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觉得他似乎不太高兴,微微点头,侧过脸去蹭他的手指,“妾身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不好吗?”
男人都喜欢漂亮女人。
李承乾没说话,半响压着她的下巴,只淡淡道:“你确实应该进宫,如果不是在皇宫,或许没有人家养得起你。”
那些香料在他印象里,大约是一个木匣那么多,不是少有的珍贵,但这么糟蹋也算是骄奢了。而且她完全不懂熏香,更像是焚琴煮鹤。
他没有将胭脂扔出去。胭脂垂着眼继续笑吟吟转着扇子。仿佛是红袖添香的那个词语。他左手还是贴在她脖颈间,他见她很愉悦,手指从她衣领间滑进去。
他动作不算很轻柔,狠狠掐了她腰下后,胭脂痛得唔了一声。
“殿下写完了吗?”她睁开眼问。
李承乾文书上的字很工整,私下的笔迹却有些锋利。淡黄的纸张上,写完最后一个字,他搁下笔,吹灭了烛灯,“写完了。”
年关很快就到了,一场冬雪,石榴树上的叶子落满了银霜,像是天上的玉树。
胭脂却还是有很多的料子来做衣裳。这些天,皇宫里热闹而和睦。各个宫室都挂着明亮璀璨的灯笼。
胭脂的屋子里也有一盏,是琉璃做的灯盏。
但她并不能和庆帝他们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也不能去见朝臣。从除夕到大年初二,李承乾不在,她都抱着兔子待在屋子里看书。
徬晚,她和李承乾躺在床上的时候,他忽而问她:“你想出去玩吗?”
枕上昏昏欲睡的女孩,蓦然睁开眼,唇边露出一对梨涡。她总是望谁都深情。
“妾身可以和殿下一起去吗?”
“嗯。”李承乾点头。
正妃和妾室就是有些不同的。胭脂从来不劝李承乾不该做什么。她也觉得没有什么不该做的。只要快乐,就没有错。
他难得有些少年气,找来冯玉的衣裳,给她换上。
冯玉有一种魏晋美男子的消瘦,但衣袍穿在胭脂身上还是很大。李承乾抱过她的腰,将腰带后面又系紧一些。最后将帽子给她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