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羌烈小师侄子!起床!!
门被他拍的砰砰响,想不醒都难。凌鸢儿揉揉眼睛,起身穿衣服。
一大早就被八宝给吵醒了。只不过还想再赖会儿床。
南羌烈起——床——小师侄,今天咱们好好下山玩玩!
凌鸢儿知——道——啦。已经起了。
下山?
凌鸢儿脱下刚刚穿上的衣服,打开衣柜。
南羌烈在屋檐下,背倚着墙,阳光怜惜的琢磨着他微微扬起的下颏。
南羌烈我小时候看那书上写的啊,田园生活多好多好。现在看来,真是无趣!
凌鸢儿绑好了腰带。
南羌烈你不无聊么,每天都……
他双手抱胸,似乎再想个适合的措辞。
凌鸢儿挺好的呀。
南羌烈摇摇头。这深山老林的,既不种地也不植桑的,吃穿用度如何能样样不少?
南羌烈你们这儿也就集市有点意思。
你们那儿就很好玩咯,她想反驳。但听得他话里有几分落寞。
南羌烈在屋外等着,左找话题右找话题,只听得房中窸窣的响声。
南羌烈你好了没有啊!
他有伸手去敲门。
结果……门居然开了!
应该……衣服穿好了吧……南羌烈侥幸的想着。
他这辈子应该都不会忘记这一幕,无论他未来身处何处——
阳光从打起的窗子里爬进来,一身男装的少女嘴里叼着梳子,一手抓着头发,睫毛上一层淡淡的浅光。
她看向他——身后的狐狸。
凌鸢儿啊啊啊八宝,你怎么把门打了,你这个狐狸崽子成精了!
梳子掉在地上,她奔过来,发丝飞扬。
凌鸢儿你今天别想吃肉了昂!早上差点没把我压死,顺带给你减减肉。
八宝被拎起来,委屈的低,嚎了一声。
南羌烈捡起梳子递到她面前。
南羌烈其实这样……挺好看的。
凌鸢儿什么啊?!那个良家妇女会披头散发!
她剜了他一眼接过梳子,束起了头发。
南羌烈这这都什么封建糟粕?
凌鸢儿什么破了?
南羌烈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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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城,天狼台。
解漱子陛下大驾,臣有失远迎。
南羌靖叨扰国师了。
解漱子陛下还是为云泽之事担忧。
南羌靖前些日子我派出去一队影卫去泗方岭打探消息,结果发现这块要地居然无人把守!
解漱子据说云泽凌家正忙着找什么三小姐。想来这三小姐身上一定还有什么泗方岭更重要的东西。
南羌靖我让他们先乔装成游民在泗方镇住下。常年战乱,当地居民不多了,也只有些老人和孩子。
解漱子眼皮一跳。
解漱子当地居民?
南羌靖我查过他们的身份,是一直居住在泗方镇的人。我让他们先别打草惊蛇。
解漱子陛下也不必太担忧,少主前往大荒,想必此时已经见到纳兰汾瑜了。
南羌靖国师以为,我们一定能得到他帮助。
解漱子若是不能得到他的帮助,不要站在对立面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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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市上,车水马龙,人声喧嚣。
凌鸢儿奇怪,一大早的师父去了哪里。
南羌烈这说明你今天不用背书了。
凌鸢儿也是。你来栖梧山,便是客,今儿个我请你喝酒。
她笑着瞟了一眼南羌烈,师父的离开肯定与他有关。吃吃喝喝的时候容易放松戒备,最好套话。
南羌烈你这叫什么酒,分明就是果浆!
凌鸢儿不喝拉倒!
她抿了一口,淡淡的酒精味反而让她的眼睛变得敏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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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汾瑜是天刚蒙蒙亮就起身下山的。
顺着一条偏僻的小道走一个多时辰,有一座土地庙。
有一个少女持香跪在堂中。
她起身,把香插好。带上斗笠。她把面纱放下,看不清她的脸。
你终于亲自来见我了。纳兰汾瑜想。
纳兰汾瑜南羌烈,他找过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