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亲你一下吗？

二灰脸上的笑容也在这一瞬间凝固，接着原地碎成一地渣，随后又很庆幸自家主人没有接着问一句‘用什么灌’，毕竟答案实在是太明显。

二灰（指望二忆用嘴巴灌？）

二灰（下辈子吧！）

二灰已经放弃了。

结果下一秒它非常痛心地听到自家主人真的问了一句——

顾夜哲“用什么灌？”

二灰（主人啊，你这何必找虐呢？）

二灰不用想也知道辛忆会怎么回答。

二灰（杯子啊）

二灰在心里学着辛忆的语气，与此同时，也听到她这样回答了自家主人。

辛忆“杯子啊”

二灰默默地在心里为自家那个不长记性的主人点了一根蜡。

而顾夜哲却丝毫没有被打击到。

顾夜哲“聪明”

二灰“……”

二灰（主人你在逗我呢？）

二灰（用杯子喂个水怎么就跟聪不聪明扯上关系了？）

二灰（恋爱中的人类可真是盲目啊！）

那厢盲目的辛忆被顾夜哲夸得怪不好意思，挠着后脑笑嘻嘻说。

辛忆“我也是……突发奇想”

二灰“…………”

二灰（请问你没有奇想的时候都是用什么喂水的？）

二灰（脸盆吗？）

二灰（这是什么没有营养的尬聊啊）

二灰听不下去了，提醒辛·盲目聪明·忆还有正事要办。

二灰“恭喜你，又一次和成功完美地擦肩而过。”

辛忆闻言无比后悔当时没有速度快一点。

辛忆（幸好顾夜哲那会儿睁开眼只是‘回光返照’，不然今晚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回想起之前的那一幕，辛忆此刻依然心虚不已，连忙起身说。

辛忆“我再去给你倒一杯水。”

辛忆想借故离开。

顾夜哲“不用”

顾夜哲也站起了身。

顾夜哲“我自己去倒，顺便换一身衣服。”

辛忆这才意识到顾夜哲的衣服也被刚才那杯水给泼湿了，内疚又乖巧地把水杯递给他。

辛忆“那我先回去了……”

顾夜哲“你等我两分钟，我送你”

辛忆“不……”

辛忆刚想拒绝，顾夜哲已经进了卧室，很快又出来，换了一件宽松T恤，手里端着半杯水，边喝边往外走。

顾夜哲“我正好也想吹吹风醒酒，顺便送你。”

顾夜哲知道辛忆不愿给别人添麻烦的性格，主动帮她找好了借口。

辛忆听到这话，果然欣然接受了顾夜哲‘顺便’的好意。

十一月底的南城已渐渐转凉，昼夜温差大，晚上的海风吹得人刺骨的冷。

顾夜哲出门时顺手拿了一件长款风衣，此时正好给辛忆披上，将她整个人从头裹到脚，只露出一颗小脑袋，软萌可爱的样子像个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朋友。

顾夜哲看得心痒，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垂眼柔声问。

顾夜哲“还冷吗？”

辛忆乖巧摇头，然后略不好意思地冲他嘿嘿笑了两声，一双眼睛弯成细细的月牙形，这含羞带怯的一笑让顾夜哲心中又是一甜，嘴角不由自主地扬了起来。

两人一路无言，很快来到辛忆家外的巷子口。

顾夜哲“早点休息”

辛忆心里还想着晚安吻的事，不甘心就这么走掉，可又实在是没有勇气强吻清醒状态下的他，站在原地天人交战八百回合，盯着一直在旁边喊着‘上上上’的二灰看了好半天，才深吸一口气，抱着早死早投胎的心理。

辛忆“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饶是沉着如顾夜哲，也被她这猝不及防的请求弄得怔了半秒。

顾夜哲“为什么想亲我？”

辛忆“因为……”

辛忆低头对手指，心里又羞又怂，支支吾吾回答不上来。

辛忆（总不能说是被他的笔利诱的吧？这话搁在谁耳里都是天方夜谭。）

辛忆（况且二灰用的那个诱饵，我也羞于说出口，可若是不回答……可是好不容易到了这一步，放弃又太可惜，既然早晚都得来一回，不如……）

辛忆抬眼看向顾夜哲，心里琢磨着。

辛忆（不知道跳起来的话，能不能勉强碰到他的额头……）

二灰“亲到嘴巴我也算你过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