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13）

紫薇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肚子，“没有闹，他可乖了。”

尔康跟肚子里的孩子说道：“要乖乖的啊，不许欺负你额娘。”

紫薇忽然提到：“对了，我看你和小燕子越来越亲密了。”

“我和她不过人前演戏而已。”尔康握住她的手。“紫薇，你可千万别多想。”

紫薇摇摇头，“我没有多想。倒觉得这样挺好的。”

她看着他和小燕子这一年多在人前演恩爱夫妻，起初两个人还生分拘泥的很，别别扭扭的。经过一年多的相处，越发熟练自然，有时回了府，私下里都忘了观众已经退场，戏可落幕了。嬉笑起来也忘了什么男女之防，过会想起来了，又为自己找个“反正是给别人看”的理由。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紫薇这个旁观者明白，二人心中已经萌生了些情愫。

她知尔康和小燕子这个瓜不能强扭，只能慢慢撮合，时不时推波助澜一番。“我听说，老佛爷一向看重子嗣，五阿哥的绵亿都那么大了，小燕子一直没能有孩子。催小燕子催得更紧了，”她抚了抚肚子，“如今，我这也不方便……觉得你们也是时候更近一步。”

若是以前，尔康定是会一口否决，今天听了倒是沉默了。

紫薇接着说道：“小燕子好不容易才讨得老佛爷欢心，要是在这件事上，惹了老佛爷不高兴岂不亏？而且……”

尔康觉得脑子有些乱，拍了拍她的手，打断她，“紫薇，这件事情以后再说吧，你累了，休息吧。”

“好吧。”

翌日一早，小燕子又穿戴好准备进宫。

“小燕子，你好歹吃一点东西再走啊。”紫薇在她身后着急地呼喊着。

小燕子忙着整理妆容，“不了，给老佛爷请安要来不及了。”

紫薇问道，“你这些天，天天进宫是要做什么啊？”

“当然是有我要做的事啊。”小燕子步履匆忙，走了两步，又转身吩咐家仆，“你们，我不在的时候，要照顾好紫薇，知道了吗？”

家仆们应道：“知道了，格格每天都说一遍。我们记住了。”

“嗯。”小燕子满意地点点头，“紫薇，我走了啊。”

紫薇说道：“嗯，记得让尔康接你，你们一道回来。”

“知道啦。”

“你想我给紫薇一个位分。她原先不过是个民间女子，是看你的面子才进了宫。你嫁了人，又百般求带她一同嫁入福家，她才能侍奉主子，已经是天大的福分了。还妄想什么名分？”老佛爷说道。

小燕子伏在老佛爷膝上，“可她有了尔康的孩子啊，还是第一个孩子唉。总不能委屈了尔康的孩子吧。”

太后循循善诱：“那也得看是男还是是女。再说了，不论男女，最终都是在你名下抚养，与她有什么干系。”

小燕子发现说不动太后，说道：“老佛爷，这样也太无情了吧。”

太后摇摇头，觉得小燕子太过单纯，“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傻？没点心眼。她有什么魔力让你和尔康都这么向着她？我可听人说，在福家，你是格格，她才是真正的少夫人。”

小燕子眼睛转了转，其实这话没错，但她也不能承认，“都是别人胡说的。您也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