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话:新的自己

当顾晨栖醒来之时。闻到一大股医用酒精味道，还不待他有所反应，剧烈的痛感便如潮水般从腹部涌来。

顾晨栖(挣扎着坐起)这，这里是……医院？

宋司雨喉咙干了吧？要喝水吗？

顾晨栖嗯……

宋司雨自己叫护士呗。

顾晨栖……靠！你谁啊？怎么也在这里？

宋司雨我是病人所以在医院啊……护士是不是玩忽职守啊？把脑子有病的送到外伤科了。

宋司雨虽然嘴毒了点，但还是把自己手边的水杯从自己这边滑到顾晨栖那边。

顾晨栖接过仰头喝水之时，目光瞥见宋司雨病床边的水果篮子。

顾晨栖你还有家人看你啊……不像我，孤家寡人，现在大概全靠卡里打工那点钱撑着……

宋司雨……我倒是喜欢一个人，自由自在，想自杀也不会有人拦着……

顾晨栖我靠！

宋司雨(话锋一转)不过现在有了希望，我就不会轻易放弃了……所以，你能去死吗？

女孩儿从被子里拿出一把水果刀迅速刺向顾晨栖的面门。顾晨曦来不及反应，眼看就要升天。

结果女孩儿却硬生生停了下来。

并非她回心转意，她动不了了，整个人连带着水果刀悬在了空中。

这一幕已经违反了物理定律，顾晨栖目瞪口呆。

神哎呀呀，才刚刚见面，怎么就打起来了。

神虽然说着埋怨的话，但是语气毫无起伏。

神我说，我都来了这么久了，你们都不关注一下的吗？

宋司雨被某种看不见力量缓缓托起，又放回了病床上，水果刀也被神从手中夺了出来。

神(看向宋司雨)这才是像样的静止，而不像你只是静止一瞬他的反应。

宋司雨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攥紧了小手。

神知道你委屈，但是还差四百多个人，到时候人齐了，你们怎么杀我都没意见。

顾晨栖(擦了擦冷汗)

随即他意识到有些不对。

顾晨栖等等她刚刚静止了我的反应，所以……

神我又没说过只有你一个人会具备超能力呀！

神似乎是玩味的笑了笑，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又隐隐透露出一种威严。

神好了，你们两个跟我听好了。给你们能力，虽然你们付出了代价，但那点代价只是一部分，另外一部分的代价则是你们可能不会接受，但是你们其实已经死了，是我给了你们新生，你们没有选择的余地。

顾晨栖那，那另一半代价是什么？

宋司雨(冷冷道)是我们相互厮杀，来满足祂的趣味。

顾晨栖打了个哆嗦，但他意识到更可怕的事情。

顾晨栖等等，你刚刚说还有四百多个人，到底还有多少个人像我们一样？

神呵呵。

神也不多。

神一百个城市，每一百个城市里面我会挑选一百个人，你自己算一算吧。

顾晨栖一万人！

神呵，呵呵……一万人吗？一万‘人’吗？

顾晨栖(在威压之下抖了抖)难道不是吗？我小学数学还学的比较好……

神你们已经付出了一种情感为代价，而且获得常人所不具备的能力。也就是超能力。根本不再被称为‘人’，换种通俗点语句，算是恶魔吧。

神(不待顾晨栖反驳)连自己的情感都交易掉了，那还当什么人呢？只是恶魔了呀。

顾晨栖其实不想反驳，也不敢反驳，更不能反驳。在神的面前，他毫无威胁力。

神嗯，人齐了呀……现在你们可以在自己的意识里看到一个数字，那是剩下的幸存者的数量。想要摆脱这种厮杀的命运，那就去努力活到最后吧——两个孩子啊，我对你们两个都抱有很大的希望，加油活下来吧。

神另外友情提示一下。杀戮之战将在十秒后进行。顾晨栖，你最好还是直接从窗户逃跑，因为你的病床挨着窗户，你已经是恶魔之身，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只是痛而已。这里是二楼，跳下去不会有什么问题，因为你是物理系的恶魔，而宋司雨是超能系的，现在的身体素质比不上你，所以还不能从二楼跳，所以赶紧跑吧少年！

神的语速非常快，但，当祂说完的时候，只剩下一秒了，顾晨栖别无选择，只好一撩被子，然后拉开窗户，信仰之跃！

好在还没有什么人，这里是医院背面，离围墙没有多远。顾晨栖如一只灵敏的狐狸，借助自己经超能力改造过的身体，两三下翻过围墙，逃出了宋司雨的追击范围。

宋司雨默默地看着他远去。

宋司雨你为什么要提醒他？你不提醒他的话，我有七成概率可以瞬杀他。

神如果一开始就让他死掉的话，岂不是太无聊了？

宋司雨不再说什么，而神也消失了。

但两人耳边，不，应该说，那一万个人的耳边，同时响起了神的话语。

神孩子们，努力的活下去吧，但是我也不反对你们开始杀戮，每杀一个同伴，我将会奖励你们一样道具。相信我，那个道具很有用的。

顾晨栖只感觉手脚冰凉。

顾晨栖真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子！

神不用担心哟，现在有一个领域之魔在，他是一个很慈祥的恶魔，他的能力‘领域’是神属性，他的力量可以在你们彼此相遇的时候张开一个领域，让你们的战斗不会波及到现实世界。

神但如果他被杀了，那才是真的要乱起来了呢……

顾晨栖我靠！你在哪里？

神我是神，无处不在，如果有一些什么细碎小问题问我的话，我会很有兴趣为你解答的。但有一些关乎奥秘的事情，那不好意思，就请你去杀一个恶魔来换取询问的资格吧。

顾晨栖我怎么感觉你才是一个恶魔？

神似乎是笑了笑，不再回应。

顾晨栖我尽量不会去杀别人，但我只能独善其身了吧？不对，我还得问问我自己身边的那些人，他们是否也成了恶魔？

顾晨栖忐忑不安的拿出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