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在月光的衬托下街道好似被铺上了一件银色的轻纱
余府坐落于庆国皇宫不远的地方,余何正位职尚书,在朝堂之上交友广泛,算是在庆国经历过风浪的人,但今夜余府到似不比寻常
"不知言公子大驾 有失远迎啊"余大人边说话边向白衣小言公子作揖
"余大人。深夜来访实属冒昧,但确实有些要紧的事物。叨扰了"言冰云倚坐在酸枝木椅上一如既往的冷着脸,所以余大人也不知道他来到底意欲何为。
"怎么会,言公子身处监察院四处之首,陛下眼前的红人,何来打扰之说啊,可不知言公子来访是有什么要事啊"
"余大人看过这个没有"言冰云说着就从衣袖中拿出了一个奏疏,余大人接过一看,不知看到那一段神色突地一边,面露慌张的看着言冰云
"言公子让我看着这个有何指教啊?"
"指教谈不上,不过这份折子上述的内容是太子监国和立储之事"
"立储之事关乎我庆国的未来,我们作为臣子自是要多多向陛下留神才是,这有什么不妥吗?"
"我们做臣子的的确是要为陛下分忧 哪里有什么不妥”
”那就好,那就好“余大人擦了擦脸颊上的虚汗,幸好陛下没有提及那件事
"但这折子的后半段提及了明嫔娘娘,说什么独断后宫,干预朝堂明嫔娘娘听"了十分的不高兴"
余大人听到言冰云提到这件事瞳孔一缩,他知道既然言冰云都知晓了自己参了明嫔一本,那他一定会查到自己做的那些事
"本来您说的是实情没错,但说到底明嫔娘娘再如何都是陛下的家务事,我们做臣子的说这些不太合适吧,所以不仅仅是明嫔娘娘不高兴,陛下也不太高兴”
余大人一闭眼像是知道了自己要面临的是什么了“监察院监察百官,公子有话就直说吧”
言冰云起身慢慢的走到了余大人观赏古玩的建筑上,上面摆放的都是成色极好的花瓶玩物,看起来在朝堂这么多年也没有像传闻的那样两袖清风。
"陛下不高兴,我们监察院就要多留意,这一多留意不要紧,竟知道了余大人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
"庆历十一年三月十三余大人与吏部侍郎秦大人吏部御史王大人,大理寺少卿张大人还有节气使的李使院一起吃饭席间大人多次提议现如今太子监国是迟早的事,所以要建议大家一起投入太子门下"
"庆历十一年四月四月十七江东承御史布政司缺一名参政余大人安排自己的三公子补上了这个空缺,并在他的分巡道按察司置付使的位置上多补了三年的履历,上个月初六晚上,余大人与夫人安寝之前说什么陛下听信谗言,任由明嫔处置了柳贵人,手段狠毒又和监察院关系密切"
"余大人,结党营私 欺君罔上 罔议后廷这那一条都是死罪,数罪并罚可是要诛九族的大罪啊"
余大人慢慢的起身看到言冰云的背影无声的居然产生了一种恐惧,对监察院的一种恐惧,"说吧,你想要什么"
言冰云背着手回身,"我想要的很简单,陛下能够开心,陛下开心监察院才能安心。"
说着就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只千纸鹤,"余大人在庆国都辛苦了十多年,也该歇息了" 然后作了一个揖,退了出去
余大人看了看放在桌子上的千纸鹤 好似明白了什么,走上前吹熄了烛火,就好像吹灭了自己的生命一样,只听黑暗中一声轻轻的叹息。
庆历十二年春,尚书余何正因服用鹤顶红,毒发身亡,次月吏部侍郎秦大人吏部御史王大人,大理寺少卿张大人 节气使的李使院皆死于服毒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