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蓝景仪将那些个药吃进了嘴里,宋辞才问蓝思追要了笔墨,他边执笔在纤纸上写看什么,边说着,
宋仁之“这位小公子身上的伤,是从哪儿来的?”
蓝思追“是被笑童蛛给捅的。”
宋辞手下一顿,有些好笑地看了蓝思追一眼,又转头将目光落在蓝景仪左肩已经处理好的血窟窿上,
宋仁之“捅的?”
他不可置信地神情怎么都挡不住,压下了悄悄向上扬起的嘴角,才轻咳了一声,
宋仁之“这笑童蛛是吃什么长大的?”
宋仁之“能一捅就把人捅出个血窟窿?”
蓝思追也是连连点头,似乎是没听出宋辞话中的戏弄,道,
蓝思追“确实。”
一旁的蓝景仪看不下去了,撑起身子够呛道,
蓝景仪“喂。”
蓝景仪“我说,这还有个伤患呢。”
蓝景仪“要聊出去聊啊。”
宋辞轻轻摇头,与蓝思追告辞,心下思量着怎么去见那位含光君,却好巧不巧,一出门便看到蓝忘机走向这个房间。
这下两人一个照面,周围瞬间安静了。
宋仁之“含光君。”
宋辞朝蓝忘机略略颔首。
……
蓝忘机一袭白衣,蓝氏抹额还是端端正正地绑在额间,姿态端庄,目不斜视。
宋辞看着蓝忘机那近乎于冰面的神色,连连咂舌,只心道,
宋仁之【难怪魏无羡总说蓝氏披麻戴孝,这含光君的神色,不就是悲痛伤神么。】
也不知道他是打哪儿看出来的,蓝忘机整日冷着一张脸,宋辞在对着生人(陌生人)时,也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两个冰块站在一起,半斤八两嘛。
也是应了蓝景仪见他俩走在一起后说的那句话——“两个人都瘫着脸,冷着面,站在一起一整天,恐怕房间都会被冻成冷块了吧。”
可惜了,前面闻人师姐就说过,宋辞一会儿冰山冷面一会儿温和知礼一会儿笑里藏刀的。
这会儿宋仁之同蓝忘机站在一会儿,脸上立马就绽开了一抹笑。
宋仁之“含光君,好久不见。”
怎料蓝忘机只是拂袖坐下,连一杯茶水都不倒,他连个眼神都不给宋辞,
蓝忘机“你来作甚。”
宋仁之“我说,含光君。”
宋仁之“你怎的在这儿?”
不待他说什么,宋辞又道,
宋仁之“你这前几天在西洲,过两天到俞林的,整日里,不是往妖魔纵横的地方钻,就是往妖魔鬼怪多的地方钻。”
宋仁之“这么多年了。”
宋仁之“还没放弃呢?”
宋辞特别不见外地从桌上将倒扣的茶杯放在自己面前,又伸手去提茶壶,却突然瞥见蓝忘机的面色。
这厮又不知道是怎么看出来的,他又说道,
宋仁之“嫌我烦?你有本事嫌弃魏婴去。”
蓝忘机“什么?”
宋辞见自己说漏了嘴,也只是猛灌了自己一杯茶。
宋仁之“我同魏婴是朋友。当时我向师傅求了一卦。”
宋仁之“我先问你,你可信魏婴?”
蓝忘机眼光闪烁,似在忆起那翩翩少年郎。
他点了点头,
蓝忘机“信。”
宋仁之“若是重来一次,你可会站在他身后?”
蓝忘机“会。”
宋仁之“那就是了。”
宋辞放下了杯子,将当年的事情缓缓道来,
宋仁之“我师傅说,他命中有一劫,需有人心系他,才能逢凶化吉,可也会九死一生。”
蓝忘机听到最后,手掌紧握成拳。
宋辞连连摇头,轻声道,似有些艳羡。
宋仁之“也好在他修的不是我的道,否则这一身死,必定会魂魄尽散,永世不得轮回啊。啧。”
宋辞见该说的都说了,才放下了杯子,
宋仁之“你来这儿做什么?”
宋仁之“这儿出了什么事?”
蓝忘机见宋辞告知了他,魏无羡的状况,才微微静下心,回道,
蓝忘机“莫要多待。”
蓝忘机“此地,险。”
宋辞见这冰山说不出什么有用的,也只得悠悠忽忽地站起身来,朝他摆了摆手,语气带着一丝炫耀,道,
宋仁之“走了,我去找我家小孩了。”
…………
【团子】:伏笔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