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鲁王宫】进洞前

迄今为止，楚子瑜对解雨臣说出“我也喜欢你”这句话，已成历史，这是4年前的事了。说话者已然不承认自己说过这句话，再追问就是聂怀桑的三个“不知道”。

今天，是2020年2月4日，吴邪、吴三省、潘子、大奎、张起灵和楚子瑜，六个人到了山东瓜子庙再往西100多公里的地方。

说起这地方，该怎么说呢，真只能说这就是一个地方，什么都没。他们先是长途汽车，然后是长途大巴，然后是长途摩托，然后是牛，我们最后从牛车下来的时候，前看后后左看右看还是什么都没，然后就看到前面跑来一只狗，吴三省一拍请来的向导：

吴三省老爷子，下一程咱骑这狗吗，恐怕这狗够戗啊！

龙套黑向导：不会，【大笑】这狗是用来报信的，这最后一程啊，什么车都没，得做船，那狗会把那船带过来。

吴三省这狗，还会游泳？

龙套黑向导：游得可好咧，游得可好咧，【看着那狗】驴蛋蛋，去游一个看看。

那狗还真有灵性，真跳到河里游了一圈。上来抖抖毛，就趴地上吐舌头。

龙套黑向导：现在还太早，那船工肯定还没开工，咱们先歇会儿，抽口烟。

吴邪一看表：

吴邪下午2点还没开工，你这船工是什么作息时间啊？

龙套黑向导：我们这里就他一个船工，他最厉害，他什么时候起来什么时候开工，有时候一天都不开工，能把人急死。【笑笑】没办法，这河神爷只卖他面子，别人，只要一进那山洞洞就肯定出不来，就他没事。要是你们会骑骡子，我们就能从山上翻过去，再一天也能到，不过你看你们这么多东西，我们全村的骡子也不够你们用的。

吴三省哦。

吴三省一听到山洞，马上来劲了，拿出翻译好的地图，这地图他一直当宝贝一样，看都不让吴邪看一眼。他一拿出来，潘子、大奎和吴邪马上凑过去看，只有楚子瑜和张起灵还是一言不发坐在一边。

吴三省有山洞，还真是个河洞，就在这山后面。怎么老人家，这山洞还能吃人？

龙套黑向导：【呵呵一笑】都是上几代留下来的话了，我也记不清楚了，那河道没通的时候，村里都说里面有蛇精，进去的人一个都没出来过，后来有一天，那船工的太爷爷就从那洞里撑了个小船出来了，说是外面来的货郎，你说这货郎哪有扛着只船到处跑的？大家都说他是蛇精变的，他太爷爷就大笑，说船是他隔壁村里买的，不信可以去隔壁村问，他们跑去一问，果然是这样，别人才相信，还以为那洞里的妖怪已经没了，结果胆子大的几个年轻人去探洞，又没出来。从那以后只有他家的人能够直进直出，你说古怪不？后来他们家就一直做这一行，一直到现在。

吴邪那狗没事情吗？

吴邪奇怪道，

吴邪不是用它报信的吗？

龙套黑向导：这狗也是他家养的，别人家别说是狗了，牛进去都出不来。

吴邪这么古怪的事情，政府就没人管？

龙套黑向导：那也要说出去有人信才行。

他在地上敲敲旱烟管。

吴三省眉头一皱，拍拍手：

吴三省驴蛋蛋，过来。

那狗还真听话，屁颠屁颠就跑过来了。吴三省抱起它一闻，脸色一变：

吴三省不会吧，难道那洞里有这东西？

吴邪也抱起来一闻，一股狗骚味道呛得他一阵咳嗽，

吴邪（这狗的主人也真懒，不知道多久没给这狗洗澡了。）

潘子哈哈大笑：

潘子你想学你三叔，你还嫩着呢。

吴邪这死狗，怎么这么臭！

吴邪恶心得直咧嘴。

吴三省这狗小时候就吃死人肉长大的。那是个尸洞，难怪要等时间才能过，那船工，小时候恐怕也是……

吴邪不会吧！

吴邪吓得寒毛都倒立起来。这句话一出，连张起灵的脸色都变了。

大奎轻声问：

龙套大奎：那尸洞到底是什么东西？进去会不会出事情？

吴三省不知道，前几年我在山西太原也找到这么一个洞，那里是日本人屠杀堆尸的地方，凡是有尸洞的地方必有屠杀，这个是肯定的，那时候看着好玩就在那里做实验，把狗啊，鸭子的放在竹子排上，然后架上摄像机，推进去，那洞最多一公里多点，我准备了足够长的电缆，可是等到电缆都拉光了，那竹排子都没出来，里面一片漆黑，不知道漂到什么地方去了，后来就想把这竹排子拉出来，才拉了没几下，突然竹排子就翻了，然后就……

吴三省手一摊，

吴三省最后只看到一半张脸，离得屏幕太近了看不出是狗还是什么东西。要过这种洞，古时候都是一排死人和活人一起过去的，要是活的东西，进去就出不来！不过，听说山西那一带有个地方的人从小就喂小孩子吃死人肉，把尸气积在身体里，到了长大了，就和死人没什么两样，连鬼都看不到他。老爷子，你那船工是不是山西过来的？

老头子的脸色微微有些变化，摇摇头：

龙套黑向导：不晓得哦，那是他太爷爷那时候的事情了，都不是一个朝代人。

说着看了看天，对那狗叫了一声，

龙套黑向导：驴蛋蛋，去把你家那船领过来！

那狗呜的一声，跳进水里就游往山后面游去。

这个时候，吴三省对潘子使了个眼色，潘子偷偷从行李里取出一只背包背在身上。张起灵也站了起来，从行李堆里拿出了自己和楚子瑜的包，动作十分自然地把楚子瑜的包递给了她。

吴邪（他们看起来挺熟悉的。）

吴邪（三叔他们叫那姑娘“瑜姐”，可我看她比三叔年轻多了。而且我看那瑜姐也挺眼熟，但总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潘子走过吴邪身后的时候，轻声用杭州话说了一句：

潘子这老头子有问题，小心。

这一路过来，凶险的事情遇到不少，这几个伙计，非常厉害，吴邪对他们非常信任了。所以，潘子一说这话，吴邪就心里有数了，大奎也朝吴邪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你就缩后面，什么动静都别探头看。吴邪不由苦笑，

吴邪（我凭什么探头啊？）

吴邪（你一个阿奎一拳就能把一头牛打蒙掉，潘子就不用说了，退伍老兵，一身的伤疤，俺们三叔从小就是打架不要命的角色，还有那闷声不吭的拖油瓶，怎么看也不像个善类，而我，自古书生最无用，三叔硬塞给我的军刀我都觉得手感太重，怎么用怎么别扭。）

吴邪（也就那姑娘看起来和我差不多，而且似乎比我更菜点，文文弱弱的，估计等下也就靠那闷油瓶保护了。）

吴邪正想着自己该带个什么东西防身，驴蛋蛋就扑通扑通游了回来，老头子把烟枪往裤管上一拍，

龙套黑向导：走！船来了。

果然，两只平板船一前一后从山后驶了出来，前面那船上站着个中年人，一边撑船一边对着他们吆喝。这船还真不小，看样子装他们几个加上装备是绰绰有余了。老头子拍拍牛脖子：

龙套黑向导：各位，行李就不用拿下来了，我把牛和车一齐拉上第二只船，我们就坐第一只船里。省点力气。

潘子一笑：

潘子有些东西见不得水，还是随身带着好，等一下那牛跳水里去，那我们不歇菜了嘛？

老头子笑着点头：

龙套黑向导：你说的也是个理，不过俺这牛也不是水牛，绝跳不到水里去。要跳下去，我老汉帮你们都捞上来，一件也少不了你们的。

说着牵着牛就先走到渡头上去了。吴邪等人各自背着自己的随身行李，跟在后面。那中年人船撑得很麻利，几下就到岸了。

龙套撑船人：等一下各位到洞里的时候，千万小声说话，不要惊动河神。特别是不要说河神的坏话。

吴三省大概多少时间能过那个洞？

龙套撑船人：快的话，5分钟就过去了，里面水很急的，快得很。

吴三省怎么还有慢的时候？

龙套撑船人：是，有时候这水是逆流的，你看我刚才是顺流出来的，那现在我们肯定逆流进去了，那时间就长了，估计要个15分钟，有几个弯还挺险。

吴三省那里面亮不？

那人嘿嘿一笑：

龙套撑船人：黑灯瞎火的，怎么可能会亮，可以说是漆黑一片，

不过他指了指耳朵，

龙套撑船人：我撑了十几年的船了，这几篙子，用耳朵就行了。

潘子那我们打个手电行不？

潘子扬了扬他手里的矿灯，

潘子总不碍吧？

龙套撑船人：不碍事，但是千万别照水里，吓死你们！

吴三省怎么？【一笑】有水鬼啊？

龙套撑船人：那水鬼算个啥，这水里的东西，我也不敢说是什么，你们要胆子真大，待会儿自己看一眼，记得，看一眼就得了。你们要运气好，就看到一团黑水，要运气不好，看到的东西能把你们吓疯过去。

说着，他们已经能看到那洞了，这洞藏在山壁后面，一看，原来这洞这么小，小到刚比这船大了10个公分。最恐怖的是它的高度，人坐着都进不去，要低下身子才能勉强进去。这么大的空间，如果里面的人要暗算他们，他们根本活动不开手脚。潘子怪叫了一声：

潘子靠，这洞也忒寒碜了点吧？

龙套黑向导：这还算大的，里面有一段，还要低呢。

吴三省看了潘子一眼，潘子造作地一笑：

潘子啊，这么小的洞，要是里面有人打劫我们，不是想逃都逃不掉？

这话一说，撑船的中年人做了一个很不明显的手势，老头子脸色一变。

吴邪（果然有问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