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之上

晚饭很丰盛，是一些红酒面包之类的西餐。

“接下来我们做什么？”

王郁什么都不用做，等。

萧慕白乌特拉行动……为了这次行动，我们训练了多久？半年有了吧？

王楚良准确点来说，是七个月。

“那你们是同学啊？”

王郁一起训练的，算同学吗？

王郁指指王楚良和萧慕白。

王郁他们俩是东方大学的高材生，我没读过什么书，没他们有文化。

萧慕白那不也是一起训练过的嘛，也算是同学。

王郁伸手点点萧慕白的鼻尖，萧慕白嘻嘻一笑。

王郁好啊，就你这张嘴，黑的都能让你说成白的。

萧慕白我也没说错啊。

王楚良快吃吧，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萧慕白好。

萧慕白把盘中王楚良刚刚拿给她的面包撕成小块，放进嘴里慢慢地咀嚼着。

“那你们都训练些什么啊？”

萧慕白跳伞，射击，搏斗——

王楚良——还有俄语。

“你们还会俄语呢？”

金志德嘴巴都长大了，都能塞下一个鸡蛋。

说着，王楚良还真的给他们说了一句。

Пролетариев всего мира объединяются.

意思是: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

“什么意思啊？”

萧慕白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

他们试图复述，却发现太难，舌头根本转不过来。

王楚良我和阿慕刚到苏联的时候，俄文字母都认不全，直到我们一起啃完了《共产党宣言》——

两人相视一笑。

萧慕白刚刚那句话就是书里来的。

周乙来，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

周乙举起酒杯，他们所有人碰了碰杯。

……

隔了一天，晚上，王郁突然就上吐下泻，萧慕白赶紧跑到前院，敲响了大门。门一响，屋中的几人全都醒了过来。

萧慕白楚良！

王楚良怎么了？

萧慕白郁姐病了。

众人赶紧开车把她送到医院，医生说她是食物中毒。可是食物他们所有人吃的都是一样的，怎么就……

不会是……

王郁吐了金志德一身，金志德不得不去卫生间清洗，等他走后，萧慕白才站了过去。

萧慕白郁姐，你是不是……

王郁张开手掌，里面是缺了一角的毒药药片。

王楚良你怀疑他们？

王郁他们就是特务。

王楚良你确认吗？

萧慕白可是张大哥在火车上留下的暗语……

王郁我太了解老张了，他不会冒着危险写两句废话，火车上的密码，一定被人改过。

王郁有叛徒。

萧慕白和王楚良对视一眼，有叛徒叛变，失去了跟张宪臣和小兰的联系，身边又有特务，这项任务，便更加的艰巨。

萧慕白那我们怎么办？

王郁出院的时候动手，我们得跑。

王楚良点点头，他继续清理地上的脏渍，这时候周乙走了进来，背对着他们。

周乙你看过《伊索寓言》吗？

三人动作一愣。

这是他们的接头暗语，周乙是特务，他怎么知道的？

萧慕白一只手缓缓摸到腰间，一见情形不对随时准备动手。

周乙你看过《伊索寓言》吗？

周乙转过身，又问了一遍。

王楚良我只看过狐狸与鬛狗。

周乙你知道狐狸为什么拒绝它吗？

王楚良不知道。

周乙为什么不说接头暗号？

周乙这次直截了当地开口问道。

王郁因为狐狸不知道它是男是女。

萧慕白那你是……

周乙我是周乙，是上级党组织安插在特务处的秘密情报人员。

说明身份后，周乙再告诉他们一个重要线索。

周乙谢子荣叛变了。

萧慕白那你前来，没什么问题吧？

周乙没问题，他不知道是我，我自己做主，冒险找到了我的单线联络员，想办法得到了你们的接头暗号。

王郁你为什么要暴露你自己？

周乙老张被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