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有是因为身旁人的呼吸实在是太过平和,期间甚至还混杂着窗外细碎海浪拍打海岸的浅声。
高昂着脖子的海鸥展翅,惊起水中的游鱼。
如此的安详和睦,与当初那个需要他戴上面具假装凌厉的时代要好太多太多。
那时的尚未成年,便是要全盘接管一个快要衰落的废弃势力。
所以一路走过来,不免碰到些许的艰辛和无奈,所有来自上层的压力,那或许是放到现在也无人能够读懂。
全部的选择都仅在于唐雪为他留下的一纸遗书。
到头也不过喘息片刻。
夏日,总是一个令人心悸的季节。
亚瑟晓翼那边还是没有消息?
蓝色的毛绒地摊包裹整个房间的地板,木质的圆桌盛放着年轮和一些精致的糕点。
无心品尝的两人,脸色有些不好。
埃克斯联系不上,不管怎样对面传来的都只有乱流。
强行行驶权力将白塔的消息压下去,最终却也不免走漏几丝风声,更何况,一个大活人突然消失不见,这个谎可是最不好圆。
亚瑟墨老爷子那边的态度……
或许也只有墨家现在还如庞然巨物般平平静静伫立在海面之上。
与他们不同,墨家,毕竟是已经存在了上千年的古老世家。
这点吵吵嚷嚷,还不足以让对方失态到焦头烂额的地步。
不过,深海之下的平静。
他们所能压制的极限,最多也就剩三天。
唐晓翼,不管到底是死是活,三天之后,他都必须现身。
路人探子:家主,少爷那边的消息仍是不明。
躬身汇报,擅自出任询问,他还有些害怕外界对他们的孤立。
墨爷爷不经过我同意,你敢去探望我的孙子?
半眯了下眼,手中的扇子有一下没一下摇着,接到那边多多给自己传回来的消息,这位明显是很不满。
他都没慌,他们到是先慌起来了。
到底还是平时的训练不够啊。
路人探子:我很抱歉,但是……家主……现在外界……
墨爷爷那和你有关系?
墨绿色的长袍轻扬起些尘埃,手搭上那人的肩膀,墨老爷子五指微用力,将他死死的按在地上。
身为一家之主的威严,几十年来,都是不容置疑。
墨爷爷外界的那些虚情假意,无视懂?免得最后撕起来我们收到的波及更大。
墨爷爷多多那小家伙从来都有自己的考虑,不需要我过多的操心。
提着衣领将人扔到一旁,墨爷爷冷撇旁边似乎是有些害怕侍卫。
墨爷爷通知下去,所有人做好自己份内的工作,其他一概不管。
路人侍卫:是!
直到身旁的人都下去忙活,轻叹口气墨老家主推开身侧的那扇窗,冷厉间混杂着水声的寒风再也不是温和而令人欣喜的。
反而变换来无奈。
唐晓翼和他孙儿之间的恩怨,身为长辈,他是真的不清楚其间的细节。
只希望……少年他,确认自己是在做正确的事。
这世界上有三种东西是越抑制越强烈的,一个是咳嗽,一个是悲伤,还有一个,就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