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检查（2）（2.1）

众人在椅子上坐好后，由森鸥外从一个水壶中倒出了端起了冒着烟的茶，在众人正要送入口中时，嗅着茶中微不可察的异氟烷味道，一脸无奈的顾安犹豫着轻声开口，“森先生，太宰先生，中原先生……还有爱丽丝小姐，先等等哈。”

中原中也愣了愣，倒是首先放下了杯子，其他三人，呸，两人加一个人形异能（也可以说是一大一小两只狐狸加一个不科学的、为满足某人不可言说的爱好的造物）抱着杯子齐刷刷地转头看着顾安，四人或疑惑，或玩味，或无机质，或空无一物，“那个，茶里有麻醉剂，还是强力的那种……你们……确定要喝？”

其他人倒是没什么反应，太宰治一听眼睛亮亮地看着手中的茶杯，正要往嘴里送时，中原中也默默抢下杯子，看这熟练度好像……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那么，你是怎么知道的呢，厄恩斯特哈斯？”

顾安面色微变，丝丝冷意萦绕周身，“里面异氟铵味道有点重。”

“异氟烷是什么？”太宰治像个课堂上的学生般举起空余的手，做提问状。

“一种强力全麻药剂。”

“哦～”声音新奇中带了些雀跃。

“啧，太宰，你问这个干嘛？”中原中也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为了清新爽朗且充满朝气的自杀啊～”

顾安余光扫了眼太宰治，难怪身上有若有若无的死气……

顾安转头看向森鸥外，“那么，森先生，您到底想干什么呢？”

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顾安的森鸥外垂下眼帘，似乎略微遗憾地叹了口气，“只是想给阁下做个身体检查而已，不过，不愧是厄恩斯特哈斯啊。”

坐在旁边的中原中也制止想喝加了料的茶的太宰治，注意到太宰治反抗的动作渐渐弱了下来，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发现顾安正将杯中茶往嘴里送，莫名觉得有些手痒，“喂，知道里面有异氟烷你还喝？”

“首领的命令嘛……”

而且药物什么的，他基本都是免疫的啊，起码要加几倍，除非是刚吃的那种加强版的……算了，喝完后，假装睡着好了，看看这位首领到底要干什么。

控制心跳变缓的顾安再次被中原中也弄到了内间的床上，森鸥外戴上手套，瞥了眼心跳缓慢的顾安，扒了顾安的衣服，看到苍白的皮肤上一道道狰狞的疤，选择无视。

随后，森鸥外一刀落下，利落地划开顾安腿上的皮肉，看着内部碳化的肌肉，又暗搓搓把刀向胸腹间划去，就这样，顾安被森鸥外用手术刀开膛破肚。

“疼。”

森鸥外手一抖，差点划到自己，抬头一脸懵懂地看向平躺的顾安。

顾安面无表情，闭着眼，仰面朝着天花板，淡淡道：“森先生，您到底想干什么呢？啊啦，忘了跟你说，我对药物基本免疫，需要加好几倍才有效果。”

森鸥外把刀一丢，两手一摊，背过身去若无其事道：“没什么，好奇而已。”说完就背着手往外走去。

顾安睁开眼睛，有些无语：“喂喂，至少把我缝好……算了算了，我自己来。”不过，装得真像啊，那副懵懂的表情。

等在外面沙发上的双黑少年和提前出来坐在办公桌上的爱丽丝齐齐看向走出来的森鸥外。

爱丽丝想着刚看到的景象，抱着胳膊打着寒颤，一脸嫌弃，“林太郎，为什么这个厄……厄恩……呸顾安体内黑漆漆的？”

森鸥外手摩挲着下巴，“看起来像是被雷劈了，全都碳化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活下来的。至于不能动嘛……也可以说是一种渐冻症吧，毕竟都有冰碴子了。”一边自言自语道，“啧啧，这颗钻石基本上是碎了。不过，他的异能倒是可以让他被留下……”

从里间借助支架走出来的顾安正好听见后面一句话，低头忍下一个白眼，“所以说……我被自己的异能给救了？”

看着穿戴整齐的顾安，森鸥外的心情有点复杂。“算了算了，都回去吧。”

“是，首领。”*3

坐在车上，打发了司机自己开车的中原中也偏头从后视镜看着顾安，“顾安，你……还好吗？”

顾安坐在车后座闭目养神，一边回答：“不好，差点，不，是已经被开膛破肚了，你觉得呢，中原先生？”顿了顿，“太宰先生，你丫故意的吧？”

太宰治一脸无辜：“哈？怎么会是我计划的呢？”

莫名手痒怎么回事……

“猜的。”

太宰捂额，“啊～失策失策……”

顾安敛眉，淡淡问道：“太宰，你为什么自杀？”

太宰沉默了下，撇过头看向漆黑的窗外，言语间字词没了语调的起伏，“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