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峙（亚瑟、赛门番外）

注：背景为老船王已故，赛门发现亚瑟永生的秘密，时年21。

含赛门洗白向。本文内容纯属杜撰。未经任何考察，一切逻辑为剧情服务。

在传来老船王去世的消息时，亚瑟连夜坐火车从德国赶回了英国。

这太突然了。老船王的身体近些年是差了许多但不至于突然暴毙，按照原本的计划亚瑟对于大西洋产业的正式接手是被放在明年初春的，现在已经深秋了。

为了使亚瑟更好的了解其未来的产业，老船王安排了一名陪伴他多年的管家同亚瑟一起去接触这些只在书本上写阅过的地方和实事。这本是继承前的最后一场实践。

现在亚瑟被迫终止他的任务，转而前往英国为老船王送行并拿到遗嘱。他和赛门即将再见，他们分开太久了。

*

汽车停在熟悉的庄园前，门口没有一个人。原本围满仆人的客厅和走廊上也是死一般的寂静，叫人不安。

推开书房，里面的模样几乎没变。往前走，是他的房间，被锁住了。继续走，最里面的一间房，推开门后一片狼藉。房间内能摔碎的东西全部变成碎片躺在地板上，以前铺的地毯已经撤走，床是歪的，上面的被褥枕头被随意的扔在地上，皱在一起。

还没等亚瑟仔细的看，外面便传来汽车的鸣笛声，是一位着装得体的律师先生，他拿来了老船王的遗嘱。

赛门没有来。

亚瑟邀请律师在会客厅等候，关上房门同管家一道下楼。

遗嘱里的内容很详细，大致意思是：亚瑟•冯•蒙哥马利及其后代是大西洋船王的唯一继承者，如若死亡这笔财富将会建立基金会用于慈善机构；赛门•蒙哥马利做为他的侄子同样会得到一大笔钱，足够他和他的后代度过富饶的一生。

纵然亚瑟有准备，却也被这份毫不留情的文件震到。赛门没有一点机会，哪怕他付出了许多。

在确认无异议后律师请亚瑟签字，他去完成后续的交接工作，但亚瑟只能拿着笔，没有动作。很久，他突然问道，“赛门呢？” “赛门先生居住在市中心，这是地址。” “抱歉，我想这个可能要晚些时候才能有定夺，您先请回吧。” “明天的这时我会再次造访的，再见。”

“先去看看赛门吧，我想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老管家没有说什么，路上安静极了，没有火车的鸣笛声，也没有人群的熙攘，他们像与世界隔绝般穿梭着在条条小道中。

*

虽然处于市中心但赛门居住的地方人并没有很多，他在医院对面，这庞大的建筑通体呈黑色，与医院的白色墙壁对比鲜明。

在他敲门前女仆已经为他开了门，硕大的客厅里还是和以前一样，充斥着耀眼的人造光，所有的窗帘都被拉上，犹如吸血鬼一般的环境。

管家留在客厅，女仆引他上楼，一切都被安排的井井有条。随着敲门声想起，他看见了赛门。

在他进来后赛门便叫女仆退下，赛门并未邀请他坐下，只是看着他不做声。亚瑟不知道此时该说些什么，至少看起来，他过的不大好。

赛门仍是穿着厚重的冬衣，他变得更白了，面孔和露出的手上透出病态的苍白，那些衣服不像是被他穿上的，而是被堆积上去的，这使他的手指和手腕看起来更加纤细羸弱。

“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

亚瑟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件，沉默着不答话。

“我病了，很严重。”

“我……我会为你寻来最好的医生，会治好的……”

“治好？治好？！怎么可能会好！这是先天的，存在于他们该死的基因中的！你要我怎么治？！它们就是埋藏在我体内的炸弹和使我羸弱的毒气！你有什么办法？！”

“……”

亚瑟没有回答，他当然知道。他先前学医就是为了赛门，只是没有想到这条路会偏成这样。

赛门开始变得歇斯底里，他快步冲到亚瑟前，拎起他的衣领诉说着自己的怨恨和嫉妒。

“你知道为什么我会在有着一生怪病的情况下和他住在一起吗？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他的儿子，是他唯一的骨头！而他给我一个‘侄子’的头衔然后甩了一大笔钱后就这样把我从他的世界里摘干净了。你一个外来者什么都没做就拿走了我费尽心思想拿的一切，你还来这里看什么？！看我这副失败者的嘴脸吗？！”

“不是的……我……这些可以给……”

“给我？谁要你的施舍？！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他死前都没让我去见他一眼！哪怕我就站在门外！他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言语间满是对我的不满和失望，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尸体呢？我想去看看……”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赛门！”

赛门突然开始咳嗽，和小时候一样，原本握住衣领的手已经松开，脊梁渐渐弯下去，可以看见他的身体在颤抖，咳嗽声变得越来越小，似乎下一刻就会晕倒。

亚瑟想扶住他，但之前的话语让他意思到这不合适。

过了许久，赛门像是缓了过来，他收拾好自己的情绪，那些歇斯底里似乎都没有存在过，可皱起的上衣证明刚刚的一切是事实。

“朱莉，带他去看那人。”

“你看完后把人接走，我不会出席葬礼的，我嫌脏。”

“赛门……”

“我不会去的。”

再他们离开前，赛门站在客厅里，重复了他们见面时的第一句话，“亚蒂，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

“没有，我们之间是……坦诚的。”

“我知道了。”

这是他和赛门的最后一次谈话。

*

葬礼上出席的人不多，只是一些熟悉的合作伙伴和陪伴老船王多年的朋友。

葬礼结束后亚瑟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正式接手这些产业和财富。不过他没有放弃去调查老船王的死和赛门说那段话的原因，至少的多年后，他得到了答案。

老船王死不是意外而是谋杀，作案者就是赛门的母亲。她不知怎么溜后厨，然后在老船王和赛门每日的饭食中下毒，只是赛门因为身体差没过多久就请了专门的人员拟定饮食而所幸避免了死亡的灾难，而她也在成功后自杀。

同时，赛门的出生是错误的。他的母亲和老船王属于表兄妹关系，他们的父亲是亲兄弟，这是错误的结合，所以赛门出生后并未请神父洗礼，他生来变被诅咒，这也是为什么赛门自出生后变见不得太大的阳光而且患有一身疾病的原因。虽然亚瑟认为这是个笑话，可事实往往比笑话还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