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我可以

　　“朱朝阳，你真的不去吗？”

　　吴邪靠在车门上，看着小孩有些失落的眼神，问道。

　　朱朝阳看了一眼张东升，最后还是摇摇头。

　　吴邪十分可惜地叹了一口气。

　　确实有点可惜，这个小孩挺聪明的。不过，留在这里也一样。他还未成年，身体素质不够强，而且，他并不是自己的“同类”。

　　张东升帮他们把一些装备搬上车，经过吴邪身边的时候，他低声道。

　　“朱朝阳不行。”

　　他知道吴邪在打什么主意。

　　黎簇会怎么样，成为吴邪的棋子，还是他的牺牲品，他管不到，但朱朝阳不行。

　　吴邪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若有所思地盯着他。

　　张东升放好东西，和他对视了一眼，然后抬手扶了下才配好的眼镜，露出一个好人的笑容。

　　“我可以。”

　　他还是踏进了吴邪的局。

　　之前他注意到吴邪手臂上的疤，便格外留心他有没有再露出来的时候。但很可惜，对方显然是个够谨慎的人。

　　张东升很小心，但吴邪还是察觉到了。

　　在厨房洗菜的时候，吴邪自然而然地挽起了袖子。

　　张东升的眼神也“自然而然”地扫过去，但只扫了一眼，他便愣住了。

　　手臂上排布着一道道疤痕，都是刀伤。

　　江南水乡养出来的小胳膊本来是又白又嫩的，现在上面却突兀地多出几道对比之下更显狰狞的伤疤。

　　“一共十七道，都是我自己割的。”

　　吴邪看了一眼他惊讶的表情，漫不经心地把袖子又卷高了一点，把它们全都露了出来。

　　“张老师，想不想听故事？我给你讲讲，它们是怎么来的。”

　　张东升意识到自己将要被卷进去时已经来不及了，他根本来不及拒绝，吴邪便自顾自地开始讲起了故事。

　　……

　　“所以……黎簇，是第十八个？如果他……”

　　张东升没再继续说下去。

　　吴邪甩了甩水，把洗好的菜放上案板，拿起刀。

　　“我看那个叫朱朝阳的小朋友挺聪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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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簇同学，过来。”吴邪招招手，“现在我教你……行走江湖的第一个技巧。”

　　黎簇白了他一眼，“不学。我以后是要当工程师的人。”

　　朱朝阳煞有介事地评价：“志向远大。”

　　黎簇：“……吴邪，你教我怎么用枪吧。”

　　“枪是第……再往后个技巧，黎簇同学，要循序渐进，先打好基础，从第一个技巧学起。”

　　“不学。”

　　“不学？”

　　吴邪挑眉看他，“不学就撕票。”

　　“行啊，撕啊，来啊。”黎簇一脸有恃无恐，“反正地图在我身上。我要是死了，你们哪儿也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