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喜欢写这些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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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五点,梦境神殿似醒非醒的黎明。
一双手将睡成死章鱼的哈斯塔从温暖的被窝中提了起来,毫不费力。
清晨的露水和寒冷的空气,尤其是那双手的主人呼出的冰窖般的气息使他好不容易温热起来的身体一缩,十分出息地抱起伊德海拉的手臂蹭了蹭,像个秤砣一样顺势挂了上去。嘴角还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伊德海拉:“……”
她利落地甩开哈斯塔,左手便往哈斯塔身上拍了一盆冰水混合物。
伊德海拉在哈斯塔惨叫之前就用镰刀狠狠地一推哈斯塔的腰,戳得他一阵闷疼,呼之欲出的惨叫就这样憋在了胸里:“5…不,两分钟以后全部给我收拾干净出来,要是晚一秒,我就让你在神庭里裸奔。”
她身后一个小小的女孩对哈斯塔递了个眼神:她真干得出来。
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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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斯塔出来时,伊德海拉一副不耐烦地晃着红酒杯,见他来了,转眼间就飞出了门。
门口是一辆敞篷黑色古典马车,上面镶嵌着金色的巴洛克风格浮雕。
去参加节日,还是普天同庆的大节,这家伙拉黑色马车?
她本人穿得更为严肃。
那是一件也算只有上衣的衣服,是柔软的黑色细绸缎缝制成的,在朦胧的光线中完美地反射出光线,却增加了一种令人目眩神迷的光晕。绸缎在她的上身千回百转,就像希腊雕像一般。它在腰处分成及其柔美的几条丝缎,露出一侧的细腰,丝缎沿着她的蛇尾而下,完美地将她的上下身融合、过渡到一起。
如果让别的女人来穿,自然是什么年龄便能穿出什么风味,年轻穿出风雅,盛年穿出雍容端丽,年长穿出肃穆庄重,再老一些,即使当成寿衣,往死人身上一套,那也得是寿终正寝的。
她,只要勾唇一笑,还有稚嫩和妖媚,黑衣衬得她脸白如霜,就像鬼魅一般。
哈斯塔怔了一下,跟上她上了马车。
“唔……”他盯着伊德海拉小心翼翼地看了一遍,轻轻问:“你为什么不穿一点颜色活泼的?”
她的回答十分简单:“老了。”
“可是,我看你不是很老啊……”
伊德海拉整了整蛇尾,轻笑:“呵。昨天那群人你也看过了吧?一个个都是你爷爷奶奶。”
哈斯塔:“……”
他真心地感受到了来自长辈的爱。
哈斯塔:“那你呢?是我谁?”
伊德海拉抿了抿唇,眼中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随即一扫而空,她半开玩笑地回答:“你祖宗。实在不行可以叫大哥。”
哈斯塔没再搭理她,他正在看外面的景色:“伊德海拉,看下面啊!红色的云诶!我们后面还有好多马车!”
此时,正是耀纪元20011年11月11日的破晓。
这是一片橙红色的浓云,凹凸不平,覆盖在下方,透过云之间的间隙,偶尔可以看到地上的景色。这片铺天盖地的云做成的地面在金黄的阳光下如同起伏的小丘,闪耀着耀眼的光芒。云中还有威严的建筑和巨大的雕塑,似乎是在证明着王国的繁荣。
伊德海拉轻轻拉上了黑色面纱,突然勾起嘴角,往哈斯塔肩上一拍:“咱走快点好不好?”
还没等哈斯塔反应过来,拉车的两匹黑色云马便嗷一嗓子,飞奔出去,几乎将马车甩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