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希望

云中君感觉虽然自己看上去像是劝服了小瑶，但是她好像变了一个人。

她变得不怎么说话了，除了自己走过去的时候她还会打打招呼，朝他笑一下，其他的时候似乎没听见她说过一句话。

他很想跟她说些什么，可是总是没有机会。有时候，他怀疑这是小瑶不给他这个机会。

他知道她心情不好，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去接近她。这让他感到很苦恼。

瑶早啊云哥……

云中君嗯……

听着她从他身边走过时的声音，他有种冲动，想叫住她，把事情问个明白。不过他还是克制住了，她知道除了她那天告诉他的那些，小瑶不会再说更多了，剩下的只能让她自己在心里慢慢消化了。

瑶（喃喃自语道）最近云哥好像有心事，你说是因为我吗？

她一边走着，一边轻声嘀咕着。过了好久以后，她才回过神来：鹿灵已经再也不会回应她了。

她轻声叹了口气，抚摸着跟在她身后的玻璃球。一股冰凉的感觉从指尖传来，她怀疑它从来没有吸收过她的体温，因为它始终冰冷刺骨。

瑶（轻轻叹了口气）小鹿啊……你真的回不来了吗？

似乎是在回应着她的话，玻璃球轻轻闪动着，放出与周围环境不同的，柔和的光芒。

小瑶笑了一下，转身继续赶路。那个玻璃球就在她身后飘着，仿佛是她身体的一部分，密不可分。

她不清楚这个小球到底意味着什么，但她一直有种直觉，这跟鹿灵有关，虽然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瑶（走到一处空旷的地带，召唤出了法杖）我还是来的很准时吧，师父？

鬼谷子（从周围的环境中显现出来）比以前好多了。你终于刻苦了许多。

小瑶微笑一下，表示回应。

她的另一个重大的变化，就是训练的主动性和频率高了很多。许多时候，当鬼谷子都在心疼她能不能坚持下去的时候，她还在咬牙说没事。

她的进步是飞快的，可是她似乎没有什么高兴的神色。

因为这种进步，再加上训练过程中再也没有鹿灵守护她免受危险，似乎时时刻刻都在向她宣示着，鹿灵的话是对的。也无时无刻不让她想起，她真的不在了。

把全身心投入在高强度的训练上，也是她解脱的一种方法。每当累的什么也顾不上的时候，似乎就能缓解一些，她心中久久存在的那种空虚感。

这一切云中君都看在眼里，他最终决定不管她拒绝与否，他都要好好和她说说这些事情。

云中君（狠下心来，在她训练结束后堵住她的去路）瑶儿……能跟你说件事吗？

瑶嗯……可以吧……

这个时候最终还是来了，她在心里想着，跟在了他的身后。她没牵他的手。

云中君我知道……你最近有很多心事……

瑶肯定有。

他沉默了一会儿，盘算了很多天的话，到嘴边后，又卡住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云中君能……和我说说吗？

瑶我已经告诉过你了。

云中君可你还是……

瑶那是我自己的问题……对不起……可是……

瑶你帮不了的……

云中君那你就真的准备……

瑶准备把这些压在心底？是的。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这么平静地说出这些，不过她看着云中君难受的神情时，内心似乎毫无波澜。她走上前去，抱了抱他。

瑶我能照顾好自己的，别担心了，云哥……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得拍了拍她的背，然后静静地听着她离开时的声音。

小瑶低着头，走在街上。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除了……

她的目光停在了那个玻璃球上。她一直都没有好好观察过它，可是她记得以前里面绝对不会有……雾？

她紧盯着它，确信自己没有看错。玻璃球，里面闪着朦胧的光，就像有一团雾气被关在里面了。

她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她心里，似乎有了点东西，有些像是希望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