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殇冰羽每一次都十分关心病人,细心询问,还经常和他们聊聊天,亲自去督促药方熬药,当下天典已经得到有效的控制了。樱空释也经常去找樱殇冰羽,陪她聊天,照顾病人,散散步。
这天他们又一起来到临时搭建的营帐前,樱殇冰羽打笑地看着樱空释,“哥,天天跟着我去,也不怕被感染?”
“能有什么事啊,不是还有你嘛,到时候就只能麻烦冰羽帮我治好喽,若是冰羽能给我治病,我高兴都还来不及。”
樱殇冰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第一次见到有人生病都那么高兴的。”
“可以得到冰羽的专门照顾,我当然开心了。”
“好啦好啦,说不过你,嘴贫。”
樱空释冲着樱殇冰羽作了个鬼脸,弄得人忍俊不禁,阳光倾泻,将两人并肩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第二日,艳炟怒气冲冲地来到正准备去找樱殇冰羽的樱空释面前,“云飞!”
“怎么了公主?”
“你最近怎么总是去找樱殇冰羽!”
“冰羽公主平易近人,而且与她聊天受益匪浅,十分愉快,所以喜欢去找她。公主有什么问题吗?”
“本公主难道不平易近人吗?你跟本公主聊天难道不觉得受益匪浅,十分愉快吗?你怎么不来找本公主呢?”
“公主要忙于火族事务,恐怕没有那么多时间来陪属下。”
“谁说的!”,艳炟扯住“云飞”的领子,把“云飞”拉过来,又勾住他的下巴,“我现在就可以陪你啊。”
樱空释皱了下眉头,匆忙推开艳炟,往后退了几步,“请公主自重。”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诶!云飞!你给我停下来!”
可是一直到无影无迹,樱空释始终没有转头。
艳炟气得用力一跺脚,“我到底哪里不如樱殇冰羽了!”
另一边,樱空释已经赶到樱殇冰羽这里了,“抱歉冰羽,路上有事耽搁了。”
“是很棘手的事情?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无碍,已经解决完了。”
听闻此话樱殇冰羽也放松下来,换上了笑容,“哥,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好消息呀,笑的这么开心。”
樱殇冰羽拉着樱空释站在营帐的窗子外,里面现下只有两三个人,其他人都已经痊愈回到了他们的家。
“不用过几天,他们就都可以痊愈了。这天典终于快过去了。”
“是啊,不容易。”
“哥,还要谢谢你一直帮我呢。”
“还谢我呢,什么时候这么生分了?”
“哎呀碍于身份嘛,我知道我们的哥对我最好啦。”
樱空释被她这一句话给逗笑了,轻弹了一下樱殇冰羽的额头。
“哎呀!痛死了!”
樱殇冰羽不满地撅起嘴,樱空释连忙俯下身看看自己是不是用太大力了,毕竟自己现在已经和之前不一样了,“很疼吗?”
谁知道樱殇冰羽突然笑起来,“没有啦!”
樱空释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无奈地看着樱殇冰羽,但还是难掩眼里的宠溺。
——
又过了几天,这天典便算完全过去了,神医族为了庆祝天典结束,以及感谢樱殇冰羽的帮助,准备举办一场大会。
这次宴会并没有在大殿上举行,而是寻得一个空旷的地方,神医族处处挂上喜庆的红绸,众多长老也都来了,平民百姓亦可参加,人人脸上都洋溢了幸福的笑容。
“为了庆祝神医族顺利度过这次难关,也为了感谢樱殇冰羽公主的倾情相助,今晚大家可以尽情狂欢。”
话音刚落,底下便响起一阵掌声,“神医族万岁!冰羽公主万岁!”
众人放声歌唱,自由地跳着舞蹈,而有些曾被樱殇冰羽救治的人将她围在中间,带着她学习神医族的舞蹈,自然也有人寻到了樱空释,就连一向不喜欢宴会的樱空释也被这欢乐的气氛所感染,加入了宴会中。
那一夜似乎过得特别快,正当尽兴之时却已入深夜,宴会也将近尾声。
樱空释和樱殇冰羽并肩走在回客房的路上,原本说说笑笑的,此刻却传来一阵阵哭声。
“怎么回事?”
他们顺着那些哭声走去,来到的却是一座神庙前,巨大的神龛上,供奉着一座微笑的雕像。
“那是神医族供奉的神明。”
眼前却是一幅和宴会上截然不同的画面。
年迈的老人跪坐在神龛前,已经哭得肝肠寸断,“儿啊——”那声音尖锐凄凉,愣是站在一旁听着感到绝望。
妇人抱着她孩子衣物,在一旁掩面而泣,声音断断续续地传出来,令人不寒而栗,仿佛可以听到她内心深处的悲伤在哀鸣。
而正值壮年的男子却早早地白了头发,抱着牌位蹲在柱子旁泣不成声。
他们都是因亲人死于天典而在这里祈求神明。
绝望感深深地席卷了樱空释和樱殇冰羽,一切的一切,都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他们的胸口上,让他们喘不过气来,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樱殇冰羽突然感觉有点晕,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幸好樱空释眼疾手快,接住了樱殇冰羽。
“……还好吧?”
眼前的状况,她已经不愿再看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