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林时景也叶华拉走了。
她一脸严肃,看十个少年人的眼神已经变了——变得充满了防备,就好像他们是随时会把她女儿林时景拐走的强盗土匪似的。
虞紫鸢恨铁不成钢的打了一下江澄的背,对着他狠狠叹了口气,也跟着回了席位上。
原本热闹的场面,一下只剩下了十个少年。
十个面面相觑,似乎都很尴尬。
安静了一会儿,江澄憋不住了,咬牙恶狠狠的开口道。
江澄(晚吟)你们几个是什么意思?
江澄(晚吟)当着我娘的面就公然和我抢小景?
说着,他目光转向聂怀桑,见他又故作风流潇洒之态的摇着他那扇子,清俊秀气的脸上竟然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顿时火从心中起,怒从胆边生。
江澄(晚吟)聂怀桑,想不到竟然是你主动站出来!
聂怀桑被点名,摇扇子的手一顿,转头向江澄看来。
聂怀桑我为什么不能主动?
他一脸理所当然,丝毫没有往日里唯唯诺诺好像随时都很害怕的模样,简直像变了一个人。
江澄也不由得一愣。
聂怀桑你不会真以为我胆子小就会让着你吧?
聂怀桑我哥会为我撑腰的,而且我好歹也是清河聂氏的嫡系公子,难道不能为爱挺身而出吗?
聂怀桑正常需求罢了,你大不必如此生气。
聂怀桑而且,小景她好像更喜欢我。
聂怀桑说不定我站出来,她高兴都不来不及。
他说得咄咄逼人,说的时候不管是神态还是语气都带着极度的自信,眼神坚定,眉飞色舞,像是一把宝剑,终于洗去灰尘,重见天日,锋芒毕露。
许久没说话的金光瑶突兀的笑了一声。
聂怀桑和江澄同时转头朝他看来。
他似乎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似的,笑得灿烂无比,唇红齿白,酒窝深深,但那笑意又丝毫没达眼底,他一双墨瞳中,情绪复杂,似平静又似在探究算计什么,精光烁烁。
金光瑶嗯...怀桑,前面几句话我倒赞成,最后两句话我觉得你像在无中生有。
一开口,语气就完全不客气。
聂怀桑脸上得意的表情霎时僵住,手中扇子不自觉合了起来,发出清脆的“啪——”一声。
金光瑶小景对你是同情而已。
金光瑶她一向同情弱者,这是我们都知道的。
金光瑶你还是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他以前说话都是极为圆滑的,情商极高的照顾着别人的情绪,不管对谁都不会说一点不中听之语,更不会嘲讽冷斥。
然而,此刻,他出口的每一句话都像刀子一样扎人,凌厉非常,简直想刀刀见血似的。
聂怀桑明显傻了,表情呆呆的望着他。
聂怀桑三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金光瑶笑意不减,轻轻呼出一口气,丝毫不在意这质问,定定的看他,目光不躲不闪。
金光瑶怀桑,人是会变的。
金光瑶尤其是在面对自己的欲望的时候。
金光瑶你想抢夺我所想要的小景,我当然不必对你客气,战场可不讲人情。
他语调故意拖得有些悠长,因此而显得阴森怪异。
说到最后,他轻轻拍了拍聂怀桑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