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溪只觉得身边一道身影倏地一下飞上擂台,定睛一看,却是夏谈。
“我来会一会你。”
夏谈站在擂台上,朗声道。
众人只见台上站着一个小公子,十四五岁的模样,穿着一身素色长袍,面上并无任何花纹,红唇白面,眉宇之间一股子稚气,煞是可爱。
台下不免有人嗤笑,
“哪来的毛小子?还不快快下去,误伤着可不好。”
引得众人发笑。夏谈没有理会,洛溪却狠狠地瞪了眼张口的那人,倒也不太担心夏谈,这会儿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在下边站着。
夏谈朝对面的绿衣男子拱拱手,道,
“道兄,请。”
绿衣男子眯了眯眼,而后笑道,
“请吧。”
说完,两人各占一边,却没有动手,静静的对峙着。不多会,倒是台下的观众不耐烦了,有人嚷嚷道,
“还比不比?不比下去,别耽误大伙的时间。”
又是之前的那个人,洛溪瞪了他一眼,那人见洛溪瞪他,毫不客气的嗤笑一声。
洛溪心中恼怒,将视线移向擂台,手指在底下捻了个诀,一只纸鹤从她的衣袖里滑了出来,落在地上。那纸鹤仿佛有生命一般,摆正身子慢悠悠的飞起来,绕过一双双大脚,来到那个男人面前,慢悠悠的顺着他的裤腿往上,对着他的膝盖狠狠一撞,男人瞬间双腿跪地。
人群里哄然大笑,有人笑道,
“胡老三,你这是做甚?何必行如此大礼?”
胡老三铁青着脸色站起来,大声吼道,
“是谁?啊!”
还没说完,大叫一声,又跪了下去。众人笑的前俯后仰。这会儿,胡老三大约是知道有人整自己,也不敢冒头,黑着张脸灰溜溜的离开。洛溪见此,冷哼一声。旁的师姐看了她一眼,又望着台上。
台上两人没有理会台下的闹剧,还在静静的对峙着,忽而夏谈动了。只见他从乾坤袋里掏出一把剑,慢慢举起来对着绿衣男子。
绿衣男子见他竟然连剑都不屑出鞘,脸色微变,嘴角勾起一抹讽意,冷笑道,
“阁下好大的口气!”
夏谈摇摇头,知道男子误会了,却也没说什么。台下的洛溪几人却是知道,夏谈确实拔不出剑。
此剑是夏谈的师父,铸剑山山人决明子赐的剑,早与他说明此剑只有他将青锋诀练好才拔的出剑。练到何种境界也未曾说,夏谈只好加倍练习,至今也只是拔出来一点儿,剑柄距剑鞘不过一指宽。
每每夏谈与人比试,总是要被对方误解一番夏谈也曾解释过,而后换了一把剑用来比试,却被师父狠狠地骂了一顿,说他不识好歹,放着上好的剑不用,转而用次品。夏谈只好继续用此剑,至于误会,多了,也就随他去了。
绿衣男子见此,心中恼怒,面上却是不显,衣袖一挥,银针向夏谈面门而去。
“铮”的一声刺得众人耳疼,两把武器毫发未伤,夏谈更是纹丝未动,只用剑鞘抵挡着银针。
绿衣男子将银针收回,又甩出一根,依旧被对方挡下。
心中不甘,连连试了几回,全都被挡了下来。对方的剑鞘毫无变化,自己的银针却是钝了不少。心中明了自己不敌面前这个小修者。
过了一会,绿衣男子再次将银针收回来,发现针头愈发的钝了。他将银针收进衣袖里,拱手道,
“果真好武器,是在下输了,佩服佩服。”
说完,转身跳下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