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金光瑶写了几封信，每封信中都放入不同的挂件，有玉佩，有令牌。看着桌子上封好的信，金光瑶抬手拿起毛笔，在信封上写下几个家主的名字，命令暗卫把信送了出去。百家联盟又如何？我可不是那魏无羡，只知道坚守初心，却不懂得人心，看不透这世态炎凉。
兰陵边界，金氏驻守处。
江澄坐在客厅的主位上，不停地用白手帕察着三毒，不知在想些什么。
“江宗主，如今金氏作乱，姑苏蓝氏封山不出，清河聂氏畏首畏尾毫无作为，云梦莲花坞作为四大仙首其中之一，这个盟主的位置非您莫属。”万毕愁坐在下首的位置看向江澄说到。
“对对对，如今最后一战，我们不能再像之前那样，各攻各的，随心所欲，必须有一个带头人，这样劲往一处使，齐心协力，必能攻破金麟台。”
“可不是嘛，金光瑶虽然有阴虎符在手可以操控凶尸，但是跟夷陵老祖的凶尸相比，还是没有可比性的。交手多次，这些凶尸看起来凶神恶煞，其实不堪一击，只要修为足够，结金丹者都可以将其击杀，之所以伤亡惨重，就是因为没有一个带头人发号施令，各干各的，如同一盘散沙，才被金光瑶转了空子。”南宫清附和道。
“大家抬举我了，江某没那个能力，不如我们一齐发号施令便是。”江澄把三毒收入剑鞘，低着头用左手手指摸着右手中指上戴着的紫色戒指。
万毕愁听到江澄拒绝，不由得暗自诽谤，当我们傻啊，装什么装，你要不想当领头人，为何进屋直接一屁股坐在了主位上？这么明显的举动，还推推搡搡的拒绝，演过头了吧？
“江宗主哪里话，江宗主年纪轻轻就能把莲花坞打理的仅仅有条，增增日上，可见能力之强，绝非他人能比，这个盟主的位置非你莫属，我第一个支持你，绝对唯命是从，谁敢不听话，别怪我对他不客气。”欧阳靖远拍了一下桌子，桌子上的茶杯跳了一下，溅出了好多茶水。
“我同意。”
“我也同意。”
随着一声声的我同意，越来越多的家族发出回应，支持江澄上位。
“好，那江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今晚大家好好休息，明天一起攻上金麟台，活捉金光瑶。”
夜渐渐深了，所有人都回去早早休息，准备养足精神，一举攻上金麟台。谁也没有注意到一道黑从房顶略过，消失在夜色之中。
第二天，百家联盟在江澄的带领下，势如破竹，用最快的速度最小的伤亡攻上金麟台，却发现金麟台除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人之外，几乎人去楼空。
怎么回事？人都哪里去了，金陵呢？江澄丢下所有人，把金麟台翻了个个，也没有找到要找的人，就连一点线索都没有发现，全都处理的干干净净。
“可恶。”江澄气的咬牙切齿，狠狠地一拳打在旁边的柱子上，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金光瑶，你敢动金陵一根汗毛，我绝对会让你死无全尸。
“盟主，抓到一个人，跪下。”一个人压着一个被绑的结实的金氏弟子向江澄走了过来。
“金光瑶呢？”江澄阴沉着脸问。
“别杀我，宗主他在观音庙。”
“观音庙？在哪里？”
“云梦云萍城。”
得知消息，江澄命令大家赶往云萍城，而自己却往金氏的藏宝阁而去，刚才在寻找金陵的途中，无意闯入藏宝阁，在各种宝物之中，一眼就看到了熟悉的东西，原来在这里。
云萍城外，各世家分散开来，散入小镇当中，与来往商客当地居民混入一体，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暗自窃喜，可这一切全都在金光瑶的掌握之中，得知江澄还没有赶到，金光瑶无所谓的摆了摆手，示意开始行动，一个江澄不足为惧。
等江澄赶到云萍城外，来到汇合地点时，里面一个人都没有，不觉的皱眉，人都哪去了？四处查探，一个人影都没发现，而篝火还在燃烧，证明之前确实有人在此集聚，可周围没有发现打斗的痕迹，那人都哪去了？不会无缘无故的失踪把？正疑惑间，一个身影从开着的门外略过，江澄连忙跟了上去，鬼鬼祟祟此人绝对有问题。
山洞中，被困的蓝忘机内心焦急如焚，阵眼就在洞外，可挡在洞中的屏障却让人毫无办法，吸食灵力，任你灵力再高也无可奈何，心中更加思念那抹黑衣身影，如果魏婴在就好了，可以直接用怨气攻破屏障。一想起那张明媚的笑脸再也不会笑时，心痛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就连呼吸都是痛的。正痛苦不堪时，隔绝一切的屏障一阵晃动，之后消失无踪，一条铁链随着屏障的消失，哗啦一声坠地，蓝湛睁开眼，看向走进来的身影，内心震惊，他怎么找来的？此次出来，并没有让他跟随身后。
“鬼将军。”欧阳子真看清来人时，激动的大喊出声。除了蓝湛以外，只有蓝氏小辈，欧阳子真和南宫越没有后退。其他世家子弟吓得纷纷后退，后背靠墙挂在了墙上。
“你怎么找来的？”蓝湛起身，看向走进来的人问到。
“清心铃。”
清心铃？蓝湛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铃铛看了看，按在了胸口，魏婴，是你在帮我脱困对不对？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心存疑虑，不该只会劝你一味的忍让，你打我也好，骂我也罢，只要你肯回来，我用一辈子，不，用我此后的生生世世来弥补你的心伤，可好？
“外面如何？”蓝湛闭了闭眼，收起情绪，把清心铃放入自己的内衣中，贴身放好。
“已经打起来了，泽芜君也被带到云萍城的观音庙内。”
云萍城？观音庙？那是什么地方？蓝湛向外走去，温宁随后，挂墙上的众子弟看着欧阳子真和南宫越跟在蓝氏小辈身后一起走了，都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妈的，鬼将军又如何？我可不想在待在这个鬼地方了。”不知是谁说出声，大伙如同商量好了一样，一起冲出洞外。
蓝湛把跟随而来的小辈安顿在距观音庙不远处的土地庙，让温宁躲在暗处保护他们的安全，自己孤身一人向观音庙而去。躲在房檐后，看到观音庙内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兄长端坐在大堂的柱子旁，身后是各世家的家主。
“金光瑶，你这个卑鄙小人，你不得好死，还有你们，金光瑶到底给了你们什么好处？既然反水？我们知道了他那么多见不得人的事，就不怕他过后杀了你们吗？”万毕愁靠在柱子上骂骂咧咧，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还想通过言语点醒这帮笨蛋，金光瑶是什么样的人，他心里清楚，绝对地心狠手辣，为了保守秘密，杀人不眨眼。
“这可不怪他们，谁让他们的宝贝儿子在我手中呢。”金光瑶从佛像后面走出来笑着说到。
“你”
“万毕愁，看在你为我做过事的份上，我会给你个痛快的。不过，你在胡说八道，等曦臣哥醒来，听到一些有的没的，我就让你尝尝灵魂撕裂的滋味，让你血祭阴虎符。”金光瑶凑近万毕愁，一改往日的温柔，一脸冷笑的看着他。
“还有你们，你们放心，只要你们安心赴死，我保证放过你们的儿子，毕竟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仙门的根基不能动摇，不然我怎么做这仙门之主啊。”
“仙门之主？”一声怒喝从门外传来，紫色的鞭影把大门击碎，江澄踩着碎片一步步向里面走来，紫电拖在地上劈啪作响，在庙外忙活的金氏子弟一脸紧张的向后退去。
“呦，瞧瞧这是谁？这不是为保莲花坞抛弃师兄，恩将仇报的江宗主嘛。”金光瑶用眼神示意门前的弟子退下，笑意盈盈的开口说到。
“你放屁。”江澄一听这话就怒了，挥舞着紫电向金光瑶攻去。
“别动气啊，怎么我说的不对？当初不是你宣布把魏无羡从云梦江氏除名，带人攻上乱葬岗的吗？那条路可真是好走啊，一个走尸都没有，就好像特意为谁而留的一样，不会是为你留的吧？哎呦，可别让我猜对了，如果真是这样，被自己信任的人背后捅刀，那得多疼啊。”金光瑶一边抽出软剑和江澄周转，一边不停地说。
“闭嘴。”江澄恼羞成怒，招式越发狠历，奈何金光瑶如同一条泥鳅，仿佛能预知后面的招式，无论怎么攻击，都被险险的避过。
“江宗主，别急啊，我话还没说完呢，你看看这浑厚的灵力，用起来是多么的顺手啊，果真是年少有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江宗主被化过丹把，化过丹的人从此就如同个废人，可如今看江宗主这架势，灵力雄厚跟用不完似的，怎么看也不像被化过丹啊，不会是遇到了什么高人，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吧。”金光瑶看准时机，抬脚踩住了飞驰而来的紫电，江澄被金光瑶说的心烦意乱，随手拔出了身边的佩剑向金光瑶攻去。
“哎呦，好剑，好剑，果然灵气十足。”金光瑶松开紫电笑着向后退去，站在院子中收起灵力笑容更加灿烂。
江澄一顿，感觉不对，这不是自己的佩剑三毒，这个是自己从金氏藏宝阁里带出来的随便啊，随便有灵，早已认魏无羡为主，除了他，没有人能拔的出来，这是怎么回事？江澄一脸茫然的愣在原地，看着手里的佩剑。
“咦？这不是夷陵老祖魏无羡的佩剑么？不愧是云梦双杰，就连只认一主的灵剑都能认可你，只可惜我没那好命哦。”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我能拔出随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江澄完全乱了分寸，一脸的无措。
“怎么回事？你就一点都没有怀疑过吗？金丹啊，被化丹手化去的金丹有谁听过又恢复的？”
“那他们是没有遇到高人。”江澄抬起随便指向金光瑶。
“高人？哪位啊？抱山散人吗？哈哈哈哈。”金光瑶说完哈哈大笑。
“你怎么知道的？听谁说的？”江澄颤抖着手问到。
“我不止知道这些，我还知道当日是魏无羡亲自送你到山脚下，你蒙着眼睛自己摸索着上山，三声钟响，一个女子问你是何人？还用我继续往下说么？”
“别说了，别说了。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我也是无意中听到的，哎呦呦，我说你是真傻呢还是装傻呢？金丹啊，多么宝贵的东西啊，失去了就永久的失去了，你们江家到底给了魏无羡多少恩情，既然让他甘愿为你舍弃金丹，刨丹啊，三天两夜忍着刨丹之痛的同时，还要体验自己辛苦修炼的灵力一点一点从充沛，到恢复平静，再到毫无波澜，从此以后，再也不缘剑道，再也拿不起随便，这是何等的痛苦啊。”
“你胡说，我的金丹是抱山散人修复的，是魏无羡亲口告诉我他知道抱山散人在哪，是他带着我去找抱山散人的。”江澄难以自信的吼道，手中的随便都拿不稳了。
“我看你是在装傻，魏无羡如果知道抱山散人的住处，何必小时候在外流浪街头，让江枫眠找了回去，直接去找抱山散人不就好了，你就是存心嫉妒，嫉妒他的才能，嫉妒他样样都比你强，就是贪玩不修炼，也是云梦第一，世家公子榜第四。你和你娘一个样，不愧是虞紫鸢的儿子，善妒，小肚鸡肠，魏长泽早就脱离了云梦江氏，成为一个散修，虞紫鸢还到处说他们的坏话，当着魏无羡的面左一个家仆之子，又一个家仆之子，真是好大的脸啊。也就是魏无羡能忍则忍，换做是我，这么羞辱我母，早就和你们一拍两散，还为你们卖命，简直不值。”
“你胡说八道，我的金丹怎么可能是他的。”江澄崩溃的跪倒在地。
“那你怎么解释你能拔出随便？”金光瑶靠近江澄，在他的面前蹲了下来，抓起他的手把随便插入剑鞘，然后拉开江澄握剑的手，自己握住剑柄用力的拔了拔，随便纹丝不动。
“不是的，这不是真的，你说的不是真的。”江澄彻底的奔溃了。
“还不信啊，要不要我把温宁叫来，让他当面把事情说清楚，换丹的手术还是温情亲手做的呢。”
“怎么会这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没了金丹，不然也不会”江澄崩溃大哭，想起以往对魏无羡的行为深感后悔。
换丹？没了金丹自然灵力低微，都怪自己，只感觉到魏婴对自己反常的抵触，察觉到他灵力不济，一直以为是金丹有损，从来没有细问过原因。咔嚓一声，由于用力过猛，房檐的瓦片被攥的稀碎，发出碎裂的声音。
“谁？出来。”金光瑶听到声音，转头看向房檐处。
蓝湛起身避尘出鞘，落于院中，剑尖直指金光瑶。
“不愧是含光君，这样都困不住你，不过我劝你把剑放下为好，不然我可不敢保证我手下的人会不会手抖，如果不小心伤了泽芜君，那可如何是好啊。”金光瑶让开身子，露出身后被刀架住脖子的蓝曦臣。
“忘机，把剑放下，听话，有话好好说，刀剑不长眼，万一伤到就不好收场了。”
蓝湛无奈，缓缓放下了避尘，心中纠结万分，如果自己硬拼，金光瑶不一定会胜，但是兄长却不能不顾。
“这就对了嘛，剑都放下了，也不差自封灵力了吧？”
“你”
“嗯？”金光瑶威胁的语气加重，脸上却还是笑意盈盈。
看着蓝湛当面封了灵力，金光瑶才放心的看向身后，那名拿刀的手下把刀从蓝曦臣的脖子上拿开，退到暗处。蓝湛来到蓝曦臣身边，坐在他边上闭目养神，脑中却一页页书面一略而过，在禁书室，不仅看到了乱魄抄，还看过如何解封灵力的功法，只是方式凶险，稍有不慎，便会自伤经脉，修为难以精进，从此停歇不前。
金陵趴在墙头，整个过程尽收眼底，心里五味繁杂，小叔叔你让我该怎么面对你，你对我的好到底是真心地，还是对于谋害我父母内心有所愧疚？如果不是你父亲不会死于穷奇道，如果不是你派人把母亲带上不夜天，母亲也不会挡刀而死。
“我的小祖宗，你快下来吧，让宗主发现我就死定了。”被金陵踩在脚下的人焦急的小声说到，一个不让出来，一个非要偷跑出来看，两个都得罪不起，夹在中间太难了。
“别出声，舅舅被绑上拉进去了。”
“阿陵，既然来了就进来吧，趴在墙头偷看，不是大丈夫所为。”金光瑶叹了口气，既然大概都知道了，来都来了，就不必再隐瞒了。
“哦。”金陵心情复杂的翻墙而入，看到江澄崩溃的样子，筹措不前，一个是舅舅，一个是叔叔。
“担心他就过去看看。”金光瑶看出金陵心中所想，出声说到，毕竟才刚刚开始，这都承受不住，那可就不好玩了。
蓝湛深吸口气，睁开眼睛，还好没出差错，刚想起身，手就被一旁伸出的手拉住，转头看去，只见蓝曦臣闭着眼睛，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兄长？
咔嚓，一道闪电划破夜空，大风突起，吹的燃烧的烛火晃了晃差点熄灭，大雨倾盆而下，观音庙的门被打开，一个手里拎着人的身影闪身而入，大步进入殿中，把手里的人随手扔在地上。
“苏涉，你轻点，他不禁摔的。”金光瑶扶起地上的人交给一旁的弟子说到。
“主子，好奇怪的天气，刚刚还好好的，突然之间就电闪雷鸣，大雨而至。”苏涉一边说，一边拧着被淋湿的衣服，胸口处的疤痕不小心露了出来。
“千疮百孔咒反噬痕。”江澄红着眼睛看到苏涉露出来的疤痕，亚着嗓子说到。
听到声音的人都转头看向苏涉，难道金子勋身上的咒术是他下的？不是夷陵老祖？苏涉抬头，看到所有人都看着自己，连忙整理好衣服，遮挡住露出来的痕迹。
“看什么看？是我下的怎么样？”
“金光瑶，是不是你指使他干的？然后陷害魏无羡？”江澄大声质问。
“我现在说不是，你会信么？如果你对他信任那么一点点，也就不会闹成现在这个样子，别在这里装好人，什么莲花坞因他被灭，师姐为他挡刀而死，不都是你说出去的么？当初的事情你心里最清楚，不夜天江厌离为魏无羡挡刀而死亏你说的出口，当初那种状况，她明明可以一下扑倒魏无羡，直接躲开致命一击，可她没有，因为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吗？她的身后是谁啊？是你啊，如果她躲开了，死的可能就是你啊。她不仅救了魏无羡，同样也救了你，可是你做了什么？就不怕她泉下有知，死不瞑目么？”
“别说了。”江澄摇着头，泪流满面。
金光瑶看了看蓝曦臣，发现他还没有醒来，笑了笑，转头像众家主看去。
“你们不是想知道真相吗？这里也没有什么外人，我就让你们都死个明白好了。没错，那信上写的都是真的，只是还不全面，我不止排除异己，借助魏无羡之手除了异母的兄弟，还杀了赤峰尊，亲眼看着他被大卸八块，然后被镇压，我还偷取了乱魄抄，扰乱魏无羡的心智，让他在穷奇道和不夜天失控，成为仙门公敌，最后跳崖而死。”
“你为何要这么做？”蓝湛忍住要起身的冲动，出声问到。
“为何？我本是娼妓之子，可怜我这世上最好的母亲，却只能牵挂那一个“家主。”她无法保护自己，也不能决定自己的出身，我背负了一切，却跌落尘世，我想登顶，让人用正眼看我，结果呢？我得到了什么？一无所有，自己的父亲不认我，所有人都看我笑话。本以为赤峰尊是个明白人，我努力了那么久，为他做了那么多事情，可到头来一句话就将我又贬为娼妓之子。”
“所以，你就杀了我大哥？”
“没错，怀桑，你别怨我，谁让你大哥说话太难听呢。”
“阿瑶，你怎么能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蓝曦臣开口问到。
“不装了？还不是因为你，为了向你看齐，与你并肩，我的双手沾满鲜血，杀兄杀父，与妹妹人伦亲手掐死自己的孩子，用尽手段，终于坐上金氏宗主的位置，只为能有一个平等的身份陪在你身边，蓝曦臣，你感觉不到吗？我喜欢你呀，等这次的事情结束，我们就在一起好不好？”
“停手吧，别再错下去了，我虽对你有好感，可也只是把你当弟弟一样看待。”
“哈哈哈，弟弟？我为你做了那么多，并且双手满是鲜血，就只换回一句弟弟？呵呵，没关系，我有办法让你留在我身边，让你心里眼里只有我一人。”
轰隆隆，雷声响过，还伴随着另一种异样的声音传来，蓝湛转头向门口看去，眉头几不可见的皱起。
“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事情到此为止，该上路的人准备上路把，金光瑶拍了拍手，十几名金氏弟子从后面出来，向各个宗主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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