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思思直接从床上滚下来,身子紧紧贴着墙壁。
裴思思不,离我远点。
裴思思别过来,不要!
手不断乱挥着。
裴思思是怎么死的呢。
即便重来一遍,她也不想再想起。
她的心,被挖去。
身上扎满钢针,都说指尖穿针而过,十指连心。
她没有了心,又被全身扎满了足有拇指粗的钢针。
为什么会这么死呢,因为她那个善良地妹妹,想看看她没有心之后,还疼不疼?
好疼的。
明明裴思思是个普通人,可是被丢在荒野里。
三天,足足疼了三天,她才死去。
死后重来,她还是怕疼。
那些荒野之上,变异的蚂蚁,啃咬着她的血管,明明极度的疼,可是她死不了。
如今。
整个身子都疼了起来。
陈立农看着精神恍惚的裴思思,联盟裴家养尊处优的大小姐,怎么还会有如此恐惧的时刻。
真是好奇。
陈立农抓住裴思思的手腕。
陈立农裴思思,不疼,是我,立农哥哥。
裴思思恩?
陈立农是我,我在,不会疼。
裴思思眼泪一颗一颗落下来。
带着极度的委屈和恨。
裴思思你不是我哥哥。
裴思思我哥哥,早死了。
陈立农愣了一下,裴思思眼中的凶狠是他前所未见。
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裴思思已经直接咬在他腕骨上。
他都能感觉到裴思思的牙齿,一点点从表皮到真皮,再到大动脉,深深刻在骨头上。
陈立农裴思思,松……,唔!疼!
陈立农眼睛瞪大了一丝。
他是没有痛感的,从小到大都没有,所以他当了医生。
那些人死人活的恐惧情愫,他很喜欢。
尤其是裴思思,她简直丰富的难以想象。
陈立农只感觉身体内的血液在一点点抽离,连意识也开始浑沌。
昏迷之前,听到医务室门被推开的声音。
王鹤棣看着裴思思身上的血,直接一脚把陈立农踢进床底。
把裴思思抱到床上。
王鹤棣思思?
王鹤棣你怎么样?
裴思思哥哥,哥哥。
裴思思抓着王鹤棣的衣服不撒手。
看着裴思思发白的脸色,王鹤棣脸色一变。
直接给裴思思披上床单,抱上车。
王鹤棣是蓝星的土大款,家里最是有钱。
把他送进学院,也是为了让他接触一些贵人,好为了以后继承家业。
可惜,王鹤棣志向是吃喝玩乐,注定要让他父亲失望了。
……
龙套保姆:少爷,这是……
王鹤棣别废话,叫医生过来,就说我头疼。
王鹤棣以为那地上的血,是裴思思的,只当裴思思在小黑屋待久了,精神恍惚,自残了。
裴思思别,别叫医生。
这么一趟折腾下来,裴思思也醒了。
王鹤棣思思,你没事吧。
裴思思摇了摇头。
裴思思我能有什么事。
裴思思倒是你,一身血哪里来的?
裴思思只感觉自己现在就像喝了一罐红牛,简直可以去跑十公里。
王鹤棣??
王鹤棣!!
王鹤棣思思,这是……
王鹤棣算了,你去好好洗漱一下,我去叫保姆做饭。
裴思思好,要吃辣的,螺蛳粉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