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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还是那么磨人

陈情令之归途(回归)

(十五)

                         

天际一道蓝光闪过,直接穿过云深不知处封山结界落在山门前。

“含,含光君?”守门的弟子看到白衣染血怀抱一人的身影,惊的都磕巴了。

“解封。”蓝湛丢下两字,抱着人快速的向里而去,一晃就消失在山门口。两个守门的弟子互相看了看,都在对方的脸上看到了不可思议的神情,含光君一直是仙门的榜样,什么时候如此失态过?

一路急行,惊到了不少巡逻的弟子,而蓝湛却无暇顾及这些,只想尽快回到静室查看魏婴的身体。

看着床上昏睡的人,仔细的查看半天,身上每一处地方都检查个遍,直到反复确认脉搏,心跳都正常,才放心的为他穿好衣物,起身整理自身的伤口。刚刚脱下外套还没来得及放下,整个人都顿住了,如同被定身了一样,刚刚自己都干了些什么?怎能做出如此轻薄之事?回头看了眼睡在床上的人,只觉心跳加快,再也不敢多呆,逃也似的离开。

换好衣服安排好一切,再次回到静室,面上以恢复往日的平静。看着床上的人,不由感慨万千。

曾经无数次在梦里和你相见,往往是情在浓时一激动就会醒过来。现在守着向是从天而降的你和这无边的喜悦,竟让我有些怀疑是场梦不是真的。我借以抚琴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激动,哪怕是梦一场,也想让着梦更长一些。

“16年了,像一场梦一样。”

“你醒了?”停下抚琴的动作,转头看向你,可你眼里没有过多的欢喜,多得是疲惫。魏婴,我知道,你是怨我的。

“没想到,还能活过来。”

“那日见你坠落崖地,江澄坚持下去寻你,却只见深深白骨。”

“那你呢?你有去找过我吗?”

“三年后,我去过,却连白骨都没有了。”

“为何是三年后?”

魏婴,难道我要跟你说那三年重伤难行,难道要跟你说,我受罚300戒鞭那天,是我们蓝氏祠堂有史以来最血腥的一天吗?我说不出口,悔就是悔,错就是错,我不想为自己申辩。

“这十六年来”

“如果我说,这十六年我也不知身在何处,你信吗?”

“我信。你说什么我都信。”

“蓝湛,不过那个时候你真的信我吗?”

我无言以对,无颜以对。魏婴,我想说对不起,以前是我不好,但我们还有以后。可面对你时,我怂了,不敢对你说出口。罢了,只要你归来就好。

就此沉默许久,你我都不再开口,就这么静静地,默默地守护着阔别十六年的相逢。许真是太累了,你伤怀一阵,又沉沉睡去,这一次睡的安详许多。只是没想到,你这一睡,直到第二天都没有醒来。

“前辈,他怎么样?为何昏睡不醒?”

“还真是个奇迹,魏公子曾经魂魄损伤严重,差点魂飞魄散,既然能把破碎的魂魄从新拼凑起来,真乃一奇人也。”

“你是说有人救了魏婴?”到底是谁有如此大的本事?

“嗯,忘机,你放心把,魏公子他没事,只是刚刚苏醒不久在魂魄不稳的情况下动用怨气,消耗过度,睡一阵子就醒了。”

没事就好,蓝湛看了床上的人一眼,和医者一起离开。

从观音庙事后一个月里,蓝湛每天都忙的不可开交,蓝氏成为修仙最大世家,而自己接手了仙督之位。用雷霆手段清扫一遍仙门,曾经欺过魏婴的,一个都没有放过,挨个收拾,直到他们跪地求饶,答应写《罪己书》昭告天下才罢休。

一切真相大白,世人的言论都是金光瑶如何如何。不知何时,又流传出一本故事书《夷陵老祖传》又名《夷陵老祖成长记》,里面记载了莲花坞被灭的经过,金光瑶如何陷害的经过,在加上各世家家主亲自书写的《罪己书》,世人才真正相信,夷陵老祖的冤屈,接受了诡道术法,还有一些子弟扬言要拜老祖为师,把诡道发扬光大。

蓝湛放下手里的书扔到一边,还真是能玩,这下江澄的脸是彻底的掉地下了。不过,这背后之人到底是谁呢?还真是有些本事,每次查询而去,都不留下任何线索,这次更是直接爆料,为魏婴洗清一切,既然不想暴露身份,那就算了吧。

从新仙督上任以后,各种政策连续下发,各地世家不仅开始招收弟子,更是号召各世家出资,在自家管辖范围内,各种险恶之地修建瞭望台,派弟子轮流坚守,护一方平安。

刚开始进行的还算顺利,但是经过勘察和预算,各世家反对之声越来越多。蓝湛看着桌子上堆起的一摞抗议书,直接命人搬走,用铁腕手段,逼迫各地仙门不得不大开金库,聘请人员修建眺望台。而且凭着记忆,把魏婴曾经用过的符咒,阵法,还有招阴旗,风邪盘等物件,一一制作而出,下发下去,也让蓝氏小辈夜猎时随身携带。刚开始效果不太理想,除了一些散修和仰慕老祖名号的热血份子,大多数人都处在观望的态度。直到蓝氏小辈在夜猎途中,根本就不用四处寻找邪祟,只要手拿风邪盘,按照指示,找出大概方位,然后招阴旗一插,坐等猎物主动上门,利用阵法符咒轻松灭之,才招人哄抢,供不应求。

“终于可以过上太平日子喽!”一位老者坐在茶棚中,一边喝茶一边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手拿蒲扇一脸享受。

“可不是嘛,从新仙督上任以来,这两个月仙门可是风云变幻,从上到下从新洗牌,各种政策接连不断,全是造福百姓,安定苍生之举,而且频频派门生弟子出来夜猎,解决了好几处闹灾之处,简直深得民心啊。”旁边喝茶歇脚的年轻人笑着说到。

某茶馆内,一说书先生滔滔不绝,夷陵老祖的故事一段又一段,除了保护老弱妇孺无辜之人和不夜天灭温狗大放光彩的故事之外,还有一些姑苏听学时期的片段,如何上树掏鸟,下河抓鱼,徒手抓兔。茶馆内人满为患,各个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会哄堂大笑。任谁也想不到,之前让人闻风丧胆的夷陵老祖,内在却如此的顽皮,率真。

“唉,真是可惜,如此人物既然含冤而死。”南宫越摇着头,一脸惋惜之意。

“嗯?你父亲回去没和你说么?”欧阳子真一脸不可思议的转头看向身边之人。

“说什么?从我回去见到他人时,他人就跟失了魂似的,又被仙督收拾了一通,整个人就像老了十多岁,一病不起,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南宫越一边往嘴里扔花生豆一边口齿不清的说。

“你父亲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情出来听书啊?”

“又死不了,可能亏心事做多了,自己都跟自己过不去了,这个心结他自己不打开,我陪着有什么用?还不如出来玩呢。咦?对了,你刚才想对我说什么?是不是又有新的故事了?”

“告诉你可以,不过你听后可不能一惊一乍的。”欧阳子真神秘兮兮的靠近南宫越耳边小声说。

“切,赶紧说。”

“夷陵老祖没死,已经归来拉。”

“什么?你再说一遍!”南宫越听后一愣,然后直接串了起来,吼声压过所有声音,茶馆内顿时安静,所有人都转头看着突然站起之人。

“对不起,我朋友一时激动,打扰了,你们继续。”欧阳子真一脸无奈的起身道歉,拉着南宫越走出茶馆。

“你刚刚说的是真的?”

“你这脑袋里装的是豆腐把?虽然没有公开,可明眼之人都看出来了,我看这仙门里,就你还不知道着消息,其他的早就备好了见面礼,准备随时拜师学艺了。”

“你怎么知道这消息的?”

“回去问你爹,观音庙大战,夷陵老祖有没有出现?要是没有他,仙门早就生灵涂炭了。”

“那他现在人呢?在哪啊,是不是回乱葬岗了?我这就去找他去。”南宫越转身就跑,却被欧阳子真拉了回来。

“你干嘛?”

“恐怕现在你是见不到了。”

“为什么?”

“因为他被仙督带走了啊。”

“.........”含光君带走了?妈妈呀,那我还是老实呆着吧。

云深不知处

“魏无羡,你去死吧!”江澄一脸愤恨的表情,一剑刺下。

“啊!”魏婴一头冷汗惊坐而起。眼睛空洞许久才逐渐恢复亮色。看了看四周,熟悉的环境映入眼帘,还有自己一直向往的檀香味道。

这里是静室?对啊,自己被蓝湛带回云深不知处了。魏婴费力的起身,向外而去,不知自己又睡了多久,走到静室外,抬手遮住刺眼的阳光,内心一阵凄凉。自己所护之人纷纷离去,婆婆,四叔,温情还有那么小的阿愿,都为保护自己而死。本以为只要无愧于心,哪怕画地为牢,只要坚守正义,总有一天会被世人接纳。奈何人心叵测,欲望难挡,都怪自己曾经年少轻狂,不仅害了莲花坞,害死了对自己有养育之恩的江氏夫妇,更害的师姐为自己挡剑,害得金陵从小父母双亡,害的江澄独守莲花坞,明明已经离去,却又被硬生生的拉了回来,这就是对我的惩罚么?让我独自一人承受离殇。

换出陈情,低头看了许久,陈情,陈情,“愿陈情以自白兮,得罪过之不意。”明明心里早以知可能会有如此结果,到头来才知自己根本没有想象的那般坚强。

“魏前辈,你终于醒了?”蓝思追从静室寻来,看着站在长廊边的身影出声说到。

“你是?”魏婴回头,从上到下把身后之人看了一遍。

“魏前辈,叫我思追就好。你刚刚醒,不宜久站,肚子饿了吧,我把吃食带来了,放在静室我给你拿。”

魏婴回到静室,看着思追打开食盒,看着摆好的一桌子菜品出神,虽然都不是辣菜,却都是自己爱吃的菜品,而且还有一碗莲藕排骨汤。

“魏前辈,你怎么了,快吃吧,你已经昏睡两个月了,再不吃点东西,身体会受不了的。”蓝思追发现魏婴看着菜品出神,把筷子递到了魏婴面前。

魏婴没有接筷子,而是端起面前的莲藕排骨汤喝了一口,不觉得眼眶湿润了,虽然和师姐做的味道不同,却入口清香,油而不腻。

“魏前辈,这汤不好喝吗?”蓝思追看到魏婴红了眼眶,不觉得问出了口,这可是含光君亲手做的,自己也只喝过几回,记忆中的味道很是美味啊。

“没有,很好喝。”魏婴一口气喝光了碗里的汤,接过筷子每一样菜都吃了不少,直到实在吃不下才作罢,这个味道,蓝湛,是你做的对么?为何对我这么好?是因为对我有愧么?

“思追,这些菜都很好吃?是你做的么?”

“不是,这,这是我从山下买回来的。”

“是么?蓝湛呢?他怎么不在?”

“含光君他带弟子出门夜猎,还未归来。”蓝思追收拾碗筷的动作一顿,继续收拾起来说到。

“我累了,想休息了。”

“我就在门外,魏前辈有什么事唤我一声就好。”蓝思追快速收拾好桌面,拎着食盒低着头离开。

魏婴起身,靠在榻上,转头看向窗外的风景,蓝湛,不必对我如此小心翼翼,我真的从来都没有怪过你。

两天后,蓝曦臣从外归来,这阵子一直在清河帮助怀桑处理赤峰尊的事情,刚忙完就冲冲的赶了回来。得知魏婴以醒,而自己这个弟弟却避而不见,叹息一声,所为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有些事情不说出来,他们之间的那一步只能停歇不前,算了,帮他们一把吧,忘机这个性子,如果我不去说,恐怕一辈子他都不会提起。

一座草屋旁,蓝曦臣站在院子里仰头看向夜空,神色寂落,怀中那包满是鲜血的纸包感觉依然滚烫,阿瑶,到最后你把解药递给我,是想让我永远的记住你吗?本以为自己很了解你,到最后却发现,自己从来就没有看透过你,枉自己饱读诗书,却还是看不透人心。

“泽芜君,你找我?”

“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蓝曦臣回头看向走进来的身影。

“不知。”

“这里是曾经关押我和忘机生母的地方。”蓝曦臣转身看向身后的草屋。

“我不知道该如何去评价他们之间的感情,我只听说,父亲对母亲一见钟情,而母亲那时被世人称为妖女,又失手杀了父亲的恩师,父亲痛苦不堪,却还是私自带着母亲回到云深不知处,不顾所有人的反对,拜堂成亲,把母亲藏到着个草屋内,直到有了我们然后闭关不出。”

“忘机从小就生性冷淡,沉默寡言,每个月来见母亲时,无论母亲如何逗弄,都板着脸,越逗弄表情越严肃。可我知道,他内心是高兴的,期待每月一次与母亲相见的那天,喜欢母亲的逗弄,只是不愿表达出来。在忘机五岁时,母亲离世,无论我们怎么劝说,忘机都执拗的跪在门前,等待门再次从里面打开,月月如此,直到年岁大了才作罢。”

“魏公子,忘机的脾气很执拗,认定的事就不会改变,记得他曾经亲口跟我说过,我想带一人,回云深不知处,带回去,藏起来。”

“带回去,藏起来?”魏婴默默地念着这一句话,难道蓝湛对我也像我对他那样吗?

“魏公子,你的死对忘机的刺激很大,为了你,他公然对抗仙家百门,打伤三十三位蓝氏长老,屹立在伏魔洞前,不让任何人靠近一步,只为守护你唯一的栖身之地。为了你,甘愿承受三十三道戒鞭,重伤难行三年,苦修问灵术,问灵十三年。他对你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

重伤难行三年?原来迟了三年来崖底寻我,是因为有伤在身寸步难行,原来你为我做了这么多,而我却因为种种原因,种是无情的推开你,自己痛的同时,接连伤着你的心。

听了泽芜君诉说的种种,第二天魏婴就跑到藏书阁,找到被蓝湛撕碎的家规原本,仔细的拼凑起来。这个笨蛋,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撕碎了,难怪在云深不知处没有见到蓝启仁,肯定被蓝湛气的不轻,出去静心去了。等我把他们拼好,你在不出现,我就去找你好了。

蓝思追站在山门口,看到渐渐走近的白衣身影,连忙迎了上去,主动把食盒接了过来。

“他如何?”

“魏前辈着两天精神很好,只是不知为何,每天都起的很早往藏书阁跑。”

藏书阁?魏婴去那干什么?想起一个月前自己在藏书阁写的东西还未来的急收起,衣袖中的手指紧张的弯曲起来,既盼望你看到,又怕让你看到,魏婴,你果然还是那么磨人。

“看顾好他。”

“是。”

看着再次离开的背影,蓝思追摇了摇头,这俩人一个住进了谁也难以踏足的静室,一个跑到外面办公,忙着处理仙门之事的同时,还要抽出时间亲自下厨做饭,就跟吵架闹别扭的小情侣似的,他们不会是互相喜欢对方,又不好意思言明吧?算了算了,这种事只能是他们自己说破,我还是只管送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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