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车啊，和你一样

乔一推开程树，另一个人的体温在自己身上稍纵即逝，故作镇定的擦掉脸上的泪水，程树为自己有些唐突的行为向乔一道歉。

一时间着急的语无伦次不知道该说什么，手舞足蹈也没办法说清楚自己想说的话。

傻傻的样子把本来眼里还噙着泪的乔一逗笑，又哭又笑的乔一让程树更加手足无措，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只顾得道歉了。

程雨手里还拿着酒瓶，爱喝酒的习惯可能暂时无法改变了，一手搂着乔一，拿着酒瓶的另一只手试图搭在程树的肩膀上，试了几下有些踉跄就放弃了假装无事发生。

“陈凯真不是东西，这么灌我！”语气里不知道是调笑还是真的对陈凯的厌恶，程雨装醉的趴在阳台上冲程树埋怨。

“酒鬼。”程树提溜起已经说不顺嘴话的程雨，将她拉进她的房间里，安顿好之后盖上被子，程雨刚躺下就抱着枕头睡着打起呼噜来。

乔一依旧站在阳台上，笑眯眯的看着他们姐弟俩。

客厅里的瓶子叮铃锒铛响，程树快步走到客厅，陈凯从沙发上挣扎着起来，不小心撞倒了地上茶几上的酒瓶又瘫在了地上，酒瓶叮铃哐啷在地上打滚碎了一片。

一个酒瓶子滚到了乔一脚边，乔一无奈扫视了一圈客厅找到了扫把，走近把一地的玻璃碎渣扫进去。程树也无奈的看了看乔一，努力的将陈凯从地上拖起来，但费了半天劲儿都没能将陈凯从地面上分离五十厘米以上。

屋里唯二清醒的两个人费劲全身力气将烂泥一样的陈凯托付给在楼下开车等着的小越，好好的生日却以这样的情况收场，酒气还萦绕在两个人的四周，河里波光粼粼，让本就喧哗吵闹的横店夜市更添了层虚浮。

夜晚氤氲，湿气也落了下来。

“生日快乐”

乔一终于能单独对程树说出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眼睛里也和这夜晚一样藏了层雾色，红红的鼻尖暴露了想要极力掩饰情绪却无能为力的乔一。

“生日快乐“乔一再说了一遍，似乎是在强调自己的真心，和这句祝福的纯粹。

程树笑了笑，没再说话。

乔一打了个冷颤，薄雾贴到皮肤上的凉足以让人在夏夜感到一丝寒冷。

两个人陷入了一丝沉默里。

“我回酒店了。”

“我送你回酒店”

“我打的车快到了。”

两个人再次陷入沉默里，想要找些什么话聊打破这种尴尬，努力过后两个人都放弃了，任由发展。

“我明天走”乔一看了眼手机上逐渐靠近的滴滴，又放下手机若无其事的说到。

“这么快？”

“嗯”

“不多玩几天嘛？”

“不了，回去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滴滴司机的车子到了，朝乔一晃了下大灯，乔一匆匆告别便上了车，坐在驾驶室的后座，最安全的也是最设防的位置。

车子重新发动，将要驶离，副驾驶的车门突然被打开，程树自然的坐了进来系好了安全带，司机也没反应过来，从后视镜了瞥了眼乔一的反应。

“太晚了，我把你送到酒店。”

“你怎么回来？”

“打车啊，和你一样。司机师傅，待会儿再麻烦您帮我送回来。”程树言毕，乔一便不再讲话，沉默的坐在后座，眉头紧锁。

司机师傅只当是一对儿吵架的小情侣，看了眼后视镜里的乔一又斜眼看了看程树，一脚油门往酒店开。

酒店里三三两两的聚着刚收工的剧组人员，程树皱着眉头看了眼自己嘀咕“程雨怎么给你安排了剧组的酒店？”

“我上次来横店就住在这个。”

“这里人太杂乱了。”即使是表面上对所有人彬彬有礼，但此刻对于和自己不在一个阶层的人群的抵触十分明显，乔一敏锐的察觉到这一点，不愿过多讲话。

“酒店嘛”乔一边说边下了车，谢过师傅之后一个人往酒店里走。

程树没再跟上去，任由司机师傅带着自己驶回原来的轨道离开。

“和我不一样。”乔一进入酒店的时候在心底回答了程树之前的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