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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K的杂谈

***

“这天地间最善舞的女儿离开了。合该有一场大雪相送。”

 

“于是,她的王为她送上了一场天地间最盛大的血宴。”

 

>>>血色盛宴·序幕<<<

 

1思念

“爸爸?”

“……唔。”

 

“不要总是在这种地方睡觉呀,会着凉的。”

 

温暖的感觉覆了上来,还带着人体的温度。

 

克劳德下意识摸了摸——啊,是个毛毯。

 

微微动作过后,克劳德重新合上了眼睛,好像又要睡过去。

 

“爸爸……总是在沙发上睡呢。会很舒服吗?”白皙的手指轻轻拨弄着克劳的散乱的金发。

“唔……”鼻音。

 

“很没有精神呢,爸爸。”

 

的确,克劳德懒洋洋的,没有任何生气的征兆。

或者说在希娅面前他一向没有什么脾气。

 

 

呜~那么软萌的父皇还真是少见呢!趁着克劳德犯迷糊,希娅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时机。

 

那手指更加得寸进尺了。

发展到后来。

简直像撸猫一样。

 

“……适可而止。”

清梦被扰。重新睁开眼睛。克劳德的声线显得十分沙哑。

 

视线清明了。

 

面前的少女容貌清晰了。

隐隐的和记忆中某个人重叠了。

 

克劳德情不自禁的抬起了手。

 

手指却在触到少女面颊前的那一刻停止。

 

因为在少女瞪大的眼眸中,看到了自己映出的清晰的影子。

 

就因如此,所以更加相似。

 

“爸爸?”希娅凑近克劳德,歪过去头,有点儿疑惑地眨着眼睛。

 

轻轻摩挲手指,克劳德微微侧过了头。

 

真是惊人的……相似。

 

 

“头饰。从哪里找到的?”

 

“嗯?莉莉给我的。怎么了,爸爸?”

 

“……不,没什么。”

 

“要我给爸爸唱睡前曲吗?”

 

“……”

 

“爸爸?”微微带了撒娇的调子。

 

“嗯。”妥协了。

 

……

等到希娅离开很久后。

 

克劳德缓缓的抬起手遮住了额头和眼睛。

 

你离开我已经多久了呢?

 

我的至爱

戴安娜

 

多年后终于能够承认这份心意和思念,在真正明白了爱以后。

 

也终于能够坦然面对这份炽热的感情,在你已离开多年之后。

 

2初遇

“……是哪里来的异族舞娘?”

 

“这装束真是伤风败俗。”

 

“究竟是谁允许她来献艺的?”

 

“听说很有名啊,在各国巡演的。”

 

“看起来是异族人啊!”

 

“真是个美人儿。”

 

褒奖的,暗讽的,羡慕的,嫉妒的。

各种声音视线情绪气息都交织在一起。

 

 

可女人仿佛不受丝毫影响,依然安稳的站在会场中央,等待着舞曲的开幕。

 

 

克劳德的目光被喧嚣的浪潮一般的议论声引去了会场中央。

 

那光芒四射的女孩儿。

 

目光,情不自禁的,顿了顿。

 

目光里有着连自己都没有发觉的,热度。

 

 

 

开舞前,由于那舞姬有异域风味的绝色面容与过于惹火的身材,各种各样的质疑不屑鄙夷揣测纷纷涌来。

 

可是,当音乐响起,所有人都沉迷在那舞姿,甘心沦陷,成为裙下之臣。

 

玫瑰的香气氤氲开了。

 

 

珐琅镯子。鎏金链子。朦胧金纱。

不断被观众抛入场中的花束。

 

急促律动的光与影。

飞速旋转的发并纱。

纠缠不休的红和金。

 

那舞姬,仿佛汇聚了全世界的光。

带动着众人目光的热度,呼吸的急促,心跳的加速。

 

观众的情绪完全被这女人给掌握了。

 

那一瞬间,克劳德升起了欲望,想要把她,据为己有。

 

成为,我的东西吧。

 

 

3 日月

 

我们本应如日与月,白昼与黑夜一般永不相见。

 

皇帝想得到一件东西是很容易的。

 

无论是物件还是人类。

 

人们想要讨好这个阴晴不定的皇帝。

 

当皇帝开口讨要之时,就是这个舞姬命运尘埃落定之时。

 

人们带着可惜可叹的目光注视着这位绝代佳人,惋惜着女人将要侍奉暴君的命运。

 

在场的人们都仿佛透过女人光滑璀璨的现在,看到了她香消玉陨的未来。

 

可是女人依然没有受任何影响一样,微微笑着,向众人躬身,宣告着舞蹈的结束。

 

……

在皇帝命令被下达的瞬间。

 

克劳德在女人眼里看不到畏惧,也看不到顺从。

 

她仿佛是在碧蓝苍穹下,偶尔于他的宫殿中停歇的飞鸟。

 

仿佛转瞬又要展开羽翼,重新启程。

 

奇怪的想法。

 

然而当时的克劳德只是蹙了蹙眉。

 

……

 

 

接受她,是一时脑热。

 

把她带进卧室,更是莫名其妙。

 

克劳德懒得去想这个女人和过往曾无数次留在他这里过夜的女人有什么区别。

 

可是——

 

终究在女人清澈见底的目光中败退。

 

 

“你。去沙发上。”冷漠的话语从女人头顶传来。

 

 

“……”

 

“……或者露台上。随便找个地方都好,别来碍事。”克劳德冷冷的呵斥道。

 

 

“……”是个寂寞的人啊。

 

不知为何一瞬间,克劳德在女人的瞳孔中看到了类似于怜悯之类的东西。

 

像羽毛一样柔软的情绪扫在了被寒冰冰封的心脏上。

可是那一瞬间,克劳德只有一种被人冒犯的恼怒。

 

……

 

这女人究竟在想些什么?

 

克劳德一瞬间甚至以为是自己会错了意。

 

可是他从小就是一个敏感的孩子,敏感的不仅是他人的情绪与态度,更是对他人的恶意和排斥有着与生俱来的直觉。即使他们有意隐瞒,刻意躲闪。

 

可面前这女人不躲不闪,直视着克劳德的眼睛。

她的情绪淡而悠远。难以捉摸又清晰可见。却不让人讨厌。

 

克劳德选择视而不见。

 

 

然而,就在克劳德沉默的时候,发现女人同样沉默。

 

克劳德自己在心里暗笑一声:自己怎么会做出这么糊涂的决定了?有什么区别呢?被皇帝接手的女人还有谁敢来染指呢?今晚这女人无论是否侍寝,其实在他人心中都已成为既定事实。

 

但是——

“滚开,我要睡了。”

 

心里的这一份久远的珍惜,是什么呢?

 

懒得去想。

克劳德在床帷间闭上了眼睛。

 

……

…………

………………

 

 

克劳德迷迷糊糊从噩梦中醒来了,发现了抱膝盘坐在沙发上的悄无声息的人影。

 

薄削的肩膀微微颤抖。

 

麻烦的女人。在哭吗?

 

从窗外的月色中,看清楚了。

 

那女人,大睁着猫一样在黑夜中闪闪发亮的眼瞳,抱着肩膀簌簌颤抖。

 

瞳色,是玫瑰花心的娇嫩柔软。

 

啊啊,对没有魔力的普通人来说,这种温度还是称得上寒冷的吧。

 

“……喂。”

 

好像受惊的猫一样,女人抬起了头。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克劳德缓缓地踱步到了女人面前,伸出手来挑起女人的下巴。

 

“害怕了吗?”

明明这是一句微带审视的话。但是在寂静的含着微风送来花香的夜里,却含有不可言说的暧昧,在两人之间脉脉流动。

 

“您觉得,我的舞怎么样呢?”出人意料的那女人抬起头来。却说出了完全无关的话语。“这是我自起舞以来唯一一场结束后没有收获到众人赞赏的一舞。”

 

因为陛下荒唐的命令掩盖了我舞姿的华丽。

 

从女人微带笑意的眼瞳中,克劳德神奇的读出了这一句话,久久的愣住了。

 

后来想来,这竟然是那女人自谢恩后,对他所说的第一句话。

 

 

4 赐名

“那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了花,在她的眼眸中,就那样猝不及防的绽放开来。”

 

……

 

“……戴安娜。”克劳德喃喃地念出了这样的名字。不知为何。总觉得这才是适合玫瑰花精灵的名字。

 

“我来到这里已经两个月了。”女人的眼睛笑起来,总是开满了花。

 

她好像有点儿苦恼,又有点儿好笑的咬着娇嫩的唇。“别告诉我,你到现在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啊。”

 

 

“以后这就是你的名字。”克劳德下了这样的命令。“这是皇命。”

 

 

“……我有本族的名字哦!”女人微微睁大了眼瞳。好像一只受惊的金丝猫。

 

 

“这就是你在帝国的名字了。”你是,我的东西。

 

“喂喂,哪怕是皇命也不能随便改掉人家父母起的名字吧。”这大胆的女人又想抗争。

 

“你想被砍头吗?”克劳德淡淡的威胁。

 

这男人,总是能把威胁的话说的像情话一样撩拨人心。

 

“……所以我不能拒绝了?”那女人用手环握着茶杯,微微叹息。“那好吧,我就当做爱称接受了,在我在这里生活的期间,就请您这样称呼我吧。”

 

又来了。

这女人总是不经意间流露出这里只是暂居地的意思。没有把这里当做归宿,吗?

 

不知为何。

 

这一次,克劳德的心尖,有尖锐的刺生长了出来。

心脏微痛。

 

鲜明地昭告着,这女人的地位。

 

 

5征兆

 

这个女人是特殊的。

所有的宫人们,都有了这个认识。

 

自这女人在皇帝的寝室的呆了两个月以后,再没有别的女人进入皇帝的寝室。

 

 

那个曾经夜生活糜烂的皇帝仿佛压根儿就不存在一样。

 

 

可是,鲜有人知。并非独宠。这女人只是在皇帝的寝室的沙发上睡了两个月。

 

 

她会喋喋不休的讲着自己游历的国家,诉说着遥远的天地。

那些偶遇的人们,那些有趣的风物,各国的文化习俗,还有她开舞前的准备。

 

整整说上一天时间,毫不停歇。——如果克劳德不阻止她的话。

 

克劳德不会阻止。他这时候往往是支着头在那里淡淡的看着女人诉说,只是很偶尔的会让仆人们来增添茶水,推到女人的面前。

 

没有很喜欢的样子,但也从不厌烦。

 

有时候,克劳德会在女人眼中倒映出的广阔世界中看到了自己心中狭隘的小小房间。

 

又有时候,女人会谈起自己的过往与由来。她来自一个很遥远的少数民族。那里的人儿能歌善舞。

女人第一次与克劳德相遇时所穿的衣服,即使在她的民族里,也是著名的舞者才能穿上的服装,并不是帝国人们所认为的伤风败俗的奇装异服。

 

她在准备谒见皇帝的时候,来来回回抚摸了很多遍这件衣服。

 

“我很尊重你。”

女人这样说了。

 

但是——克劳德有时候很清楚。但更多的时候他愿意装糊涂。

 

她,不想留在我的身边。

 

也许有一天她会悄悄地消失在这个宫里。只留下我一个人。

 

……

可是。现实中的分离往往比预想中的分离更加猝不及防,也更加……痛彻心扉。

 

还没有足够了解,那个女人就匆匆离去了。

 

“竟敢!竟敢!你竟敢!”

 

“你……怎么敢?”

 

感情足够把人变得软弱。

 

怎么这次却迟迟不能下定决心斩断了?

 

“我……恳求你。活下来。”

 

 

绝情的女人!

 

无视自己的卑微祈求。

 

即使眼泪在滚落,却坚决不肯放弃那个孩子。

 

 

为什么?难道你最宝贵的不是生命吗?难道你不想摇曳着舞姿去看更多的地方,去走向更远的舞台吗?

 

“……我答应放你出宫。只要,你肯放弃那个孩子。”

可是女人只是用更加悲伤的眼神注视着他,沉默着不肯开口了。

 

……

 

“我……爱着你。一直。”

 

没有亲口对他诉说,没有直视着他的眼睛,因为那个女人不善于说谎。

只是在临产前,让宫人带来了这句话。

 

骗子!骗子!骗子!

你,只是想保住那个孩子的性命。

甚至不惜用这样的话语来欺骗我。

 

6自述

“一朵玫瑰花开败了。她的王会为她流泪吗?”

“……一定会的。”

“为什么?”

“因为对那个王来说,这朵玫瑰是唯一的。不可替代的。”

 

 

了解你了解的太迟了。

 

喝你所爱的茶。

身上的衣服,是你所爱的孕育了你的民族的衣服。

这些微小的事物……成了习惯。

 

如同爱你一样,刻入骨髓。

 

 

 

即使,重新寻找把你带来的舞团,你的过去对我来说依旧是谜团。

 

离远了,便看不清。凑近了,便消散了。

 

就如同错过的,终究是错过了。

 

我……依旧不知道你的本名。

 

 

……

 

原本如何憎恨夺去了你生命的东西,但是……爱着那个孩子,爱着你所遗留下来的东西。不由自主。

 

我在你面前,似乎永远是输的那一方。

 

对你的妥协,仿佛是刻在骨子里的习惯。

 

也许,我真的能做到爱你所爱。

 

可是后来……

 

并非仅仅作为遗留下来的东西了。

也不是你在世上唯一的痕迹和投影。

 

而是我所珍视着的宝贵的女儿。

 

也许,我真正懂得了爱也说不定。

 

也明白了,你也是爱着我的,这件事实。

 

多么可惜,我是一个多么笨拙的人,是一个多么懦弱的人,发现的太迟了,相信的也太迟了。

 

宁愿去抹杀你存在的痕迹,也不愿意相信,你也同样是爱着我的。

 

7约定

 

“呐,你来找我啦!”

“……你是不是喜欢我呀?”

“承认嘛,承认嘛?就承认一次嘛,我想听啊。”

 

……

 

回忆里,你的音容笑貌还如此清晰。

 

“很遗憾立刻不能去找你,戴安娜。”克劳德在寂静的午夜低喃。

 

等很久很久以后,再重逢吧。

 

 

“……现在我,还有想要守护的东西。”克劳德低沉着声音。“还想陪着那孩子步入婚姻的殿堂。还想陪她走过更久的人生……现在我还不能拿开,守护着她的那双手。”

 

“……那就这样约定好了。”

 

幻象的女人,这样微微偏头笑了。“一定要再次相遇啊!”

 

“我等着你。”

幻象,渐渐地随着光羽一同消散了。

 

空气中,似乎又氤氲起了熟悉的玫瑰香气。

 

“……无论多少次相遇,都会重新爱上你的。”克劳德缓缓的抬起手,放在了胸口上。

 

不知是在对谁做出保证。

 

渐渐的,散逸在夜风之中。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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