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烟之夜话

陆小曼"唉……这好好的姑娘，遇见了渣男。"

空空"嗯。”

空空努了努嘴，转过身准备回屋，突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猛地回过头来。只见陆小曼正目不转睛的瞧着自己，脸上似笑非笑。

空空"你看我干嘛呀？"

陆小曼"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呀？"

空空被这句噎住，想想也是，索性只哼了一声，迈着小碎步向里屋去了。

走到半截，隔窗瞧见了九思身影，再次折了回来。

空空"九思公子，你病已经好了？"

罗睺（九思）"是，我已经痊愈了。不过我刚打听到养心师的消息，我要立刻出去看一下。各位……"

他话语一顿，目光从四人脸上依次扫过，拱手一礼，

罗睺（九思）"告辞了。"

四人同时也回了一礼。放下手时，岑欢看似无意地瞟了眼陆小曼，却并未说些什么。

玉烟"我怎么总能想起来那个锦袋啊？”

玉烟心里乱糟糟的，低头看了下，自己那已经消失了一半的双腿。

宁为玉"到底怎么回事？"

宁为玉在门帘外瞧见，走了过来。

玉烟"掌柜的，你也知道，我变成水妖，也有三百多年了。"

宁为玉"我知道啊。你跟我说起过。"

玉烟"三百年前，我将死之时，一口怨气吐不出去，又正好遇上院中的百年古井成精。受他的灵气影响，我变成了这水行的精怪。在这世上飘荡了几年后，就去了西壑，直到，被掌柜的你召唤了过来。"

宁为玉"那你说你快撑不住了，是怎么回事啊？"

玉烟"在这世上的几百年，我从未害过人，也不曾吸人精血，支撑我活在这世上的，不过是当年古井成精时的一点天地灵气，和我想要找到丈夫的那一口气。而现在，这口气，要散了。"

宁为玉"什么？"

宁为玉吃了一惊，奇道：

宁为玉"妖怪之类的也会死吗？"

岑欢"神仙都有可能会死，何况妖怪？"

岑欢顺声寻了过来。

岑欢"想要长生的话，只有两种办法。第一种，正道修行，经历足够多的磨难，做足够多的善事，位列仙班；第二种，邪道修行，吸人精血，害人性命，用他人的命，来续自己的命。玉烟不曾修炼也不曾害人，自然就不会长生了。"

宁为玉"可她之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要散了呢？"

玉烟似乎并不在意，微微一笑，

玉烟"妖怪入世，本来就是件折寿的事情。况且，我还一直待在这里不回去。"

岑欢"其实，还有一种可能。你是执念成妖，你的执念要散了，说明……你要找的人，已经很近了。"

闻言，玉烟那张原本静如止水、毫无波澜的玉容，突然写上了一股极为强烈的欢喜之色。她直接站了起来，拖着那具一半真实、一半透明的躯体，向岑欢走近。

玉烟"真的吗？"

岑欢"嗯，只不过……这只是一种可能。你自己死之前的事情已经不记得了，我怕，即使你见到他，你也认不出他来。"

宁为玉"啊？"

宁为玉也按捺不住，站起了身来，冲玉烟问道：

宁为玉"那你还能坚持多久啊？"

玉烟"唉……半月光景吧。"

玉烟说完，沮丧地垂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