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你生日快乐

第二十四章：生日

程雨开着车到了机场，刚出机场就被接到的乔一坐在副驾驶挑选着车载音响的音乐。

“然而天父并未体恤好人，到我睁开眼 无明灯指引，我爱主 为何任我身边爱人，离弃了我 下了车 你怎可答允。”歌声在车里唱着。

“怎么了，让你来帮忙心情不好吗？”程雨笑着问乔一。

“没有啊。”乔一被问的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程雨为什么这样说。

“你只要心情不好就开始疯狂听杨千嬅，你还记得那个时候咱们俩一块去演唱会，你从头哭到尾，还边哭边唱，我全场听了你的演唱会。”程雨边笑边回忆着乔一狂热追星的过去。

“救命！不要再说啦不要再说啦！摇了我吧！我现在已经是个成熟稳重的追星女孩了，下次演唱会我保证绝对不哭！”乔一信誓旦旦的盯着程雨，试图让自己说的话更具有可信度。

“好啦好啦！我相信你啦！”程雨无奈的顺着乔一讲话。

车开在去往横店的路上，却从街道变成了山路，乔一有些迷惑，“咱们不直接回酒店吗？”

程雨笑笑没讲话，车子开到一处草原景区，已经是傍晚，横店的天气很好，大朵的云被落日染成了紫红色，天空都是粉粉的。草原上有剧组正在拍戏，程树穿着厚厚的铁盔甲的服装要在马上演躲剑的片段，动作比较多，每支箭的动作又要好看又要不一样，大部分演员会因为安全和好操作性选择在可移动的道具上表演，但多年来在横店的磨练让程树已经习惯了直接上，除了过于危险的动作以外，几乎很少会用到武替。程树表演的酣畅淋漓，在马背上遥望远方，仿佛自己真的就是那个驰骋草原的少年可汗，乔一却看的心惊胆战，这是她第一次亲眼看到程树这么危险的表演片段，每一个动作乔一都要深呼吸一次，看到程树要挥着大刀单手驾马从人群中一路砍杀的片段，马突然受惊，前蹄悬起将程树抬的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最后被程树拉紧缰绳制服，马的举动让程树逐渐兴奋挥舞着手里的刀在马背上刷了几个招式，嘴里欢呼着，扮演士兵的群演似乎被程树的亢奋代入了戏里，也都跟着程树欢呼，像是真的在战场上赢得了这场战争的胜利。

这场戏结束，导演在监视器后面连连称赞程树的能力，亲自扶着程树从马背上下来簇拥着带去监视器后面让程树看刚才精彩绝伦一瞬的回放，程树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还没有从刚才的兴奋里走出来，脸和脖子都红红的，看到远处走过来的程雨和程雨身后的乔一有些晃神。

乔一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程雨也跑过来指责刚刚程树的危险举动，程树在剧组的人面前被骂得十分不好意思，连连摆手让程雨不要再骂了，陈凯见势有些不高兴拦下程雨让她在剧组面前给男主些面子，注意分寸。程雨瞬间敛起笑容，向陈凯假模假式道了歉之后还要酸一句“大经纪人”，陈凯不愿意在程树面前多言，扭头回到了刚刚的座椅上。

程树想要伸手走向乔一面前的时候，剧组突然开始有节奏的鼓掌，人群中推来一个大蛋糕，所有人一起唱着生日歌给程树带上生日帽子。“忘了今天是你生日吧。”导演将生日帽子扣在程树头上之后，拉着他对着镜头微笑。

“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一首生日歌唱完便是众人的欢呼。乔一站在人群之外，有趣的众生相总是让她想要窥探，有些尴尬却又不得不假笑假嗨的程树、自以为作为长辈体恤晚辈的导演、游离状况之外只想早点收工的剧组工作人员和不知道是羡慕还是嫉妒的群演，以及向往着程树所享受到的待遇的追梦横漂。

乔一将这些人的表情都记录在脑海里，陈凯拍了拍独自站在人群之外的乔一，两个人并肩站着看着程树比着大拇指和剧组的人一个一个的合照，笑着和所有看向这边的人点头示意“程雨想干什么，你们这次来打算做什么？”陈凯单刀直入的问这乔一这些问题，语气里皆是冰冷的语气全没有上次杀青宴上的朋友间的氛围，有的只是防备和疏离，脸上却还是堆着笑。

“给程树过生日。”乔一假装没有听懂陈凯话里的意思，也笑着回答陈凯的话。

陈凯异样的看了眼乔一，又快速的收起眼神恢复到满脸堆笑走入人群拉着导演说话，程雨在人群中看了眼乔一，又看了看陈凯也堆着笑走到导演面前搭话。

“吃蛋糕吗？”程树端着一块切好的蛋糕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乔一旁边，乔一被吓了一跳打翻了蛋糕，衣服袖子上粘着奶油，程树慌着拿手去擦，弄的身上的奶油印子越来越大，乔一被程树逗笑，程树慌张的样子让乔一觉得好玩，程树看乔一笑了一开始以为是乔一被气笑，后来也跟着乔一一起笑。

草原上，太阳落下了，微弱的余光依旧点亮了程树的眼睛，乔一的头发被风吹起，几缕发丝贴在脸上只得伸手拿掉，两个人就这样笑着看着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