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婚期是一天一天的靠近
“小辫儿,我....”
“不用说了,九郎,你结婚那天我会去。”
“小辫儿...”
“我还有事,你忙吧。”
“辫儿,这个给你。”
张云雷接过,那是一个白玉玲珑佩
“谢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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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和白府皆张灯结彩
看地,大红的地毯铺满大街小巷
看天,晴空万里,艳阳满天
看树,上头落了两三对喜鹊
这些又何尝不是好兆头呢
起轿,艳红的帷子上绣着百子图,金黄的流苏垂到窗边,轿箱两壁栏槛都雕镂金花
落轿,再看新郎官,一身喜服,手拿绣球,腰束月金祥云纹腰带,乌黑的长发中插了一支格格不入的白玉簪
礼成,看新人,手挽手,新娘喜服袖口乃是月金祥云纹。
人人都看见杨丞相脸上的笑,谁又能知道他心中早已苦涩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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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咫涯楼楼主到——”
还未看清容貌,视野就被这绛紫色的外袍引了去了
一身绛紫色长袍,袖口和领口用金线绣着流云纹,腰间挂着白玉玲珑佩,手持一把象牙折扇,倒凸显的手指更加修长。
再看面貌,一双勾人心魂的桃花眼,着实让人深陷其中,高挺的鼻梁,白皙透光的皮肤,还有拿一朵娇艳的唇
细看竟比京城最美的女子还要美三分
在坐的女眷都羞红了脸
“咫涯楼贺喜丞相大婚,特奉上簪饰珠宝十八箱希望丞相笑纳。”
说毕,十八个箱子以此抬进,打开看,都是咫涯楼上好的珠宝
“多谢咫涯楼楼主,还请楼主同我前去叙叙旧,可好?”
“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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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辫儿,”杨九郎说着便想保住张云雷“我不想成亲,我们走好吗?趁现在,去一个没人的地方独自生活。”
张云雷反手给了杨九郎一巴掌
“你是朝廷命官,岂能爱上一名男子,你既已成亲,就不要对不起她,杨九郎,你若是这样,我张云雷权当不认识你,我嫌丢人。”
说罢,行礼,去
“朝廷命官 朝廷命官哈哈哈哈,朝廷命官又怎样,不还是要娶自己不爱的人。”
张云雷虽话说的重,可这手啊,早被指甲掐的青一块紫一块
“九郎,好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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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从不喝酒的杨九郎虽在宴席上醉酒,但他并没有去与白漪同房
乃是睡在书房
于此同时,咫涯楼里不断传出琴声
“这才是今生难预料,不想团圆在今朝。”
春宵一刻值千金,张云雷又何尝不懂呢
张云雷又岂知道,醉酒的杨九郎
嘴里念的还是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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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灯抚琴不见君,提笔盏月许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