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凌祀睡了那么久,说老实的,她对于这个所谓“抢生意”的家族,印象已经剩不了多少了,记得个名字,记得他们不是好人,记得佛爷说过要当心,没别的了。
不过隐隐的,她依然能感觉到张日山没在吓唬他们,能被大名鼎鼎的张会长记住的人,肯定不简单。
齐案眉您不愿意查就直说,把这些陈年老调搬出来吓唬人,不厚道吧。
浓妆艳抹的女人早有准备似的,微笑了一下后说道。
齐案眉况且我们这些人,也都不是吓大的。
她明显也知道“那些人”吧,陈凌祀想,她看着张日山低下头看手机,本想屈指在桌子上敲敲提醒一下他,又猛然想起先前开会这家伙好像一直这样,便所幸舒展手掌放在木桌上,正襟危坐。
李取闹就是。那都是老一辈的传说了。
李当家的附和道。
李取闹那家人到底存不存在,我们都没见过。
李取闹自然是听说过“那家人”的传说的,但那些在他的耳朵里,确实是只属于家中长辈的故事,时间久了,自然不会当成真的。
张日山也许那些人就在你们之中呢。
张日山面不改色的划着手机。
这家伙到底在看什么啊??
陈凌祀有些个坐不住了,这个本就不太适合会议室的女人微微后仰身子,想去看张日山手机上到底有什么东西。
在那二人回话前,另一个唐突的声音响了起来,来者一身粗麻布衣,背后有个巨大的包裹,手上一根绳子拉拉扯扯不知连着什么。
别人还好,本来注意力就不在会议上的陈凌祀倒是一个哆嗦,像是被老师惩罚的小学生一样立刻规规矩矩的坐好,用余光打量对方。
陈丁巨张会长。
怎么说呢,陈凌祀短暂的紧张后迅速放松下来,用手腕托着腮帮子如此想着。
这家伙一看就是在地下走的。
她判断,从长期训练的感官来反映他人的气质,乃至职业或状态,是陈凌祀难得的可取之点。
不过不危险,肯定打不过小副官。
她有些莫名的欣慰,一种老前辈看着小孩子处长成的奇怪荣誉感。
陈丁巨手上的麻绳另一头牵着一个年轻人,弓着背,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又没办法挣脱。
背后的玩意砸在桌上发出咚的一生,陈丁巨打开麻袋口,里边装的竟然是一具尸体。
显然尸体的味道已经发腥,吸引了齐案眉手上的猫。
陈丁巨各位老板,不好意思啊,我们家老板临时有事来不了。
陈丁巨我代替他,来参加这次的九门会议。
语气里满是张狂的感觉,陈凌祀想,果然是四阿公的后人么。
但说像,有明显不像,比如面前的人只让她想笑,陈皮就不一样,陈凌祀竟难得的有些害怕他。
不是说对打没有胜算,而是陈凌祀害怕他会脱离计算,陈皮灭门的事情,就狠狠扇了陈凌祀一巴掌。
陈丁巨语罢,还挑衅似的看了看张日山,对方则满不在乎的移开视线。
李取闹你整一个尸体来什么意思?
李取闹还有。
李取闹指了指陈丁巨身后牵着的年轻人。
李取闹这个人又是干什么的?
陈丁巨他呀,路边捡的呀。
陈丁巨这个呢,就当个礼物送给大家了。
陈丁巨道,从他进门开始,陈凌祀感觉会议室里的空气一直有种令人烦躁闷味。
张日山陈丁巨,协会不是让你们小孩撒野的地方。
张日山开了口,那人才终于意识到刚才行为的鲁莽。
陈丁巨你们还记得这个人是谁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招手,把李取闹和齐案眉招了来。
陈丁巨来来来,来来来,过来看。
齐案眉哎呀,这不是吴老板雇的那个人吗?
齐案眉黄什么来着?
不知是不是真的不晓得。
陈丁巨黄岩。
李取闹咋整成这副德性了?
李取闹都划花了!
陈丁巨那得问问他了,他是吴邪身边的人。
陈丁巨一拉绳子,把那年轻人拽了过来。
陈丁巨怎么着这个黄岩,从沙漠里边回来就疯了呀?
陈丁巨把自己划成这样还不够,还在一个小孩背上刻了一幅图。
李取闹图?
一些卑微的作者在努力让陈凌祀接上剧情所以有些水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