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嫂子。

这边于麦出了包厢，找到吸烟区，果然看见肖战和唐文，在闲聊，嘴里各自咬着半截烟头。

看到她巡视的目光，肖战朝她招了下手，眯眼，问：“找我？”

于麦走近，点点头，看了旁边的唐文一眼，欲言又止。

肖战拿下烟头，侧脸将烟气吐出：“不碍事，说。”

于麦双手交握，想着怎么开口比较好，纠结片刻，她索性直接问：“肖战，傅君说你对清清是认真的在追求，是吗？”

肖战眯了下眼，没接话，眼神示意她说下去。

“若是真的，我希望你先把自己身边的莺莺燕燕清理干净。清清是个对待感情很认真的女孩，她已经受过一次伤害了，我不想她再有第二次。”

肖战：……

眉头拧出个川字。

莺莺燕燕？他身边的？清理干净？

唐文在一边，看肖战被“小嫂子”的小姐妹一本正经地教育，忍不住捂嘴偷笑。

“你指得，谁？”肖战想不出他身边，还有哪个莺燕，令人误会。

于麦瞪大眼睛，不可思议。这人！难道莺燕太多，自己都记不住了？

她没好气道，“反正上次你去我们学校找傅君，我见到了一个！”

“……”

肖战根据她说的，回忆，恍然是肖黎。那天她是跟他一起找傅君来着，主要是当说客，劝他“弃文从商”。简单说，就是为肖氏挖人才。

于麦看他凝眉思索，以为被她说准，着急：“你说话呀肖战，你要是只是玩玩，那你——”

肖战摇头，样子颇认真的：“不是。你说的是肖黎，他是我姐。”末了，他补充道，“堂姐，许晚清见过她两次。”

于麦：“……哦，那就好……”

她摸了摸鼻子，在唐文哈哈哈的开怀笑声中，灰溜溜逃走。

“别说，这小嫂子的小姐妹，还挺仗义，”唐文最后吸一口，掐灭：“傅君那小子总算没在何叶那一棵树上吊死……”

肖战重新回到包间的时候，晚清正微笑摇头，拒绝让她尝酒的何叶。

何叶似乎是喝醉了，拉着她一直在聊，尬聊，问些七七八八都是关于肖战。仿佛她真的是肖战的女朋友。

大多问题，晚清也答不上来，连向她解释三遍自己跟肖战的真实关系，她都苦笑摇着头，似乎不信的样子。然后说不讨论这个话题了，便端来酒，请她喝。

晚清感冒还没好，虽没吃药了，但她还是不敢擅自乱来。拒绝几次，都无果，她被何叶的热情，弄得不知所措。

肖战进来就看到她秀眉微微皱起，知道，她在嫌何叶麻烦。

他上前，夺过何叶手中的酒杯，出声制止：“她感冒在吃药，不能沾酒。”

晚清回头，看见肖战就站在她的身后，吓了一下——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对上他微沉的眼神，晚清心脏陡然一跳，复又转开，淡声说谢谢。

这单纯的四目相对，在旁人看来，无异于眉来眼去。

何叶心里泛酸。整个人趔趄着上前，挤开晚清，身体近乎全趴在肖战身上，撒娇，“那，那你就代小嫂子……喝了这杯酒嘛。”

胸前毛衣的味道，被染上刺鼻的香水，肖战眸底的温度，一点点冷却，如履薄冰。

“你醉了。”

话落，他毫不温柔地揪开她，将她放在沙发上，任她没躺好，萎缩下去，掉在地上。

一时，包间，有些安静。

放下酒杯，肖战低头看了眼康延发他的消息：项链拿到了。二话没说拉过身侧的晚清，转身对众人道别，“你们玩，我们先走一步。”语毕，低头在晚清洁白的耳垂旁，薄唇轻启：“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晚清点了下头，耳垂，微微发热，泛红。

出门之前，她抬起手，将耳背后的头发，拨下来，遮住。

随后傅君和于麦，也跟众人道别，四人一起离开。

出了俱乐部楼下，于麦跟傅君一起，返回学校。晚清，自然由肖战，护送回去。

不再忸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