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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浅润玉

滴血认亲是否靠谱,润玉不知道,白浅也不知道,无论是人族还是狐族天族等都有自己的认亲方式,但结果是显而易见的,白浅也没有太过担心,只要陪润玉走过这一世就好。

  

  润玉和皇帝的两滴血相容了,皇帝又命人端来了另一碗水,让二皇子割破手指滴一滴血进去,二皇子犹犹豫豫不肯动手。其实皇帝心中对润玉的身份早就信了七分,见二皇子这番作为,立即信了九分。

  

  皇帝虽昏聩,但毕竟是皇帝,威严仍在,他冷漠地看着二皇子时二皇子已经两股颤颤,“割手。”

  

  “是。”二皇子绝不相信自己并非皇子,自己做了十五年的皇子怎么可能有假?定是皇后在胡言乱语。

  

  两滴血并未相溶,皇帝见了先是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又皱紧了眉头,后宫发生了混淆血脉的大事,自己竟毫不知情!而且自己这儿子似乎是个阉人,他觉得有些丢人,当着满朝文武和皇室宗亲的面前丢人,别人会怎么看他,天下老百姓又会怎样议论他。

  

  皇帝看着坐在下首自己唯一正常的儿子也就是大皇子李承旭,幸好自己还有一个儿子。

  

  二皇子李承熹脱力而瘫坐在地,口中念念有词,“不,不可能,不可能,我是二皇子,我是二皇子,我是父皇的儿子,我是真的,他是假的,他是假的,这不可能…”

  

  “润玉啊……”皇帝有些尴尬,这儿子就像是卡在喉咙上的刺,拔不出来也吞不下去,让他捏着鼻子认了这个儿子,他会被天下耻笑,他不认,就得让他死了,他活着就是自己这辈子最大的污点。

  

  毕竟是跟许颜长得很像的儿子,皇帝竟有些舍不得他死。

  

  润玉丝毫没有与亲人相见的喜悦和真相大白的痛快,所谓的亲人,是相互残杀的亲人,现在恐怕还在琢磨如何将自己这个污点铲除干净吧;所谓真相也不过是别人手中的棋子,唯一的赢家只有大皇子了。润玉只觉得有些冷,难怪老百姓总说最是无情帝王家,他回过头看向角落里的白浅,幸好有白浅在自己身边,自己才会觉得人世间有值得留恋的东西。

  

  润玉想到白浅是仙女姐姐,可能早就知道了这些,但他根本不在意白浅是否早就知晓真相,更不在意她不告诉自己的缘由,她说过的,世间自有缘法,只要她愿意,他都可以接受。

  

  哪怕自己只是她无限寿命中的一粒尘埃,也只求在这粒尘埃消亡之前能永远落在她的眼前。

  

  “皇上,此事尚有疑点,还请皇上彻查此事。”清醒的陆御史提醒道,“润玉是否真的是皇家血脉,二殿下又是谁,两人是如何互换的,有谁参与这件事,还有润玉为何会进宫,都需一一查清。”

  

  皇帝点点头,已经错了一次了,他不能再错第二次。

  

  “启禀父皇,儿臣有事启奏。”一直沉默的大皇子李承旭忽然站出来说道。

  

  皇帝揉揉发痛的眉心,问道,“你有何事?”

  

  徐皇后在旁边死死地盯着李承旭,也不知为何她感觉到李承旭身上危险的气息,看似关心实则威胁地说道,“皇儿有何事要启奏?今日事情也已经够多了,若是有小事就别再让你父皇为此烦忧了,不然你父皇又该头痛睡不着了。”

  

  李承旭的脸色白了,徐皇后是在用父皇的性命或者身体威胁他吗?李承旭咬咬牙,高声喊道,“儿臣要状告皇后娘娘杀我母妃,杀许贵妃,杀岑贵人及其腹中胎儿,杀曹妃腹中胎儿,杀秦贵人腹中胎儿,杀虞美人腹中胎儿…”李承旭一口气说出被徐皇后害死的将近二十个妃嫔及龙胎,最后还补充,“还是瑾太妃与先帝的龙胎。”

  

  最后一句使得皇帝彻底震怒了,十几年来他一直以为是先皇发现了瑾太妃怀的龙胎不对劲才将其除掉,他甚至一度自责是自己没有保护好他跟瑾太妃的孩子,没想到,竟然是徐皇后做的。

  

  “你这个毒妇!”皇帝如同一头猛兽,凶狠地看着徐皇后。

  

  徐皇后委屈地说道,“冤枉啊皇上,您怎可因大皇子的一面之词就冤枉臣妾呢!还有瑾太妃,臣妾与瑾太妃无冤无仇为何要害瑾太妃呢。”

  

  这话让盯着徐皇后的皇帝神色一边,大声喊道,“来人呐,将皇后禁足翊坤宫,将二皇子禁足启翔殿,彻查此事。”

  

  御林军将徐皇后及相关宫人一并带回翊坤宫关押,徐皇后路过李承旭身侧时还冷笑一声,指责道,“本宫不仅是你嫡母,还将三岁的你抱养到身边悉心教导,你怎敢如此对待本宫!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李承旭平静地看着她,“三岁时我亲眼看着你将毒药灌到母妃嘴里,杀母之仇永世不敢忘,否则枉为人子。

  

  徐皇后不甘心地看着李承旭,然后被带走。

  

  李承旭向皇帝叩首,“儿臣只愿还母妃一个公道,请父皇恩准在此时查清之后,儿臣带上妻儿前往封地,永世不会回京。”

  

  “你!说什么胡话!朕只有你这一个好好的儿子了,你前往封地做什么?”皇帝实在很痛心,原本他还有两个儿子可以慢慢挑选谁更得他的心意,谁知一场千秋宴让他一个都没得选了,一个假儿子,一个阉人儿子,一个不愿意做皇帝的儿子…难道这真的是命吗?

  

  当初父皇有心废太子,改立三哥为太子,是他杀掉了三哥和三哥的儿子,又杀光了父皇的其他儿子,使得父皇除了他别无选择。

  

  这都是报应吗?

  

  或许是吧。

  

  皇帝痛苦地闭上双眼,“朕累了,都散了吧。”紧接着又说道,“润玉留下。”

  

  润玉回头看了白浅一眼,得到了一个温柔的笑容后,润玉回过头看向正坐在龙椅上揉着眉心的皇帝,缓步走上前,“皇上,奴才替你揉了揉头部。”

  

  皇帝一愣,润玉跟他想象中实在不一样,他以为他会因为即将成为皇子而疯狂,亦或者胆小怯懦,没想到是这般宠辱不惊,可惜啊,可惜是个阉人,不然,他真的是太子的最佳人选。

  

  “你恨朕吗?”皇帝问道。

  

  润玉沉默了一下,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奴才家中本是富庶之家,奴才一直由乳母教养,从未觉得有任何不平。直至四岁那年,娘怀孕了,每日奴才去给爹娘请安时都能看到爹娘一脸兴奋和希冀地摸着娘的肚子,告诉腹中的孩子她们有多爱他,期盼他的到来。奴才想,每一个孩子都是被父母期盼着出生的。”

  

  皇帝想到许贵妃,许贵妃虽是瑾太妃的影子,但自己也是真心喜爱她的,也曾真心地期盼着这个孩子的到来的,只是后来发生了很多事,一切都变了。

  

  皇帝闭上双眼,享受着润玉为自己按摩头部,觉得郁闷的心舒缓了许多,头痛也是,或许他太纠结很多事,所以就忘记了初心吧。

  

  “后来呢,你又是如何进宫的?”皇帝又问道。

  

  “我爹突然病逝,我跟弟弟尚且年幼,我娘也不懂生意上的事,一下子便六神无主了,家中亲戚还有县内有权有势的看我们孤儿寡母的便来明争暗夺家产,我娘便带着我们到京都,谁知弟弟生病了,急需银子治病,娘实在没有钱,听人说进宫便能得二十两银子,我便进了宫。”

  

  皇帝有些震惊,自己的儿子就值二十两银子?“那你进宫后又打听过他们吗?”

  

  “嗯,但已经找不到了。”润玉确实托人打问过,还知道了他们的住处,也知道当初弟弟根本没有生病,他一直想不明白,他们为何要抛弃自己,为何要以这种方式抛弃自己。

  

  “你恨他们吗?”

  

  “不恨。”润玉笑着说道,“有爱才有恨,没有爱,哪里会有恨。”这话说得十分绝情,但却深得皇帝心意,他也是个天生冷血的人,这个儿子最像他,他能不高兴吗?

  

  可是,润玉不爱不恨是因为知道他们不值得,而不是皇帝那种寡情薄幸,他们虽是父子,却天生不同。

  

  一个月,润玉与李承熹的身世被查清楚了,徐皇后的所作所为也被查清楚了,徐皇后被废后打入冷宫,李承熹贬为庶民永世不得入京,而徐皇后背后的势力也七零八落,尤其是徐皇后的母族,因徐皇后受到了重创。

  

  宫中被徐皇后打过胎的妃嫔现在最大的娱乐活动就是成群结队地去冷宫羞辱徐皇后,有些佛系的妃子一想到自己的孩子就变成了法系,不到一年徐皇后便受尽屈辱而死,但没有同情她,坏事做多了的人自然会遭受报应。

  

  润玉也知道了当年他养父疾病而死是真的,家产被亲戚瓜分也是真的,但养母带着他跟弟弟上京是为了找徐皇后和徐家,威胁他们给钱,不然就揭露润玉的真实身份,徐家倒是想给钱就了事,但当时徐皇后已经对皇帝恨之入骨,决意要用要让他和许贵妃的儿子遭受时间最大的痛苦。

润玉的养母徐氏本是徐家的远房亲戚,当年养母怀孕三个月时与养父一同上京到徐家串亲戚,或者说是攀亲戚,徐皇后刚好因被许贵妃和皇帝气得回家省亲,见到了润玉的养母,心中顿生毒计,便威胁润玉养母和养父遵从她的计策。

  

  罗家只是个普通富庶家庭,哪能跟权贵相比,而且徐氏想到自己的孩子将来能在宫里成为公主或者皇子享受荣华富贵,她便心动了。

  

  徐氏便留在了京都,而徐氏孩子出生后徐氏养了半个月便有些舍不得了,想逃走也被徐家抓了回来,又是威胁又是利诱的,才让徐氏配合。润玉要比李承熹晚半个月出生,差距倒不是太大,而且徐皇后在许贵妃身边安插了自己人,许贵妃也被她害得难产而死,皇帝又在木兰围场狩猎,所以根本不可能会有人发现李承熹的真实身份。

  

  徐皇后本以为许贵妃死了,皇帝就会忘掉她,哪知道活人是永远斗不过死人的,她就在往后岁月里越来越恨许贵妃,越来越恨皇帝,甚至是她只见过一面的润玉。

  

  而徐氏也厌恶润玉,认为是润玉抢了自己的孩子的位置,再加上徐家吩咐过要将润玉养成一个目不识丁的纨绔,徐氏和润玉的养父就会对润玉视而不见,润玉到了要开蒙的年龄也不去管,还是润玉偷偷地跟一个家丁学写字的,被发现了还会被嘲笑一通,润玉很聪慧,很多东西听一遍便会了,再加上他是个特别能吃苦的孩子,在避免成为文盲的路上艰难前行。

  

  罗家父母偶尔也会良心发现的时候,可惜没有坚持几个月,徐氏就又怀孕了,他们把所有的爱都给了弟弟,从前他不懂,以为是自己不够好的缘故,等明白时他已经不在意了。

  

  徐皇后临死前,润玉去看过她,不是润玉想去看她,而是她想见润玉。

  

  “人人都说我恶毒,说许颜温柔善良,我害许颜就是丧心病狂,可是你知道吗?曾经我也怀过一个孩子,孩子已经八个月了,马上就要出生了,我与她产生争执她就推了我一把,孩子没了,我也再也没办法怀孕了。我不该恨她吗?我被许颜害得这么惨,凭什么要求我善良?”徐皇后嗤笑,“我是恶毒,但她又是什么良善之辈,从前我傻,被她当枪使,她跟我说瑾太妃怀孕了,若是生下皇子,那太子就没办法登基了,我觉得自己为皇帝牺牲了自己的良知很伟大,皇上一定会很感动,所以我去害了瑾太妃的孩子,呵呵呵……其实她早就知道自己是瑾太妃的替身吧,想借我的除掉瑾太妃和皇上的孽种!贱人!”

  

  润玉听徐皇后讲自己与许颜的往事内心平静无波,他看着徐皇后哀叹自己嫁错人,哀叹自己没有保住自己的孩子,他说:“你复仇没有错,谁也无权要求你善良,但孩子又有什么错?你听过一句话吗?当你凝望深渊时,深渊也在凝望着你,当你复仇时,你的心也被黑暗侵蚀了。”

  

  徐皇后听了这话,开始疯癫大笑,“不愧是许颜的儿子,我活了三十多年才明白的道理,你十几岁便明白了。”

  

  “你的报应还没有结束。”润玉听白浅说这世间自有天理法则,所以徐皇后的报应不会因为她的死亡而停止。

  

  徐皇后依旧在疯癫大笑,甚至抱着枕头当做自己的孩子。

  

  润玉看了她最后一眼,便离开了冷宫,也不知过了多久,冷宫传来徐皇后的死讯。

  

  皇帝听到徐皇后的死讯脸色变了变,倒不是产生了什么怜悯之心,只是觉得扫兴,同时还有对徐皇后的恨意,若不是她,自己现在就不会纠结到底是应该从宗室选一个儿子做太子,还是继续派人劝李承旭回京。

  

  润玉忽然出现在御书房,看着从前自己叫做干爹的人恭敬地给自己行礼,润玉却发现了他眼里的讥诮,阉人向来是自尊心强,自己还是普通太监时对高德福百般讨好,他才肯给自己一个好脸色,但终归是将自己视为自己人的。现在自己成了皇子,双方之间便有了鸿沟,他看待自己就像看待从前的大皇子和二皇子一般。

  

  甚至还要嘲讽自己是个阉人皇子。

  

  润玉上前给皇帝行礼,等皇帝让他起身后,他没有起身,而是忏悔地说道,“儿臣有一件事一直瞒着父皇,还请父皇恕罪。”

  

  “何事?”皇帝这两年经历了太多的变故,即使润玉说自己其实是女人他都不会觉得惊奇。

  

  “儿臣入宫时并未净身。”润玉低声说道。

  

  皇帝腾地一下从龙椅上站起来,快步走到润玉跟前,问道,“你说什么?”

  

  “儿臣并非阉人。”润玉抿了抿嘴,说道,“儿臣并非有意欺瞒父皇,而是担心自己会碍别人的眼。”

  

  皇帝不信,非要亲自检查,结果自然是喜闻乐见的,他还问了句,“正常吗?”

  

  润玉本来忍耐力极好的,顿时红了脸,“嗯。”

  

  “好!那就好!”皇帝高兴坏了,自己眼前的问题一下子就自己解决了,但惊喜过后又是深深地疑虑,“瑾太妃知道吗?”

  

  润玉点点头,“瑾太妃一直帮儿臣瞒着其他宫人。”

  

  这样皇帝就放心了,他知道后宫嫔妃从来不拿阉人当男人看,若是瑾太妃不知情,皇帝心里反而有疙瘩,如此,皇帝也不追究他们为何瞒着他了。

  

  过了半个月,润玉就被册封为太子。

  

  润玉十分高兴,去找白浅分享自己的喜悦,却见白浅被皇帝抱在怀里,润玉的眼睛顿时就红了,为什么?

  

  白浅被老大叔抱在怀里觉得太膈应了,掐念了口诀,让皇帝回去,却见润玉站在门口,她惊讶地看着润玉,“玉儿,你怎么过来了?”

  

  “我不能过来吗?”润玉反问道。

  

  白浅有些摸不着头脑,她看着润玉,“你怎么会这么问?”

  

  “你喜欢我做太子吗?”润玉问。

  

  白浅感觉今日润玉怎么怪怪的,“当然喜欢啊,我们玉儿玉树临风……”

  

  “我娶你做我的太子妃如何?”润玉打断白浅的夸赞,忽然问道,“如何?”

  

  “啊?玉儿你在开玩笑吧?”白浅怀疑自己是喝多了在做梦吗?还扭了扭自己的脸,还是有点疼的,“不是做梦啊。”

  

  “我没有开玩笑,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当这个太子吗?我想保护你,那个人对你居心叵测,我若只是个普通皇子,没有办法保护你,所以我要登上太子之位,登上皇位,我要娶你做我的太子妃,做我的皇后。你也是喜欢我的,对吗?”润玉听到松仁又在跟白浅哀叹能否成功养老问题,说不定新皇登基还要被送去守皇陵,这还是好的情况,不好的情况会被下令给先帝殉葬。

  

  润玉就想若自己只是个普通皇子,他总有保护不了仙女姐姐的时候,倒不如他名正言顺的做仙女姐姐的丈夫,何况,他喜欢仙女姐姐,想永远跟她在一起。从前他想哪怕自己只是她无限寿命中的一粒尘埃,也只求在这粒尘埃消亡之前能永远落在她的眼前,可是他渐渐明白,他不想只做她眼前的一粒尘埃,他想永远陪在她身边,只要能陪在她身边,怎么样都好。

  

  “我是喜欢你,但不是你想的那种喜欢,”白浅轻叹一声,她有些想不明白润玉为何会喜欢她,但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她经历过跟离境的短暂爱情,跟夜华的虐恋,她知道润玉眼中的爱意是真实的,她不会否认润玉对她的爱,但她不能回应,“玉儿,我对你从未有过男女之情。所以我不愿意……”

  

  “你在骗我,你明明是喜欢我的,如果不是,七年前那天夜里你为何会出现在我眼前,为何多次救我?为何抱着我,为何捏我的脸,为何教导我,为何告诉我你永远不会离开我?你告诉我,这是为何?”润玉眼眶红了,他绝望地看着白浅,“仙女姐姐,你说过永远不会离开我的,你不要离开我,我求求你。”

  

  白浅想伸手摸摸润玉的头,但又忍住了,“我只是答应了一个人要好好保护你,我确实对你并无男女之情,更何况,我们的寿命并不相等,在你看来一辈子的事,对我来说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等你垂垂老去的时候,我依然是现在的模样,你永远无法体会那种相伴到老的情谊,你会慢慢感受到时间在你身上流逝,当你脸上有了第一条皱纹,当你眼睛开始看不清东西,当你的腰难以弯下去……你会发现你变了,而我什么都没有变。玉儿,你会喜欢这样吗?”

  

  润玉无助地站在那里,望着白浅,第一次发现曾经自己喜欢的仙女姐姐其实离自己很远,他张了张嘴,说道,“那我做这个太子有什么意思……仙女姐姐,我余下的人生你会陪着我吗?”

天后预感到凤凰蛋将要破壳了,心中十分开心,等她的凤凰出生必定是满天红霞、光照九天,她的凤凰会享有这天界最高的权力。

  

  天后想起了润玉,便叫来了缘机仙子,问起了缘机仙子润玉的境况,缘机仙子犹豫了一番,还是说道,“小仙本已改变了大殿下的机缘,谁知在凡间总有一个人出手阻拦,改变了大殿下的不好的命运,现在大殿下已在凡间被册封为太子,而且无其他皇子势力与之匹配,想来不日便能登基为帝。”

  

  天后震怒摔碎了手中杯盏,“混帐!你是怎么做事的?竟然让这个孽种登基为帝?我不是告诉你要让他遭受世间一切不公,然后残害人族,造成生灵涂炭吗?他若登基为帝,历劫结束回到九重天那便是大功德……缘机,你是不是故意跟本宫作对?”

  

  缘机仙子连忙请罪,“小仙不敢,小仙绝不敢忤逆天后,小仙这就去想办法。”

  

  “缘机,这是个机会,你可要好好把握。”天后威胁道。

  

  缘机仙子出了天后所居住的紫方云宫,忙潜入人间,来到白浅所居住的宜清宫,正见润玉与白浅发生争执,缘机仙子这才发现这白浅乃是仙人,自己若贸然出手,恐怕会得罪这位仙人,但缘机仙子又想到自己早已上了天后的贼船,若自己不为天后铲除润玉,早晚会被天后不容,天后为人歹毒,她只能对不起这位仙人了。

  

  缘机仙子翻开缘机簿,发现这位瑾太妃早在六年前被葬身于荷花池,这位仙人应是在瑾太妃死后上身的,这样的话,缘机仙子就有了正大的理由,她掐指默念口诀,又指向白浅。

  

  白浅看着眼前孤独无助的少年,心中还是生出了不忍,她听着他说,“那我做这个太子有什么意思……仙女姐姐,我余下的人生你会陪着我吗?”她想告诉他,自己会陪着他,但忽然她的身体僵住了,准确说来是瑾太妃的身体僵住了,白浅忽然掉下一滴泪,“玉儿。”

  

  润玉以为白浅会像往常一样走上前,摸摸他的头顶,告诉他自己会永远陪着他,可是,他看到了白浅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忽然抬起手,露出了凄美的笑容,她说……不!

  

  “仙女姐姐!你怎么了?仙女姐姐!”润玉扑上前,抱住白浅,他心中十分后悔,为何要跟白浅说那样的话,自己已经得到了很多为何还要强求,“仙女姐姐,我错了,是我错了。”

  

  “玉儿,对不起……”

  

  缘机仙子强行将白浅从瑾太妃的身体剥离出来,瑾太妃的身体失去了生机,□□瞬间就如尘埃一般消散了,只剩下一堆白骨。

  

  白浅从瑾太妃身体剥离后,想要再次进入瑾太妃身体,却被缘机仙子阻拦,“肉身已经失去了生机,仙子已经进不去肉身了,敢问仙子是何人?”

  

  “老身乃青丘白浅!”白浅冷漠地看着缘机仙子,“你为何要阻拦我?”

  

  “上神有礼,小仙是缘机仙子,掌管仙人历劫一事,实在是因为上神多次阻拦润玉历劫,不得不出手阻拦,而且上神枉顾天条,擅自进入死者身体,已触犯了天条,况且,仙人历劫多是为了飞升成神,上神对润玉的劫难这般阻拦看似是救他,其实是害他……”

  

  “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做什么?”白浅冷哼一声,“你擅自篡改润玉机缘又触犯了哪条天条呢?”

  

  “这……”缘机仙子被噎住,她当时知道自己也触犯了天条,但这不是没办法吗?“上神说的是,小仙知道上神法术高深,但润玉历劫一事是天后吩咐的,还往上神看在天后的面子上不要再插手这件事。”

  

  “老身会怕劳什子天后……老身……”白浅忽然感觉头有些痛,似乎是什么东西在头里搅和着,让她难以支撑。

  

  “小五……小五……快醒醒……小五……”

  

  白浅好像听到了四哥白真的声音,又似乎是老凤凰折颜的声音……白浅扶着头,看着不远处抱着尸骨痛哭的润玉,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慢慢变得透明,像是要消失在这天地之间了。

  

  白浅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对润玉说道,“玉儿,你记得我跟你说的话,你要做一个治世明君,你要让你的臣民幸福……”

  

  白浅就这样消失在了缘机仙子眼前,虽然不知道这上神是什么情况,缘机仙子还是松了一口气,没有上神保护润玉,不怕润玉不会黑化。

  

  润玉正抱着瑾太妃的尸骨痛苦,却听到了白浅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连忙放下尸骨,在殿内四处寻找,“仙女姐姐,仙女姐姐,你在哪里,你在哪里……你不要离开我……”

  

  缘机仙子看着这般痛苦的润玉,隐约有些心软,但想到天后,又硬下了心肠,缘机仙子又将缘机簿上润玉的机缘给修改了。

  

  润玉觉得仙女姐姐消失后一切都变了,他先是被污蔑害死了瑾太妃,松仁姑姑也不相信他,又发现皇帝打算另从宗室中挑选子弟立为太子,欧阳先生断绝了和他的师徒之情,朝臣也怀疑他的身份,曾经喜欢他的人开始讨厌他,讨厌他的人开始厌恶他,顿时,润玉遭受了多方位的夹击,人生仿佛瞬间进入了困难模式。

  

  但润玉没有自暴自弃,主要是他不是曾经的小孩子了,除了仙女姐姐,他从未在意过别人,所以别人喜欢他也好,讨厌他也好,对他都没有太大的影响,他也始终记得仙女姐姐告诉自己的话,那是他听到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十年后,润玉终于登上了皇帝之位,他没有杀掉皇帝,也没有杀掉跟他抢夺皇位的其他人,也没有记恨曾经反对过他的人,因为杀戮并不能填补他心中缺失的东西,在登基之后,他也始终记得要做一个治世明君,这一生他没有娶妻没有妃嫔,也没有孩子,他从宗室挑选了一个聪慧的孩子立为太子,教导之后便禅位,开启了自己的养老之路。

  

  “仙女姐姐,你看这整座城都是我为你种下的桃花,等你在天上看到这片桃林的时候会不会因为喜欢而下来观赏一番,再摘些桃花酿酒?”润玉已垂垂老矣,他艰难地爬到桃树上,望着眼前的桃花和蔚蓝的天空,“曾经你说,等我垂垂老矣,你还是从前那般模样,我相信,你永远都是最美的模样。”

  

  润玉在桃树上闭上了眼,眼角还有一滴泪划过。

  

  润玉在璇玑宫醒来,眼角一滴泪从眼眶中流了出来,润玉拭去泪珠,想到自己在凡间所经历的那几十载,顿时抑郁和愤懑齐聚心头,他轻声喊道,“小浅……”

  

  他曾听仙人说,历劫结束后回到天界便与凡尘俗世的感情剥离了,你虽知道凡尘中发生的一切事,但不会真情实感地觉得那是自己,但此刻润玉就是真情实感地感受到了自己对白浅的那份爱意,求而不得,舍而不能,辗转反侧,寤寐求之。

  

  “浅浅在呢!”一个白衣白浅模样的姑娘出现在润玉面前,她的眼睛上紧闭的样子让润玉心头一颤,润玉瞬间又红了眼眶,“小浅,我好想你,我终于见到你了。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为什么只留了一句话,那么突然就走了,我等了你几十年,等着我遇到危险时你会出现,等着死去前能再见你一面,小浅,你好狠的心!”

  

  “浅浅在呢!”白衣姑娘继续说道。

  

  润玉红着眼,将白衣姑娘搂在怀中,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小浅,不要再离开我了,我的寿命很长,和你一样长,所以,求求你永远在我身边。”

  

  “浅浅在呢!”无论润玉说什么,白衣姑娘只有一句话,“浅浅在呢。”

  

  润玉这才察觉到了不对劲,“小浅?”“浅浅在呢!”

  

  “你是谁?”润玉直觉她跟白浅是有关联的。

  

  “我是浅浅,请叫我浅浅,你叫什么名字?”浅浅问道。

  

  润玉沉迷一下,“我是润玉,你跟白浅是什么关系?白浅呢?”

  

  “我是白浅的□□,白浅去人间保护玉儿历劫了,留浅浅在这里等玉儿。”浅浅回答道。

  

  润玉叹气,不知道是叹气自己对牛弹琴还是叹气自己没能见到白浅。

  

  “不要叹气,叹气会长皱纹。”浅浅说道。

  

  润玉笑了笑,“你怎么知道叹气会长皱纹?”

  

  “是白浅告诉我的,白浅还说玉儿要多笑一笑。”浅浅又说。

  

  “对你笑有什么用?对牛弹琴罢了。”润玉吐槽道。

  

  浅浅不开心了,“哼,我是浅浅,不是牛!”

  

  润玉心想,这不恰好证明了对牛弹琴吗?“小浅什么时候回来?她之前在人间为何突然消失了?”

  

  浅浅想了想,接收到了白浅的记忆,“浅浅正在回来的路上,之前是被缘机仙子从瑾太妃的肉身里剥离出来了无法回去,后来又……浅浅接收不到……浅浅接收不到……”

白浅头痛难忍,似乎消失在了天地之间,等她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片云上,她立即飞往凡间去找润玉,却发现润玉早已驾崩十年了,听着凡间百姓讲述千古一帝润玉的故事,白浅既骄傲又心痛,骄傲玉儿做到了,他没有被缘机仙子和天后改变命运,也没有被迷失心性,却心痛润玉经历了世间所有的痛苦,也心痛自己没能完成诺言陪伴在他身边。

  

  “容帝这一生无妻无妾无子,但在他在位期间,庆国内河清海晏,又促成与周边小国的商业互通,使得百姓安居乐业,真是为不可多得的好皇帝啊。而且这位皇帝也不贪恋帝位,在十五年前将帝位传给了宣帝便开始游历人间,传说中去往庆国的南城便能见到一座城的桃树,那都是容帝为早逝的心爱女子种下的,只因她喜爱桃花,容帝也在桃树林里驾鹤西去。”

  

  “呜呜呜……好感动,若容帝真是这世间不可多得的深情男子啊,可惜那位女子没有福气。”

  

  “这世间自有缘法,你怎知这两位神仙眷侣不会在另一个地方相遇呢。”

  

  “我明天就去观音庙烧香祈祷他们一定要在一起!”

  

  “对对对,我也去,咱们作伴吧。”

  

  ……

  

  白浅飞到庆国的南城,果然见到满城的桃树,现在正是桃花盛开的季节,满城的桃花开遍,白浅深吸一口气,感受到桃花的香气扑在了自己的脸上,“好美啊。”

  

  白浅飞回九重天时又遇到了月下老人,你说说看,这是何等的缘分呢?白浅又飞到月下老人的头上,听着月下老人念叨,“太好了,太好了,我的凤凰小侄儿终于破壳啦!哎呀,赶紧去看看我的小凤凰。”

  

  原来,凤凰蛋破壳了啊,白浅跟着月下老人进了南天门,却见缘机仙子一脸哀愁地等着月下老人,月下老人跟缘机仙子很熟,便问道,“缘机,你怎么唉声叹气的?”

  

  “唉,天后的事给搞砸了,我也惨了。”缘机仙子沮丧地说。

  

  “啊?什么事啊?”月下老人问道,缘机仙子翻了个白眼,“你是不是笨,当然是大殿下凡尘的事啊。”

  

  “哦对对对,怎么办砸了?我还给他牵了个好姻缘呢,说也奇怪,最近求姻缘的都说是要找个像庆国容帝那样的痴情男子,容帝是谁?”月下老人还没来得及查看。

  

  缘机仙子简直要扒开月下老人的脑壳看看里边是不是有很多水,“就是大殿下在凡间的身份。”

  

  “哦,大殿下啊,原来大龙这般冷清的人也会有人喜欢,”月下老人感觉很惊奇,“这不是挺好的吗?你怎么办搞砸了?”

  

  “你是不是有健忘症?”缘机仙子又问道,“天后让我把大殿下的机缘给改了,你想想以前的夜神,就是那样的,天后原本打算让大殿下在凡间危害四方,等回到天庭后便以此为由将其关进毗娑牢狱反省,永世不得出来。”

  

  月下老人震惊地看着缘机仙子,“不会吧,你们也太狠心了吧,大龙若是被关进毗娑牢狱那还有什么可活的。”

  

  “你鬼叫什么,这不是没成吗?”缘机仙子继续说道,“大殿下不仅在凡间无过,还立了大功,他在位三十年和往后的五十年,庆国都没有战乱,百姓安居乐业,文人给他著书,武人响应他的号召保家卫国,老百姓为他修建寺庙,为他祈福,还有他的姻缘寺,不知道在九州大陆有多少个,大殿下享受了人族无数的香火,还直接飞升成神了。”

  

  月下老人摸了摸下巴,“那你的意思就是说,大殿下高兴了,天后就不高兴了,不高兴就得拿你出气?”

  

  “对啊,唉,都怪我一时掉以轻心,让那什么青丘白浅有机可趁,不然早就完成任务了。”缘机仙子想想就恨白浅恨得牙痒痒。

  

  月下老人看着缘机仙子,“青丘白浅是何人?”

  

  “我也不知道,她自称是青丘白浅,但青丘似乎没有这号人物,机缘簿上我查不到她,我只知道是上神,法力很高,九重天能跟她一战的人不多,连天后都不放在眼里。”

  

  “听天由命吧,小机机。”月下老人拍拍缘机仙子的肩膀,“谁让你帮着天后作恶呢。”

  

  缘机仙子气得跳脚,“叫谁小机机呢!”

  

  “略略略!”月下老人跑了,他还要去看他的小凤凰呢。

  

  白浅站在原地看着缘机仙子,缘机仙子忽然觉得背后阴冷阴冷的。

  

  白浅回到璇玑宫,璇玑宫还是这般冷清,连宫娥都见不到,白浅找到水边,见润玉正在坐在水边养身,长长的龙尾在水中游摆,像极了润玉小时候与她第一见面时的模样,白浅不禁露出了一抹笑容。

  

  “白浅在呢!”润玉身边坐在数蚂蚁的浅浅忽然说道。

  

  润玉睁开眼,无奈地说道,“我今日没说小浅的名字,你为何也要说浅浅在呢?嗯,你刚才说的是白浅来了?”润玉立即缩回龙尾,四处张望,“小浅,小浅你回来了吗?小浅?”

  

  白浅忽然现身,出现在了润玉面前,她虽然闭着眼,但也能看到润玉的脸,看得到他双眼含泪的可怜模样,“玉儿,见到我不高兴吗?怎么哭了?”

  

  “小浅,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润玉抱住白浅开始哭,白浅无奈地轻拍他的后背,又忽然想到,润玉从前似乎对自己虽然也很亲近,却没有这般依赖,反而在凡间时的润玉特别依赖自己,难道是润玉的情感没有从凡间的润玉身上剥离出来吗?

  

  “小浅,我好想你,你不要再离开我了,我现在的寿命跟你一样长,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润玉靠在白浅肩膀上,轻声说道。

  

  虽然以前润玉也总说要永远在一起的话,但白浅从前只以为像朋友一样永远在一起,但经历了凡间那次,她不敢单纯地认为只是朋友了,“玉儿,我们是朋友,当然会永远在一起。”

  

  润玉的身体果然僵了一下,他看着白浅,认真地说道,“你知道的,我不是说朋友那种。”

  

  “我对你确实没有男女之情,”白浅觉得还是要跟润玉解释清楚,“我们寿命一样长,但我十四万岁了,你才一千岁不到,别人会说我老牛吃嫩草的。”

  

  “凡间才会有人说老牛吃嫩草,你们狐族和我们龙族都不讲究这些,仙界向来是随心随性,不会被世间规矩所束缚。”润玉毕竟活了将近一千年,比凡间的润玉还懂得更多,“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不要说不是,你在凡间跟我说,你只不过是答应一个人要来凡间保护我,我知道你是答应了我,那你现在对我好,是因为答应了谁吗?”

  

  白浅沉默,好像她还真答应了谁要对保护润玉来着,只是这个现在不适宜说,所以她选择沉默。

  “既然如此,我就可以认为,你是喜欢我的,小浅,跟我在一起不开心吗?不好吗?”润玉又发动自己的小鹿斑比般的眼神攻势,白浅向来是受不住的。

  

  白浅叹息一声,眼神里满是受伤,“我曾经历了一场情劫,按理说情劫过去,所有的爱恨情仇我都应该没有感觉了,可是,曾经遭受的背叛、陷害、还有挖眼之痛,都让我心痛难忍,我已经无法再爱人了,玉儿,是我们没有在合适的时间相遇。”

  

  “是夜华吗?”润玉抱住白浅,轻声说道,“小浅,我知道你曾经经历过痛苦的感情,我会为你疗伤,让你伤口愈合,让你再也感受不到那些痛苦,我还会为你报仇,将你所受之苦千百倍地还给他。小浅,你说过世间一切自有缘法,你我之相遇就是缘分,就是最合适的时间。我需要你,你也需要我,对不对?”

  

  白浅靠在润玉怀中,流下一滴眼泪,“我怕我会不够爱你而伤害你,玉儿。”

  

  “无妨爱我淡薄,但求爱我长久。小浅,你能永远陪在我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润玉闭上眼,让白浅感受自己身上的温度,“我也会永远在你身边,爱你,保护你,不让你受伤害。”

  

  无妨爱我淡薄,但求爱我长久……白浅听到润玉这般说,心底更难受了,她怕伤害他的人是自己,“玉儿,我答应你,会永远在你身边陪着你。”

  

  “小浅,谢谢你。”

  

  两人相视一笑,浅浅在一旁惊呼,然后捂住了眼睛,嗯,眼睛什么的,并不存在。

  

  “你那时候为何离开了?是遇到什么事了吗?”润玉担忧地问道。

  

  白浅没有隐瞒,解释道,“当时缘机仙子忽然出现将我从瑾太妃的身体里剥离出来,在我与缘机争执之时,感觉头痛难忍,又听到了我四哥和老凤凰的声音,后来,感觉到自己越来越轻,灵力有些不受控制,便给你留下那句话,我担心你会被缘机再次改变命运,我自是不会怪你,但恐怕这九重天就容不得你了,好在你心性坚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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