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竹不知小狐狸从哪儿学来的,只是被他抱入怀中,柔软的狐狸皮毛裹在身上,融融暖意莫名叫她生出些慵懒的困乏。
她随手挽住一尾欲沉沉睡去,却听清爽笑声盈耳。她怀里的尾巴被残忍地夺了去。
鸿奕“神女姐姐,良宵漫漫,且有姐姐受的。”
被夺了喜爱的怀中物,她蹙了眉伸手要再抓取些什么,不消她有什么动作,一只手就送到了她手中,与她扣紧了手指。
即使不是她想要的,却任由她如何也再使不上任何力气,无力地挣脱不开。
棠竹“小狐狸...不要闹。”
鸿奕“姐姐,想拥着我的尾巴睡觉,总不能叫我吃了亏吧。”
棠竹不知他哪里吃了亏,只是诱惑之音犹在耳中,她嘤咛一声竟也由了他。
... ...
睁眼之时,棠竹身边已是无人,只残留着暖和的温度,她拥了这暖意要再次会到周公。外面突然的吵闹声却像是专门吵她的清梦。
天启“狐/狸/精,你竟敢哄骗棠竹!”
鸿奕“阿棠是自愿的,几万年也没追到阿棠的老男人,你恼羞成怒了?”
鸿奕“别以为我不清楚你是谁,就冲着你对阿棠做的那些事,她不喜欢你就是对的。”
野史虽说是野史,但未必全然就是假的。
可昨日之事叫他笃信这人的真实身份。
如今鸿奕信誓旦旦,志得意满地对自己极尽嘲讽,那些连他自己都不愿想起的事历历在目,羞恼直冲头顶,他也忘了伪装。
天启“你再敢说一个试试。”
幽幽紫色神力凝于掌心,周遭万般,风声鹤唳,陷入惊惧。鸿奕站在与他不远的地方,被神明现世般的灭顶威压镇得大脑空白。
他眼睁睁的看到那神力直逼自己的面门而来,最终与一道金灿的神光一起消散于空气里。
棠竹“欺负小孩子,果然是坏人。”
鸿奕身后传来笃定的娇娆声音。
他转了身,就见她倚着门框,乳白的丝绸睡袍外披了件绿春衫,长发披落在身后,或捋在耳后,如瀑垂落身前,堪堪隐住脖颈上的秾丽艳色,她垂眸抚摸着泛着薄薄金光的手腕法纹,不曾再言语。
鸿奕“阿棠。”
鸿奕殷勤的小跑到棠竹身边,温情款款地拿过她的手揉捏。
棠竹“他年纪小,还是个孩子,你和他计较什么?”
见对面的人还不走,棠竹终是不悦地抬了眸,看到那人如遭晴天霹雳的神情。
他个已经会撩拨人双修的狐狸精,都几千岁了,还是个孩子?!
天启“他是孩子,我是什么??”
棠竹“老男人呀。”
棠竹无语的看向他,质疑他是不是活的年岁久了,活傻了,连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棠竹“昨天让你滚了,就早点滚,别大早起的扰人清静。”
她也是有起床气的!
说罢,棠竹与鸿奕进了屋,关门干脆。
鸿奕“阿棠,你果然是我的好阿棠,我说的话都记住了。”
昨夜她不甚清醒,却耐不住鸿奕一直在耳边说那人就是天启,一个活了十多万年的负心男人,警告她不能吃回头草,不能多看那个叫天启的一眼。
鸿奕“疼不疼?”
鸿奕心疼的盯着棠竹的手腕。
棠竹“给我抱着你的大尾巴睡觉,我就不疼了。”
她现在还困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