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真相

受天净沙统领号召，众侠岚全都围聚在大殿内：

山鬼谣“这么说，这么多年都未曾见到你，是因为你被困在了一片虚无的空间?”

山鬼谣好奇的向仲长打听着从他身上发生的事。

仲长“是的，就在我想要运用元炁毁掉那些三魂的极阴零力时，我来到了一个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到的无的世界，当我千辛万苦从那里出来时，我发现我已经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力量。”

山鬼谣“无极的力量?”

仲长“或许吧。”

山鬼谣“听你这么说，那个空间倒有点像三魂之汰的阵式。两年前，我和辗迟，游不动同样被打入其中，只是那时候我运用事先藏在身上的鬼尘珠一步步激发自己的感官功能才从阵式中清醒过来。可是你是如何做到的呢？”

山鬼谣对仲长的遭遇百思不得其解，在他的认知内，想要从虚无中醒过来要么是事先计划好的，要么就只能被同伴或者敌人带出来。当时的游不动也回忆过此事，那里的感觉更像是～什么感觉也没有。

　　天净沙饶有兴趣的听着他们的对话，若有所思的说：

天净沙“或许是因为三魂的零藏被我们摧毁后，又或许是穷奇被我们消灭时，总之，一定是阵式中的零力受到外界的影响，使其破坏了原有的平衡状态，才导致陷入假死的仲长被重新唤醒了。”

仲长听了天净沙的分析，觉得很有道理，便接着说：

仲长“在我回到了现实世界后，我首先来到了玖宫岭，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是真没有想到这里发生了如此多的变化。”

仲长“破阵统领的牺牲，假叶的遁逃，这些都是我后来才了解到的，我当时只是在想，既然我回来了，就一定要运用自己的力量，帮助玖宫岭度过难关。”

仲长“之后我听到了天净沙统领给千钧、辗迟、游不动、辰月分配的任务～我便暗中跟随他们去了杭州……可惜的是，小宝也不能解答一直以来困扰我们的迷题。”

仲长“在我听到它说狌狌一族起源于百越之地，岭南一带时，我便长途跋涉到达了那里，并找到了传说中的招摇山，确实地见到了那位不死不灭，博古通今的狌狌仙人。”

仲长“从它的口中，我更是了解到了一个令我匪夷所思的真相。”

山鬼谣“什么真相？”

仲长那是在一个月前～

　　我走在岭南的群山之间。

仲长忽然我听到山头不远处传来热情昂扬的基调。

仲长“是什么人在这荒山僻野处吟咏诗词?” 　　我疑惑不解，便继续寻着声响向前走着。声音越来越清晰，我依稀听得明白，这个人唱的是～

“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

　　误落尘网中，一去三十年。

　　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

　　开荒南野际，守拙归园田。

　　……”

仲长当我终于向他走近时，我看到一位手中拿着钓竿呼呼大睡的老人。 　　“哦，原来是一个披着蓑衣带着斗笠的老渔翁啊。” 　　我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谨慎的向他打听道：

仲长“老人家，这山可是那传说中的招摇之山吗?”

老猴“咳咳，你是?～侠岚啊？”

老头眯着眼缝瞧了瞧饱经风雨，满脸沧桑的仲长，脱口而出。

仲长“当他回过头时，映入我的眼帘的却是一只白发长髯的猿猴。” 　　“在他不假思索便知晓我的来历后，我就更加确信他就是我苦苦寻找的人。” 　　“于是我恭敬的对他行礼，接着郑重其事的向他打听穷奇的来历。”

兴许是寂寞久了，看到有陌生人来了，他并没有排斥，而是悠悠的对仲长说道：

老猴“你是侠岚吧?年纪轻轻就接近了无极的境界，千百年来，这样的侠岚都是绝无仅有，你很了不起，不经使我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 　　“既然你不远千里地特意来拜访我这个糟老头子，我便给你讲讲吧。”

老猴“那是在上古时期，昔者，共工与颛顼争为帝，怒而触不周之山，天柱折，地维绝。天倾西北，故日月星辰移焉；地不满东南，故水潦尘埃归焉……”

仲长听了老猴的话，挠了挠后脑勺，憨憨的笑了，许久，尴尬的对他说：

仲长“额，可不可以讲得通俗一点，我听得不是很明白。”

老猴“喔，不好意思，我忘记了，这已经是五六千年前的事情了，现在的年轻人啊，还是要认真地学习学习文言文。唉，好吧，我就再给你解释一遍好了。”

老猴“上古时期，有一位传奇的人类，他的名字叫颛顼，听说颛顼是黄帝的孙子，他聪明敏慧，有智谋，他统治的地盘很大，在民众中有很高的威信。与颛顼同时，还有一个部落领袖，叫做共工氏。共工氏姓姜，是炎帝的后代。他对农耕很重视，尤其对水利工作更是抓紧，发明了筑堤蓄水的办法。颛顼部不赞成共工氏的做法。认为共工氏是不能自作主张的。于是，颛顼与共工氏之间发生了一场十分激烈的斗争。”

老猴“要说这两个人比起来，力气上，共工氏要强；论机智，他却不如颛顼。颛顼利用鬼神的说法，煽动部落民众，叫他们不要相信共工氏。当时的人对自然知识缺少了解，对鬼神之事都极为相信，不少人上了颛顼的当，共工氏不能得到民众的理解和支持，但他坚信自己的计划是正确的，坚决不肯妥协。”

老猴“为了天下人民的利益，他决心不惜牺牲自己，用生命去殉自己的事业。他来到不周山，想把不周山的峰顶撞下来，来表示自己的坚定决心。在那之后共工氏英勇的行为得到了人们的尊敬……”

忽然平静的水面泛起阵阵涟漪。老猴看到随即大叫道:

老猴“有动静!是条大鱼!”

话未说完，只见老猴把仲长撂到一旁，自顾自的拼命的收紧钓竿，想要钓到湖底下肥美的鲤鱼。

　　仲长见到老人家有困难，便利用元炁，使了个侠岚术，哦哦哦!鱼，肥鱼，好肥的鱼，好多好肥的鱼。霎时，湖面波涛滚滚，卷起千层的浪花，无数的鱼浮出水面，掉落在附近的草垛上。

老猴“我可真是谢谢你了，年轻人，不过折断的钓竿和惊吓与我的精神损失费，你可得赔我。”

老猴眯着眼，瞥了瞥仲长。

　　仲长见此，知道自己好心反而办了坏事，慌忙向老猴赔不是。

仲长“我的，我的，你接着说。”

老猴咳咳

老猴沉思半晌，接着说道：

老猴“而共工伏诛后的神魂并没有转世投胎，而是化为了游离于人间的凶兽～它就是人们口中的穷奇。” 　　“虽然死后的共工依旧不满颛顼后世的统治，经常做一些不大不小的恶作剧，但是，在每年腊八的前一天，当宫廷里举行一个叫逐疫的仪式时，穷奇则会和另一只叫腾根的异兽，共同负担着吃掉害人的蛊的任务。”

老猴“也就是在一年一次的仪式中，某天，穷奇偶遇了颛顼的后人仲黎，心生不满的她便想要作弄一下这个褐眼红发，脾气火爆的少年，于是心生一计，化为一位美丽的少女与他邂逅，可令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竟因为各种机缘巧合迅速地堕入了爱河，不久之后，便生下一子，取名为陆重。”

老猴“可是好景不长，两人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兵刃相向。或许是穷奇因爱生恨，便要爆发零力毁灭世间。仲黎无奈，连同其余八位上古侠岚于无极之渊与穷奇展开血战，一场浩劫就这样侵染整片大陆。可就在两方交战甚酣之际，穷奇的力量却被突然出现的上古四大凶兽之首～饕餮尽数夺走。”

老猴“而说起这个饕餮，就比穷奇要可憎得多了。传说饕餮为黄帝大战蚩尤时，蚩尤被黄帝斩首，其头颅落地后化为了饕餮。”　　“饕餮的面目狰狞，双目炯炯有神，鼻梁凸出，利齿如锯，嘴略弯曲内勾，有吞噬万物的能力……”

老猴“这时的仲黎终于知道了饕餮的阴谋，在悲愤至极之下他觉醒了火神的力量，连同八位上古侠岚将饕餮和穷奇一并封印在了无极之渊。”

仲长聚精会神的听着老猴说的话，心头震撼不已，但还是在一番沉思之后向他问道：

仲长“既然饕餮的元神也在无极之渊内，那为什么穷奇解开了两层封印却还是不见饕餮的踪影?”

老猴“已经解开了两层封印了吗?那把第三层封印也解开，你不就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老猴看到蒙圈的仲长，调皮的笑了笑，随后缓缓的对他说：

老猴“开个玩笑，开个玩笑，这第三层封印才是真正封印饕餮元神的钥匙，如果第三层封印也被打开了，那这个世界就完了，因为在这个时代已经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止得了饕餮了，包括你。”

仲长看着一脸正经的老猴，便知道此事必然不会有所善终，随即接着问道：

仲长“既然仙人博古通今，可不可以告诉我以后人类的命运会怎么样呢？谁才能拯救这个多灾多难的世间？”

老猴听到仲长的问题考虑良久，缓缓地说：

老猴“额，这我并不清楚，我虽然了解一切过去的事情，却不能预言未来将要发生的事。” 　　“人类的命运应该掌握在他们自己的手中，侠岚不就是因此而存在的吗？”

仲长听到这，便立刻认识到在他还有玖宫岭的侠岚们的肩上抗着的担子有多沉重了，当他向狌狌仙人打听了最后一个问题后，随即下山，经水陆返回了玖宫岭，这时却恰巧赶上变化的仲黎肆机夺取钧天殿广场铸造的神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