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感受

      此刻，病房里只剩下王一博和肖战两人，王一博自然而然地拿过放在一旁的粥递过去。

　　“趁热吃。”接着就是问问他还有哪里不适。

　　一边吃一边回应着，看着王一博眼里的血丝，又看了眼他拿板子的手，心里忽然涌上一股不太好的感觉。

　　肖战忽然说道：“王一博，你眼睛里都是红血丝啊！”

　　王一博顿了一下，摇摇头：“都这样，也不是我一个。我还有事，肖老师，要有不舒服就按铃。”

　　记好检查情况，王一博就抱着板子匆匆出去了。

　　肖战皱着眉，望着王一博的离开，脸上浮现出担心的神情。

　　王一博表面上很平静，可肖战注意到，他写字的时候手是抖的，而且手背上的血管鼓得很高。

　　指节紧绷，好像在拼命忍着什么痛苦一样。

　　他怎么了？好像很疼啊！

　　王一博确实很痛，从肖战梦中出来开始这种痛就没停止过，不是肉体上的疼痛，更不会失去意识。

　　倒像是一种体会，把梦中肖战经历的一切用另一种形式反馈到王一博身上，他的等待、他的惊恐、他的心痛、他的崩溃、他的绝望。

　　肖战在梦中的一切情绪，此刻都强加给了自己不曾记起的爱人。

　　出了病房，王一博和宣璐说了句可以出院了之后，把检查记录交给一个护士便不再理会那人的聒噪。

　　忍痛走过了患者最多的区域，到了一个无人的经过楼梯口时，他便再也捱不住了。

　　王一博张着嘴，微不可闻的呼吸声都带着隐隐的颤抖，一双手紧紧抠着台阶边沿的大理石板。

　　手指没有血色，手背青筋暴起。

　　如果这时候有人问他哪里不舒服，或者哪里疼，王一博自己也说不清楚，因为现在他身上，没有一寸地方是不难受的。

　　意识清醒地感受他人的“痛苦”，这种感觉，是无法言喻的。

　　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滑过皮肤下凸起的青筋，流到眼角，进了眼睛，将王一博硬生生逼得眼睛胀痛，眼眶通红。

　　战哥……战哥……

　　人在无助的时候总想有个可以依赖的人或东西能够给予他支撑。

　　不知道念了多少次肖战的王一博，在自己脱力要从楼梯口滚下去的时候，竟然听到几声急促的脚步声。

　　他还想是不是医院出了什么事要用逃生通道。

　　失去控制的身体猛地被一股力量拉住，紧接着，湿冷的后背就撞进了一个十分温暖熟悉的怀抱，头被震得晕了一下。

　　王一博闷哼一声，意识清醒的他听到了三个人的声音，还有自己有气无力的话语。

　　“战哥，我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