把校服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

鹿晗扣学分没问题，但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草率。

“为什么？鹿同学，这已经是最妥善的解决方法了，你要闹大对自己也不好。”

学生会会长气地拍桌，强行用力余痛不断。鹿晗只是很平静，眼底情绪晦暗不明。

鹿晗我的意思是，我要查清楚是谁把宋砚安锁在厕所里的。

宋砚安什么。

宋砚安抬头，许久才说了这一句话。她被吓得不轻，浑身发冷，手心出汗。

沈长安就是啊，不查清楚怎么行？

宋砚安不行！

恐惧布满宋砚安的身躯，情急之下宋砚安借力猛地起身。踉跄几步站稳，又克制这点理智攥紧五指。

鹿晗为什么不行？

鹿晗从接触她到现在，真的有太多不明不白。感觉宋砚安就是一个谜团本身，永远令人说不清道不明。

姜裴你不需要害…

宋砚安我怎么能不害怕？

宋砚安从很久之前就拼命遮掩她所有慌乱，可就像纸包不住火，总有一天溢地到处都是。

宋砚安我又不是第一次被人针对了，我当然知道查清楚的后果绝对会是永无止境的麻烦。

宋砚安这事听我的，都散了吧。

宋砚安走路磕磕绊绊，鹿晗紧接着就跟上，只留下沈长安和姜裴在屋内眉来眼去。

鹿晗那我带你去医务室吧。

鹿晗避开伤口和血水，轻轻搀着宋砚安胳膊，一如往常温和地冲她笑。

宋砚安不用，你高三，学习重要。

宋砚安再不去就赶不上第二节课了，快去上课吧。

宋砚安把他的手轻轻移开，鹿晗低着头，也不知道在失落些什么。他分不清是被驯服了，还是被拒绝时，心脏抖得自己也害怕。他放下这小丫头片子转身离开，放弃了找到她的意义。

鹿晗那我走了。

鹿晗晚上巷口等你。

宋砚安只是点头，淡淡应着。

真不知道她有什么可爱之处，鹿晗边走边叹气。他好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自从一年前，和前女友分手以后。

这一年鹿晗也想过多谈几次恋爱，或许谈的多了就不容易长情。但高苏尧总劝着鹿晗别碰别谈，隔一段时间就得教育一下自己。

别着急，别拼了小命去大海捞针，合适的人会被海浪推来的。

鹿晗不知道合适的人在哪。是不是有一头墨色的长发，是不是哪里都纤瘦地、眼睛里像撂了沉静的湖水。

是不是宋砚安。

这一整天鹿晗都像丢了魂儿，做什么事反应都慢半拍。

高苏尧干什么呢？

高苏尧走啊，放学了。

高苏尧愣啥神儿啊你。

高苏尧敲敲鹿晗的桌子，把作业撂在他桌上，鹿晗呆呆地回头看他。

鹿晗啊？嗯，嗯你自己回去吧。

高苏尧你今儿个又有私事儿啊？

鹿晗嗯，以后都有。

高苏尧愣了很久，随后一副恍然大明白的模样。

高苏尧哟呵，看上谁了这是？

高苏尧哎对前两天那个高二七班的内小丫头片子你见了不？

鹿晗把作业放包里，挎在右肩上，高苏尧才发现他没穿校服外套。

高苏尧你校服外套呢？不穿吗？下午就一直没见你穿。

鹿晗吭两嗓子，有些难为情似的。

鹿晗借给宋砚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