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乐暄见外面没了人,小心翼翼地关上房门。
非常时期,非常处理。
雷泽信放下箱子。拿出一张纸,有条不紊地将一件一件事列出分析,
雷泽信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昨晚出的命案,知府大人倒是来的挺快,一大早就出现在我们院子里。
温芯背后发凉她是想都不敢想,冷着脸几乎是脱口而出,
温芯除非他知道今天云上学堂会出命案,特意让衙役就在衙门准备,就等着人去通风报信。
天呐,这样也太可怕了。
雨乐暄勾唇,肯定的投给温芯一个眼神,他的小朋友可真是聪明,一点就通。
雷泽信再者在纸上写着,朝温芯雨乐暄看了眼,缓缓开口,
雷泽信还有风承骏是断不可能做出那种事的。这匕首究竟是怎么出现在行李里面的?
雨乐暄抿唇,
雨乐暄不排除现场带入的可能。
温芯点头,眼帘微微低垂思考着,究竟是谁要不惜命案栽赃给风承骏。
这摆明了就是要风承骏的命。
风承骏在云上学堂也没什么朋友,就他们几个,之前数落他是断袖的也没多大恩怨,是断不会害他的。
那就只有一个人了。
雷泽信继续循循善诱,
雷泽信官府能第一时间知道,能准确无误打着搜查幌子踏入我们普舍的,想要一次扳倒风家的,这个人……
温芯韩院长。
雨乐暄韩院长。
雷泽信韩院长。
三个人异口同声。
温芯抿唇拿起那张纸,她觉得心里不能再憋下去了。
她要说出来,还死者一个公道。
温芯你们凑近点,我有话跟你们说。
温芯脸白着,怕隔墙有耳,朝他俩勾勾手指。
将那天她是如何出去如何看见,凶手如何杀人的情形细数说出。
怕他们不信,温芯捂着脸低声道,
温芯若非亲眼所见,我也不信是真的。
雨乐暄心思沉重,他不想要她涉险,
雨乐暄我不同意你以身犯险,就算你是证人,你能证明风承骏的清白。
雨乐暄可是你能证明你的清白吗?谁人保证?万一他们反咬一口,你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雷泽信冷着脸抢过图纸,如同千年寒冰。他看都没看她,淡淡开口,
雷泽信我也不同意。
温芯:“……”
温芯我真没用,要是那晚我能看清凶手长相就好了。
温芯懊悔地拍打着脑袋。
只见雷泽信和雨乐暄同时伸手,不过还是雨乐暄先行一步按住她的手,温柔道,
雨乐暄不是你的错。凶手肯定是有备而来,能让人认出来长什么模样那就不叫凶手了。
雷泽信的手僵在半空中落寞的收回去。
话音刚落,只听见外面吵吵嚷嚷,雨乐暄警惕的做了个噤声动作,开了房门缝隙偷听外面讲话。
龙套学生乙:唉,又出什么事了?
龙套学生甲:快点快点韩院长不知道怎么了,让我们去操场集合。
雨乐暄关上房门,神色是说不出的凝重。
雷泽信淡淡一笑,邪魅的勾起唇角,用棉布轻轻擦拭着剑,他吹了吹灰尘,
雷泽信终究是一刻也等不了了。
——
操场上,韩院长大腹便便的挺着大肚子,如沐春风地站在前面指挥着。
小斯们不客气的上前询问什么东西,走近了些,温芯才看见是腰牌。
她舒了口气,准备从兜里找,找遍全身都没有,她的脸越发白了下去。
温芯努力回想,是落在哪里了吗?!
不会的啊,明明是随身携带的,睡觉也戴着,就是怕丢了。
温芯难道……
温芯整个人眼神空洞,呆若木鸡。
等小斯前来询问腰牌时,温芯勾唇讥讽的笑着,
温芯我没有,我跟你们走一趟。
雨乐暄和雷泽信想动,韩胜智不耐烦对雨乐暄说,
韩胜智事实就摆在眼前,你们看不到?
韩胜智我劝你们别做无用功,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好好安心给他们备副棺材吧。
韩胜智挑眉嘲弄意味儿涌上心头,他就想看见他们那副表情,甚是解恨。
雨乐暄紧攥着拳头咬牙切齿,这个眼前人已经不是当年的韩胜智了。
——
知府监牢。
龙套狱卒:给我老老实实待着。
温芯被狱卒推搡着进去。
风承骏本是冷笑,见了来人方才扶住她,
风承骏你怎么也进来了?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他从上到下打量温芯,想看看有没有伤。
温芯没有伤,放心吧。至于我是怎么进来的,当然是有的人想要一石二鸟,借刀杀人了。
温芯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意。
——
普舍内。
雨乐暄慌张地徘徊着,他从来没有这样失了分寸。
他一向都是冷静的对待事情,但是当对象是她时,他无论如何也坐不住了。
雨乐暄不让探视,不知道会不会动用私刑。不行,我得去看看。
雨乐暄压抑着心中怒火,身上散发出危险的气息,作势要去换上夜行衣,雷泽信毫不客气抬眼,言语冰冷,
雷泽信你又不会武功,去了反倒搭上一条人命,赔了夫人又折兵。
雷泽信坐下,你好好去案发现场看看,有没有我们遗漏的地方。我去监牢里面看看。
那也只能这样了。
#雨乐暄这是上好的止痛药金疮药带上,我怕他们受伤。
雨乐暄懊悔脸上都是担忧,雷泽信手上东西一顿,其实他早就往兜里带了。
没想到雨乐暄会这样关心,他就把自己那份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