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16

会为神仙、子孙耻笑。

“殿下，不要好不好？很痛。”她浓黑的眼睛静静地望着他。

手指拉着他的袖子。她抬起身去亲吻他，想让他开心而遗忘这件事。

李承乾却拍拍她的后背，“听话，我喜欢你穿耳。”

他第一次不愿意满足胭脂的一些愿望，其实胭脂除了金银之外也没有对他许过什么愿望。

他还是将她放在榻上，拿起一旁的发带，束住她的手腕。嬷嬷说着，他一边低声引诱，一边将那根针深深刺进她左耳的耳垂下。

殷红的血珠浮在雪白的皮肤上呈现出异样的美感。

夜里，胭脂的妆匣里多了许多的耳钗。有金银有玉石。

她常常抱着妆匣笑着，这时却不愉悦。婢女给她整理盒子，她唤了樱桃的名字，“把那些扇子拿过来吧。”

胭脂屋子里堆着很多扇子，是李承乾的，他喜欢画扇面，诗词也提在纸扇上。他希望胭脂有和他一样的喜好。

婢女将扇子打开放到胭脂面前，胭脂望了望，拿起一把画着桃花的纸扇，纸张泛着淡淡的油墨味，她抵在耳边，像撕裂布帛一样，再次将扇子从扇骨间撕开。

李承乾回来时，地上是十余把废弃的纸扇。

胭脂不再难过了，她安静地坐在床沿处，看着书。他望着她，从扇子上跨过去，问，“开心了？”

她不说话，李承乾摸了摸她的脑袋。

他并不很喜欢哄女人，也不喜欢骄纵的女子。一些事他只做一次。

胭脂没有躲开他的手，她去解自己的衣服，又站起来抱住他。

胭脂似乎只为她的耳朵悲伤了一个下午。她还是能够在开心时笑出来，能够笑眯眯地问他要东西。

李承乾不觉得她会很在乎，她一直不在乎一些事。他对她不好，她也不会难过而怨恨他。他似乎喜欢上给她带耳钗，早晨他离开，会将一对耳钗穿过胭脂的耳朵。

最后一日，是在一个温暖的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