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丞!王一博快来!”护士和医生围着刚从救护车上下来的病人做着各种急救工作。
这个人是从工地上送过来的,一身蓝色工作服像是从灰堆里爬出来的一样。
整个人因为疼痛出了一身冷汗,止不住地哀嚎。
旁边几个陪同的工人紧紧固定住伤者的右腿。
而伤者右腿大腿的位置,则是被一根粗一公分,长三十公分左右的钢筋上下贯穿。
整条右腿都是血,裤子剪开后,表面的伤势清晰可见。
推着轮床过来的郭丞和王一博都被这阵势惊到了。
王一博只是皱眉,很快就上去帮忙切断表面过长的钢筋了。
郭丞就没那么好了,混着水泥的血腥味进入鼻腔,搅得他胃里一阵翻滚。
郭丞干咳几声忍住了要吐的恶心感,上去配合他们把人抬到轮床上,一路小跑地送进影像室。
王一博和医生进了影像室,郭丞则拿着空病例在外面安慰陪同的人,询问受伤原因。
影像室里,伤者的情况很不乐观。
X 光片上显示,钢筋贯穿的位置离下肢大动脉很近,而且周围的支血管已经被破坏了,如果硬拔的话可能会导致大出血。
医生们正在紧锣密鼓讨论方案的时候,王一博看着显示器上各项指标的变化。
又看向伤者局部麻醉的腿,眸色深沉,恍惚间他好像听到患者的抽泣声。
“你,是要说什么吗?”王一博俯下身子,轻声问道。
患者脸上挂着泪,声音哽咽地恳求着王一博:“医生,一定要保住腿,我不能没有腿,不能没有腿啊……”
王一博安慰道:“你别担心,我们一定会尽力的,不过钢筋洞穿的位置不太理想,要取出钢筋我们需要商量手术方案。”
他见过太多这样的乞求,患者最开始的满怀希望,或手术成功的欣喜,或手术失败后患者。
家属眼中的失望,所以不光是王一博,所有的医生都不会把话说满,因为中间的过程,满是未知。
“我相信你们。”
王一博点点头:“谢谢。”
护士长拍了一下他,吩咐道:“一博,让郭丞去血库调血,你准备器具,五分钟后开始手术。”
王一博很快和外面的郭丞分工准备,事物一应俱全,五分钟后准时将患者送入手术室。
将近三个小时的手术,全程紧绷的神经在最后一针缝合完成后,终于完全放松下来。
王一博摘下帽子和口罩,松松地呼了口气,望向外面西沉的光线,原来已经到傍晚了。
身后响起脚步声,朱赞锦褪了白大褂,手里拿着文件,微微扬着笑走过去。
“王护士,第一次上手术台感觉怎么样?”
“朱主任。”王一博颔首,“还好。”
“王护士很有经验,看来应该经历过不少吧。”刚才在手术台上,王一博娴熟的操作让朱赞锦很惊讶。
虽说是实习护士,朱赞锦却丝毫没有看出他的紧张,到更像是久经考验临危不乱的老手。
王一博淡淡看着他,清冷的脸上只挂了三个字,别问我。
看他一副酷酷的模样,朱赞锦笑了笑,递出手里的文件:“呐,明天市里有场文艺展演。
刚才主办方打来电话,让我们医院派几个医生过去做后勤,万一有水土不服的病人好及时处理。”
王一博接过文件,挑了挑眉:“朱主任想让我去?”
“嗯,明天我和老刘组队。”朱赞锦点点头,“王护士有能力,所以我想带你。
还有一个月你不就要转正了,我们外科很缺人手啊!”
“我想想,到时候再说。”
“哎……”
不等朱医生说话,我们酷酷的王护士就脱了护士服,跨上他的大摩托,一骑绝尘,拜拜了。
朱赞锦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忘尘的背影,迟钝地挥了挥手,他改天一定要问问院长,是从哪招的这么个酷盖。
宣璐穿着一身粉色卫衣,在一排排货架之间穿梭,为明天的展演作准备。
她和肖战领着一群学生提前来到泽清市,虽然巫城临近泽清市,但路程还些有距离的。
何况他们明天上台的时间比较靠前,所有的一切都要配合主办方,不早来也不行。
晚上是人们逛超市的最好时间,人来人往间偶尔的蹭碰无可避免。
宣璐自然也不例外,她拿好东西准备离开时,却遇到了一个让她最意想不到的人。
“公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