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比特也由六岁成长到了十岁,心智更成熟了一些,战力也由十一级初阶战士修炼到了二十六级中阶战豪。
这天,侯府上下热热闹闹的,每个厢房殿门都挂着红纸灯笼,写着“夀”。
侯府内外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大小官员携着各种各样的礼物来赴宴,原来,是比亚尼五十五岁的生日,
在那个世界,无论是王公贵族还是平民百姓,逢五十五岁都会办一次宴席来庆祝,此外,六十五、七十五、八十、八十五、九十和一百岁也会办一次,
之后每五年一次,以此类推。
此时,比亚尼着红色底子的四爪行蟒袍,头戴七旒侯爵朝冠,站在门口拱手迎着其他赴宴的贵族,满脸高兴。世子比攘则站在其身后清点礼物。
(在这个世界,天子朝冠十二旒,王朝冠九旒,公八旒,侯七旒,伯五旒,子、男三旒)
“哟,堂兄,好久不见呐,”比亚尼笑着迎果王比亚森,比亚森捋着长长的胡须,笑嘻嘻道:
“亚尼堂弟啊,许久不见,你又老啦,看,都有白头发啦,快赶上老夫咯。”
“岁月沧桑,谁人不老?哈哈哈,堂兄,今天咱们,一醉方休!”
“行,老夫就和你畅饮一番!”
比亚森笑着迈进府内,身后侍卫卸下一箱的白银,足足三万两!
接着,又走进来一个金发男子,带着八旒公爵冕冠,有些华丽。
“哟,原来是尤尼公!”比亚尼笑着,迎道。
“哈哈维尔侯啊,你还记得你四十八岁生日那年,我就把你喝倒了,这次,我还要把你喝倒!”尤尼公爵笑道。
“哈哈,谁把谁喝倒还不一定呐,我们走着瞧。”
尤尼公爵,也大步迈入府中,身后几个侍卫卸下了八千两白银。
这一天,比亚尼光是迎客,就忙活了很久。身后的礼品堆积如山,数不胜数。
比攘和几个内臣,挑挑拣拣,清点着这些礼品、财物。
下午未时,宴席开始了。比亚尼坐上主席,道:“今天,我比某,维尔侯,五十五大寿,诚邀各位朋友同聚一堂,畅饮欢乐。”
“在此,我先敬大家一杯,欢迎各位,不远千里,从帝国各地来参加我的宴席!”
说完,他举起酒樽,干了下去。
这时,一个侍卫,快步走了进来,拱手半跪道:“启禀侯爷,远处有一队侍卫,扛着‘平阳’旗,向这边走来了。”
“哈哈,吝啬鬼平阳公也来了?”比亚尼微微一笑,“放他进来便是,即是客人,哪有驱逐的道理。”
“是!”
过了一会儿,那行队伍行进到侯府大门,落下一八抬大轿,八个抬轿铁甲侍卫整整齐齐站在两侧。
此时,从轿子上,走下来一个长发中年男子,身着四爪蟒袍,带着八旒朝冠,大摇大摆走进侯府。
这个贵族,就是平阳诸侯国君——平阳公蒋隆。
蒋隆抬头瞅了瞅,冷笑道:“大人,不欢迎寡人么?”
“哈哈,平阳公,许久不见,体型微胖了啊”比亚尼尬笑着,似乎是在强行敷衍他,道,“北席有一个空的位置,平阳公将就一下吧 。”
“大人寿宴,寡人也备了一些薄礼,请大人笑纳。”蒋隆打了一个响指,身后八个侍卫,每个人抬了三万两白银。
也就是说,这些有二十四万两!
“寡人素知,朝廷给侯爵岁俸是两千五百两,这二十四万两,是寡人一点心意,请收下吧。”
比亚尼愣了一会,默不作声,内心想:“平阳公日常抠门,连一百两银子都不愿意给予别人,今天出二十四万两……”
“无事不登三宝殿,他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比亚尼疑惑着。
片刻后,他假意笑着,令人收下这二十四万两,然后正式开始寿宴。
顷刻间,锣鼓喧嚣,丝竹管弦余音绕梁,舞女歌姬交相演着,至日暮之时,众诸侯喝的酩酊大醉。
果王比亚森,一头栽在地上,赤面白发,憨笑着。几个果王近卫将其搀着,扶到一旁休息。
尤尼公也有些醺晕,只不过没有果王那么严重。
比亚尼,基本上没有醉,或者说,他压根没有喝多少酒。平阳公反常的举动,使他不得不留意一下。
这时,果王的酒樽空了,他大呼:“来人啊!再给本王满上!哈哈哈!”
比亚尼轻轻碰了碰立在一旁的比特,示意他给比亚森斟酒。
比特手持玉瓶,缓缓向酒樽中注酒。平阳公蒋隆望着他,道:“这小伙子,倒也秀气,不会是大人的嫡子吧。”
“哈哈”比亚尼笑道,“这是本侯八子比特,一个庶子罢了,不及平阳公的四公子蒋大莅。”
平阳公抿了一口酒,内心想:维尔侯诸子,都是连大战师境界都无法突破的废物,维尔侯唯一的天才三子还离家出走了。 不如,让我那四子与他的八子比武,既能在维尔侯面前逞逞威风,还可以震慑其他的诸侯,扬我平阳公国的神武,哈哈,妙哉。
想到这里,他咧嘴一笑。“咕咚”灌了一口酒,道:“大人,今天如此盛宴,只有丝竹管弦,恐怕不足以助兴欢乐吧,”
“光是饮酒,甚是无聊,不如让我的蒋大莅同你的比特切磋切磋,也好让我的犬子见教。”
比亚尼自然明白这其中的小九九,明白平阳公这是和他耍威风,他有些嘲讽般道:“那好吧,那就去后院切磋呗。”
夕阳下落,微风轻拂。后院也十分空旷干净,一片落叶都没有。
比亚尼坐在后院已排好桌椅的主席上,平阳公坐在比亚尼身旁,众诸侯贵族也依次就坐,期待这次切磋。
比特站在南侧。蒋大莅站在北侧,他身着轻甲,披着短发。
切磋前,比亚尼叮嘱比特:“八儿呀,好好想想邬先生平常教你的知识,一定要打赢他!”
这时,短发的蒋大莅已幻化出他的灵武——桃木剑,脚下缓缓显现出一轮浅绿色光环。
他十分不屑道:“蒋大莅,二十五级木属性中阶战豪,请指教。”
比特此时也幻化出了紫金降魔棍,准备迎战。
突然,蒋大莅右手持剑,向比特冲了过去,比特向左一斜,闪过剑击。
“呵呵,中计了。”蒋大莅握着桃木剑,释放一重战技——木·寄生种子。
顿时,比特脚下,长满藤蔓,这藤蔓,韧性十分大,像章鱼爪一般,死死缠住了他。
“呵,蒋大莅,加油!打不过一个十岁小孩你就别回平阳!”蒋隆奸笑着,道。
比亚尼嘴角微微上扬,内心想:别得意太早。
蒋大莅本想一剑破比特的战力护体,比特眼疾手快,释放一重战技——火·尾火棍法,棍的两端冒着火焰,他握着棍,向脚下藤蔓横扫过去,接着,又一棍,一捅,将蒋大莅击退数几步。
“什么?”蒋隆敲了一下桌子,“蒋大莅,用你的连环战技!”
“是!”蒋大莅绕着比特旋转着奔跑,与其周旋,并掷射寄生种子。
比特左闪右躲,渐渐地,他才发现,这些个寄生种子,正好将他围了起来!
“很好,就是现在!”
蒋大莅的桃木剑刃闪着光芒释放二重战技——木·春回大地。顿时,那些寄生种子,疯狂生长,发芽生长成高树,直通天际,将比特围了起来。
比特十分镇静,回想着邬先生说过的一句话:“一般与控制类战师战斗的时候,往往金属性会受到限制。这种情况下,我们需要找到突破口,
如果是圆圈形战技,就要找缺口,因为一个圆是由无数个点组成的,一个低级战师是做不到将这个圆完全封死,找到缺口,等同找到必杀技,以此致胜。”
他注视着,仔细观察,发现缺口。于是,他释放一重战技,企图烧开那个缺口。
“不好!”蒋大莅也发现了这一点,持剑冲了过去。
“作茧自缚!”比特在蒋大莅接近他的同时,反手重重一掌,将其推入圈中。而他自己也得以离开包围。
蒋大莅也被自己的战技死死围着,比特趁机释放二重战技——金·当头一棒。
“轰”!
蒋大莅的护体被打破!
比特提起棍,架在他的脖子上。
“承让了!”比特微微一笑。
“你……”蒋大莅恼怒成羞,企图挣脱棍子的压制,但无论如何也挣脱不了。
“别费力了。”比特右手执棍,死死地压在他的脖子上,“我的战力可是二十六级,以你二十五级的战力,是无法抬起这个棍的。”
“什么?!”平阳公震惊,“才十岁,已是二十六级中阶战豪境界?那不久不就是战师,大战师……”他十分慌张,越想越怕。
“切磋,点到为止。”比特收回灵武,转身向比亚尼走去。蒋大莅十分尴尬且愤怒,他摸起腰间的毒镖,向比特飞去!
“不好!”比亚尼大呼,“比特,蹲下!”比特虽然蹲下,但毒镖还是从他肩头擦去,划过一道黑色伤痕!
“哈哈哈,本公子打死你个庶子!哈哈哈……”蒋大莅大笑,蒋隆上前,“啪”一个耳光。
“寡人何时教你偷袭别人?真是给寡人丢脸!”
“父公,我……”
“快,传内医李尚,将比特送往内饬阁!”比亚尼满头大汗,几个侍卫匆忙赶来,扶着比特去往内饬阁。身着绿袍的李尚紧随其后。
在场的众诸侯,无不目瞪口呆,平阳公弄巧成拙,本想耀武扬威,结果和比亚尼结了梁子。
“维尔侯大人,寡人替四子给你赔个不是。”平阳公也满头大汗,维尔侯手内可是有几十万雄兵,若因为此事而率军南下,灭平阳公国,那就因小失大了。
“哼,本侯八儿若有闪失,你的平阳公爵位就等着被革去吧!”比亚尼板着脸,猛地向桌子拳砸,其脚下也闪过一轮紫色光环。
顿时,桌子碎裂,连桌子下面的石砖也出现裂纹!
比亚尼愤然离去,蒋大莅大呼:“我父公可是公爵,你维尔侯是侯爵,想以下犯上嘛?”
“啪”又是一耳光,蒋隆呵道:“还嫌不够丢人?等到你我被坠入大牢才醒悟?”
内心想:这个老东西,四年竟达到战帝境界了(七十至七十九级)。寡人现在更是抗击不了他了,还是先走为妙。
于是,这蒋氏父子灰溜溜地跑了。
内饬阁内,比亚尼坐在比特一旁,一脸颓然。比特躺在木床上,伤口也已涂药。此时,比亚尼的次子比振,气冲冲闯了进来。
身后跟着拄拐杖的邪氏,蹒跚着也缓缓走来。
“贱妾拜见侯爷。”邪氏十分惊恐,白发间也挂着几滴汗珠,比特是她的亲骨肉,不心疼是假的。
“起来吧。”比亚尼淡淡道。比特如此出色,令这个比亚尼对他的关心更加深重了。而比亚尼,也绝非重嫡轻庶之人,在他看来,都是他的孩子,都是至亲。
只是这该死的封建礼教,束缚了他。
此时,比特紧闭着眼,脸色苍白,嘴唇无色。邪氏立即起身,顾不上腿疾,忍痛快步走到比特身旁,握着他的手。眼泪簌簌地流了下来。
“李尚说了,比特,已无大碍。”比亚尼道。
比振紧握双拳,怒道:“哪个王八蛋打伤了八弟,我要去收拾这个王八蛋!”
“坐下!”比亚尼厉声,道。
“父侯,这……”
“混帐,你给本侯坐下!”比亚尼又一次厉声道。
比振垂头丧气,坐了下来。
“比特是你的胞弟,也是本侯的亲儿子,难道本侯就不心痛?只是,本侯只要有一天是陛下的臣子,就不能惩办那个平阳公,知道么。他是公爵,本侯是侯爵,以下犯上,于情于理也不对。”比亚尼冷冷道。
“唉,比特现在已无大碍,这已经是最好的消息了,比振,你就留下来照顾他吧。”
“哦。”比振微微点头,心中仍有怒火,但迫于比亚尼,不敢发泄。
邪氏端着一盆温水,浸着毛巾,温柔地擦拭比特的额头。
这时,长子比攘刚到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