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小白的手艺&老神仙de不安

其实我也心疼东华，其实我也不会大虐

如果你为东凤动了情，流了泪

那是因为

你我都有一颗

柔暖的心

1.小白的手艺

只见东华一手捏着狐狸糖，缓缓转过身来道：“如果还想要你的凤凰毛，就别动我别的东西！”此时折颜已将无忧糕放入嘴中品尝起来，刚咬了一口，就停住了。复又慢慢咬了一口，才若有所思不可置信地对东华说道：“小九？做的？”

白家孩子哪个不是折颜带大的？尤其是凤九，每每对他有所求，或是需要他罩着的时候，不是拿白真做的簪子诱惑他，就是做上一些好饭好菜招待他，顺便加上九尾狐撒娇的本事，哪一次折颜不是心甘情愿为她所用？所以凤九的手艺，他一吃便知。

折颜有些不淡定啊，东华那么护食的主，他这身凤凰毛。。。。还是先吃为敬吧，反正吃也吃了，为了这一老一少的两个人也没少操心，幸亏现在东华法力没有恢复，也不一定打不过他啊！“那，你厨房那一桌子？？我可是老远闻着香过来的！”

东华前面都沉浸在他的糖狐狸中，听折颜这么一说，才感觉确有饭香阵阵，令人心旷神怡！尤其是那糖醋鱼，那又酸又甜又香的味道，勾起了东华的百年的辛酸回忆，也勾起了折颜的食欲。

东华被回忆牵着，折颜被食欲牵着，重霖被糊里糊涂牵着，三人奔到了厨房。只见厨房的桌子上挨挨挤挤，没留得一点空隙，各种菜式可以说是应有尽有。糕点还有栗子糕，百合糕，绿豆糕；素的有凉拌彩椒，桂花糖藕，青豆凉瓜，上汤娃娃菜；另一边糖醋鱼、炒虾仁儿、三鲜猪肚、清蒸瑶柱，顶顶重要的，是被凤九妈妈在家宴上说过的油炸兔肉丸，罗汉八珍，小米炖山参，这三样是最为津津乐道的菜拿手菜，轻易不做的。上次家宴上被凤九妈妈提起过，只是准备婚事麻烦，东华都还只有嘴馋的份儿，和小白撒娇了好几次，都还没吃上呢！

原本梦了小白，得了白玉簪，吃上了糖狐狸和无忧糕，东华和折颜的心情还是不错的。可如今这一桌子五花八门的菜摆在他们面前，高兴了没两分钟，东华心中就升起了一丝不安。这些菜要么是他平日里爱吃的，要么是有那么点特殊意义的。平日里他胃口也不大，这些菜他一个人，便足够吃上好几天了。这倒是无妨，但东华心里就是觉得不安，欢欣顿时没有了，只剩下迷惑。这时折颜也发现了异常，说不出哪里不对，但就是不对，怪怪的感觉。

“东华，你有没有觉得这有点像。。。。”

“告别！”

两人异口同声喊出了这句话！

东华的心一阵疼，就像有一根绳子牵扯着他，瞬间疼得大汗淋漓，他侧靠着一道柱子，一只手紧紧按住胸口，努力地压制着紊乱的气息，终于还是没忍住，一口血喷涌而出。

幸亏东华还清醒。三人在厨房外的长廊下坐着休息了片刻，又回了寝殿。

2.不安

寝殿里，东华靠在榻上，没了先前的光芒，只剩下悲戚。昨晚的梦有多美，今晨的希望有多大，此刻的失望就有多大。

在凡间，每逢新年将尽的时候，那些人家就要做上一桌菜，一家人聚在一起大口吃肉，把酒言欢，甚至聊天到天亮，然后各自收拾起行囊，求学的求学，上任的上任，留下家里的老母亲或小孩童，如果一切顺利的话，第二年过年又可再相会，如果运气不好的话，要能全家聚齐也说不得是什么时候了。

七万多年前，墨渊生祭东皇钟，昆仑虚弟子聚在一起喝了最后一顿酒，当年的司音如今的白浅灌倒了师兄弟，独自带着墨渊的仙身消息了几万年；凤九，可是白浅一手带大的。

再往前看，当年母神羽化前，父神也是为她办了一桌家宴，和家人和众弟子们开怀畅饮，又分别单独聊天，一一嘱托了弟子们的生活学业，才在一个月后身去的。

想到此处，东华更是有些不敢再想下去。

他孤寂了几十万年，刚刚于两百多年前遇到了小白，两人互明心意，却连大婚之礼还未成，就遇到姬蘅和妙义渊之事，让他身染中毒，小白也伤心出走。好不容易熬过两百年，终于找到了小白清除了妙义渊，小白却为他身陨，他还把小白给忘记了。如今几个月过去，他找回了小白的记忆，又看到这种种奇观，仿佛小白只是和他开了个玩笑，出去游历游历就回来了。如今这一桌子的菜，刚兴奋过后，就让他陷入了深深的不安。“小白，你能给我点提示么？不要这么不明不白让我担心好不好？”

“折颜，我心好累！”

只有在这几个老友面前东华才会偶尔透露出真实的心态，才不会是那个四海八荒无坚不摧的尊神模样。东华虽是个“老”神仙了，在这情路上，却还是个几百岁的小孩童，他也有承受不住的时候。

“放心吧，有我们几个在呢！小九她，不是个福薄的。”折颜心里也急啊，东华啊，你可不能有事啊，小九还给你留了个儿子呢！

“你刚吐了血，把着丹药先吃了。看看身体还受得住不，受得住的话，我们晚点便去碧海苍灵吧！”

说起碧海苍灵，东华就想挣扎着起身，被折颜拦下，许他吃了药睡醒后同去。东华这才一口把折颜给的丹药吃了，回趟在了塌上。一头银发散落，手里，紧抓着那只白玉狐狸簪，将她环抱在胸前，缓缓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