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摆阵（6）

“好吧，来人，宣何宗宪。”过不多时，何宗宪走上观阵台，跪倒行礼道：“微臣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李世民点点头：“免礼。”尉迟恭几步上前，一拽何宗宪的素征袍，征袍果然缺了一个角。将手中的半块征袍往上一对，居然严丝合缝，分毫不差。

李世民也看明白了，他心中嘀咕：“莫不是应梦贤臣真是何宗宪？”程咬金在一旁道：“宗宪啊，这《平渤论》是你写的吗？”“回程老千岁，正是卑职。”“嗯，写的不错，你能再抄一份吗？我也想拿回去做个纪念。”说着给李世民使个眼色。

何宗宪赶紧施礼：“是。”说着就在当场刷刷点点抄写了一份，程咬金拿过来两份一比，确实是同一人的笔迹，又传给徐茂公看了看，徐茂公也点点头。李世民见状点点头：“何宗宪摆龙门阵，写《平渤论》有功，记上大功两件，带班师回朝之时再行封赏。”

……

回到寝帐之后，李世民还是觉得不太对劲，于是将徐茂公叫了过来。“徐爱卿，依你之见，何宗宪到底是不是应梦贤臣。”“陛下觉得呢？”“所有证据都表明他是，但是朕总是觉得哪里出了问题？”

徐茂公微微一笑，用手捋了捋三绺花白胡须道：“老臣现下只有两重疑虑。其一，都说字如其人，但是为何何宗宪写得出如此大气磅礴的文章，字迹却是秀丽有余，劲道不足呢？其二嘛，尉迟元帅下场宣他之时，他为什么跑呢？”

“茂公所言甚是，但是刚刚你怎么一言不发呢？”“俗话说‘捉贼拿脏，捉奸拿双’，咱们没有证据，那一切的推测都只是猜想罢了。更何况真正的应梦贤臣现在就在张士贵手下藏着，真要是把他逼急了，他杀人灭口可就糟了。”“那朕就见不到朕的应梦贤臣了吗？真不能让明珠就此埋没啊。”“陛下勿忧，是金子总会发光，你们君臣定有相见的那一日。暂且让薛仁贵受些委屈，在军营历练历练，也未必不是好事。”

龙门阵演练的最后虽然出了一点问题，但是并不影响皇上的心情，李世民龙颜大悦，犒赏三军，每一个先锋营的士卒都多发了一个月的饷银。因而先锋营上下一片欢腾，但是火头营这边却是愁云惨淡，出力最多的十三队半个开元通宝都没有得到。主要因为十三队的两千人并不在花名册上，因而自然就没有赏赐。但是十三队的人不知道自己不在花名册上，自然不能善罢甘休，日日有人跑到胡闹面前问，胡闹没办法，去问了张士贵。

张士贵对此的解释是：“火头军并不参与摆阵，因而上面也就没发相应的赏赐。”胡闹回去后将这一解释一说，众人虽然心有不甘，但是没有办法。也有一些人找到了自己原来的头领李庆红，王心鹤他们，二人只能好言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