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姜小果起的很早，一早趁着超市都还没有关门歇业，去买了专门做蛋糕的食材和用具。回到家里独自在厨房折腾。
“我的闺女，大早上不多睡会儿，这自己在这瞎倒腾什么呢？”
“做抹茶蛋糕呢”
“这甜齁齁的有啥吃头啊，再说了你想吃妈给你买一个不就完了吗。”
“他爱吃。”
“行吧，那你就弄吧，妈不打扰你了。”娟姐一下子就明白了。
“妈，你别多想，我对他有些东西就是从当年我过生日那天的一块抹茶蛋糕开始的，由什么东西开始，也就由什么东西结束吧。我只不过想，既然无法一路同行，那就索性好聚好散吧。”
“妈没多想，你想怎么弄就怎么弄，妈都支持你。”
周寻是将近下午过来的，手里拿了很多礼品盒还有几桶话梅冰淇淋。是姜小果给他开的门，一声“周总”客气而又疏离的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寻子，你过来吃饭就行了，又拿这么多东西干什么啊。赶紧快进来坐。”娟姐招呼着周寻。
“没事阿姨，应该的，这是给小果带的。”
“谢谢周总，只不过我现在不吃冰淇淋了。”娟姐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姜小果就已经直接拒绝。
周寻的神色，又不由自主的暗了暗。
“那个寻子你先坐着，阿姨先去准备年夜饭。”
“好的阿姨。”
客厅里只剩下姜小果和周寻。姜小果去冰箱把准备好的抹茶蛋糕拿出来，放在周寻面前。
“知道你爱吃甜食给你准备的，吃完了出去谈谈吧。”姜小果的声音无比平静。
不知道为什么，周寻看着面前的抹茶蛋糕突然就生出一种患得患失的情绪。
“谢谢。”
“妈，我跟周总出去一下。”
周寻吃完蛋糕跟着姜小果出了家门。
外面又是下着纷纷扬扬的大雪，一片一片落在姜小果如今的波浪长发上，两人就这样静静的慢慢的走着。走过很多他们曾今熟悉的地方。等姜小果走到那年到东北来他领她拔牙的地方，她停住了自己的脚步。
“周总，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周总了，还记得这里吧，那天我牙疼，你拽着我来这里的，其实在这之前，我真的一直只是把你当做我很崇拜的人，但就那一天之后，我发现我对你的感觉不一样了。你说这世间过得多快啊，不过七年时间，再故地重游就已经物是人非了。”姜小果看着天空中飘散的雪花感慨。
“姜小果，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周寻，既然我对你的一切感情是从这里开始的，那就让它在这里彻底结束吧。”
“你不是五年前就已经跟我说结束了吗”周寻无比自嘲的笑。
“是啊，我五年前就跟你说了结束，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这五年来，你每年春节都要过来陪我妈一起过？”姜小果看着周寻。
周寻陷入沉默。
“周寻，你说话啊，为什么？周寻，我们已经结束了，你不管做什么都没有任何意义了。”
“姜小果，你从来就只在乎你自己的想法，你永远的都还是那么自作聪明，自以为是！”
“周寻，你又比我好到哪去，你当年明明知道苏航他爸的人设计的圈套，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跟我说就自己往下跳，你就真的把我当回事了吗？”
“你一个实习生刚刚转正的，跟着瞎掺合什么！你没有权利干预高层的事情。”
“在公司，我是一个刚刚实习生转正的普通员工，那下了班呢？你没跟我在一起是吗？我不是你的女朋友是吗？”
“你是！但我告诉你又能怎么样？你肯听我的？姜小果，你主意多大啊！你什么时候真的听过我的，你最后不还是自己怎么想的就怎么做的吗。”
“原来你就是一直这么想我的。”
“姜小果！你太任性了！”
“你不任性吗？行了周寻，我不想跟你吵架。”
“姜小果，是你把我叫出来要跟我吵的！”
“周寻，你冷静一下。”
“你还想说什么？”
“周寻，我想说，不管你现在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我已经不是从前的姜小果了，我真的累了，我不想再去这么累的爱一个人了。”
“所以”
“所以，一会儿回家吃完饭，周寻，我们就这样彻底结束，好聚好散吧，我们不会再有任何交集联系了。”
“你叫我出来半天，这才是你的最终目的吧。”
“你要是这么想也没问题。还有周寻，谢谢你这五年来每年陪我妈一起过春节，所以我今天才会叫你出来说这些。”
“姜小果，我答应你，但我希望你永远都不会后悔。”
“我不后悔。”
此刻渐暗的天色和周围逐渐亮起的灯光，映着两人的背影，无比萧瑟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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