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棠氏女受污一案本不应摆到朝堂上理论,可凌将军肆意妄为,目无王法却属实,例雍王一案,未曾定案定罚便被肆意滥杀。”朝堂中,或有言官出列,口诛笔伐皆对站于前面的凌不疑。
每每到入朝论政时,凌不疑皆要受百官弹劾,皇帝喜爱凌不疑,也本该习惯。
今日皇帝震怒,雍王一案被重提,加之被袁侍中落了龙颜,此时的皇帝怒不可遏,快步下了皇座,一脚踹弯了那个言官的膝盖,“混账东西,雍王罪恶滔天,子晟难道不该杀了他吗?且那之后朕已对他降职罚奉,你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陛下,法之不存,德将焉附。若世事都任由凌将军这样狂悖无道的人凭自身喜恶行事,德与礼何存?”袁侍中直起身子,朝皇帝拱手沉声道。
“子晟行事从来无愧于心,无愧于天地!”皇帝反口驳斥,却遭袁侍中冷笑。
“无德之人焉有羞愧之心?”他那双狐狸眼眸一动,看向凌不疑极尽讽刺。
“袁慎!你是要反吗?!”直呼臣子名讳,皇帝是真的生气了。
“不敢,臣身为御史侍中,只是依事实而论。无德,是凌将军前两日,亲口承认。
御史台有监察百官之责,虽言语激愤,但忠言逆耳,臣等对陛下忠心赤胆,陛下圣明不会不知。”
一顶高帽带上,皇帝被气得眼冒金星,恨极了袁慎这张利口,看向沉默不言的凌不疑更是恨铁不成钢。
下朝时,袁慎缓步拾阶而下,恰遇凌不疑。
“袁侍中一张利口,果真名不虚传,竟能将陛下绕进去。”
“凌将军,你可不要胡言乱语,我求的不过一个律法公正。”袁慎言笑着虚与委蛇。
“公正?”凌不疑语带嘲讽,意味不明。
“正是,若律法不能保护一个小女子的清白,律法就该修正,若律法不能保证行善者得善终,作恶者得恶报,那律法就是空谈,就是强权者行恶的遮羞布。”袁慎笑望着他,笑意深长,“午后凌将军当入公堂,还吾妇一个清白。”
凌不疑看着袁慎负手沿着丹墀向下行,很快与廷尉府的纪大人走在了一道。
公正?他从最开始就求律法公正,却依旧潜行于幽暗的夜,才偷生到真相大白天下的时候。
……
午后时,棠竹正于日光泻下的窗前抄录道经。
京兆尹府的公堂已由母亲身边的嬷嬷代去。
酉时,嬷嬷还未回来,却听是袁表哥来了。
未定亲前,袁慎便朝棠家跑的勤,现在更是跑得勤快。
这个时间来,怕是晚上不想走了。
袁慎未曾靠近棠竹的院子,就被棠竹的五兄七兄拦住。
“听闻你今日朝堂上可是威风,现在来,是不是想到我们妹妹面前讨巧卖乖?”这两兄弟看出了袁慎意图,誓要将他拦下来刁难一番。
“正是。”
“你倒是坦荡,你告诉我二人,万老夫人的寿宴上,你对那个裕昌郡主怎么笑得那么开心。”棠竹不曾看到,他们在袁慎身边,可看的清楚,“妹妹喜欢你,不曾责问,我们这做兄长的却不会轻饶你。”
……
……
【自从会写了新闻稿,就愈发的会道德绑架了/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