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临别（2）
在回去的路上，方一凡和乔英子遇到了刚从王一笛住的单元门出来的林磊儿。
“表哥！英子！” 林磊儿率先看到了从自己眼前路过的方一凡和乔英子，第一时间追了过去，边追边喊。
“哎？磊儿？”方一凡和乔英子也在同一时间停住脚步回头看，惊讶地异口同声道。
“磊……磊儿，你不是应该早就回去了吗？”乔英子看着眼前气喘吁吁的林磊儿，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哎呀英子，你还看不出来吗？这栋楼可是王一笛她们家住的那栋楼。”方一凡看了看周围，立马了然，虽说这句话是对乔英子说的视线却紧盯着林磊儿，那眼神别有深意。
“哦～原来如此。”乔英子恍然大悟，对着林磊儿挑了挑眉，一脸姨母笑。
“哎呀表哥，你们想到哪里去了？只是王一笛家的方向正好和我们家的方向一样，所以我就顺便送了她一程，我们什么都没有干……”林磊儿被方一凡和乔英子两人一唱一和的调侃着，一瞬间感觉双颊发烫，慌忙解释道。
“你还想干点什么？哦我的天哪，你的思想已经不纯洁了，你还是我认识的林磊儿吗？”方一凡装作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哀叹”着。
“表哥！”
“行了行了，既然遇到了磊儿，那我们就一起回去吧！我估计我爸和方叔叔差不多该回来了。”乔英子看林磊儿那一副窘迫的样子，也就不忍心逗他了，顺便也制止了方一凡接下来调侃林磊儿的话，一手拽着方一凡向前走去。
林磊儿看着自家表哥乖乖闭嘴的模样不由得偷笑，摇了摇头抬步跟上两人的步伐，脑海中浮现出小学时读过吴承恩《西游记》中的一句话“此一时，彼一时，大不同也。常言道‘一物降一物’哩！”
三个人慢慢悠悠的来到乔英子家的时候，宋倩已经结束给学生们的补习正坐在沙发上和大着肚子的童文洁聊着天，厨房还传来熟悉的饭菜香。三人对望了一眼，立马就反应过来是谁回来了。
“哎？英子，凡凡，磊儿，你们回来了？别傻站在门口啊快进来。”最先注意到三人的是宋倩，宋倩一看到他们回来也是出声招呼他们进来。
“哦！方猴儿，磊儿，这是你们的拖鞋……”乔英子回过神来弯腰从玄关的鞋柜里掏出两双男士拖鞋，然后才掏出自己的拖鞋换上。
“啥！我的宝贝英砸回来了！”听到客厅动静的乔卫东立马从厨房探出头来，手上还拿着削到一半的土豆。
“哎呀老乔你干什么呢？土豆削好没有？我这边急要！”还未等乔卫东兴奋的扑上去给自家闺女一个大大的拥抱，就被方圆一盆冷水浇灭了热情。
“来了来了，别催了！”
“方一凡！你还知道回来啊？叫你接个人你在外面磨蹭什么呢？”童文洁一看到方一凡就气不打一处来，眼睛瞪得像铜铃。
这边无辜挨了一顿骂的方一凡感觉很委屈，明明是陶子和磊儿磨蹭，为什么要他背这个锅啊？
“好好好，妈，是我不对，您别气坏了身子……”方一凡换好鞋立马飞奔到童文洁身边给她捏肩膀慢声细语哄着。没办法，孕妇的脾气就像六月的云，说来就来，要是这个时候反驳她一句她就会哭。
“死开！跟你爹一个样儿，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童文洁翻了个白眼儿一把挥开方一凡按摩的手，顺手扯过了旁边刚坐着她和宋倩中间的乔英子，凑过去在乔英子脸颊上亲一口，然后搂着乔英子的脖子笑的很是愉悦:“还是宋倩好啊！生了英子这么讨人喜欢的姑娘，真是怎么看也看不够。再看看方一凡，和咱们英子比简直是天上地下！”
语气里毫不掩饰对儿子浓浓的嫌弃让方一凡顿时黑了脸，有些怀疑自己是否是童女士亲生的。
不过这个醋意在脑海中存在一秒就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醋意。
方一凡看了一眼乔英子被童文洁亲过的脸颊，然后迅速扭过头。
我也想亲……
林磊儿站在方一凡旁边看自家表哥这个样子勾了勾嘴角，然后微微低头扶了扶眼镜，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开饭喽！”这时，方圆端着一大碗汤从厨房出来跑到餐桌，一边小心翼翼地放下一边招呼着众人。后面跟着的是端着一盘红烧鱼小心翼翼向前一寸一寸移动的乔卫东。
众人见状，除却童文洁身子不方便之外，其他人都纷纷起身到厨房帮忙端菜，不一会儿，菜就上齐了。
“干杯！”两家人入座之后还未动筷子就开始了第一轮干杯，空腹饮酒的辛辣感刺激着胃。
“那个，我先说两句啊，这两个孩子明天就要飞南京了，所以我们这些做家长的也是有一些话想嘱咐你们。”方圆说完之后端起酒杯起身面对方一凡开口:“凡凡，到南艺之后要好好学，这也是你喜欢的专业，你的梦想。家里这边不用你操心，最近这几天几乎没有配音的工作，所以爸爸能在家里伺候你妈。过几天你爷爷奶奶就搬过来照应着，再说不是还有磊儿吗？所以你不用惦记着你妈和你妹妹。媳妇儿，你也说点什么啊！”
被点名的童文洁猛然反应过来，然后也起身端起手边的水杯说:“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你爸把该说的都说了。还是那句话，好好学，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路。还有，英子一个姑娘家家在南京人生地不熟的，你要多多照顾她。”
“行，爸妈，我明白，我一定不会辜负你们的期望。那咱们家先走一个？磊儿你也来。”方一凡端起酒杯起身应答着，旁边的林磊儿被方一凡这么一招呼也忙起身，端起来酒杯。
“那个老乔啊，你也别只顾着吃，你跟你们家英子就没有什么话需要嘱咐吗？”方圆一杯酒下肚后边招呼乔卫东说。
“英砸……你放心……放心的去吧！呆地……会照顾好你妈的，你不要想呆地……呜”乔卫东闻言顿时放下筷子，望向乔英子眼泪也是说来就来。
众人:“……”
有时候真怀疑乔卫东是不是水做的，内心这么脆弱。至于吗？乔英子只是去南京上大学，又不是再也不回来了。
乔英子和宋倩母女对望一眼，确认过眼神，都在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和自己一样的光芒。
只见宋倩突然搂住乔英子的一只胳膊，然后哀嚎道:“哎呀我的英子啊！你说你这一去就是半年多，你让妈妈怎么办啊？你看看你爸，也只是在你面前像模像样的，你要是走了不知道要出来多少小梦小三啊！妈妈的命实在是太苦了！”
呃……一桌子人除却乔英子一脸淡定之外都一脸懵逼的看着突然化身为戏精的宋倩，方圆安慰乔卫东的手停在了半空。
“那个……倩倩啊，我真的不是在英子面前故意秀恩爱的。我的心里真的只有你，小梦只是一个插曲，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出来什么小三小四了……”乔卫东的眼泪来的快去的也快，赶忙挪到宋倩身边把她拉忙不迭的解释。
计划通！在乔卫东不注意的时候，宋倩对着乔英子悄悄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方一凡原本要安慰乔英子的手在看到宋倩的手势和乔英子眼中的狡黠时默默地移到桌子下面轻轻覆上她搁浅在膝盖上的柔夷，微微侧过身子用只有他们两个听到的声音说:“宋阿姨厉害啊！”
“那当然！这一招对我爸百试百灵。”乔英子猛然抽回手，回顾四周，确认没有人注意到才回答方一凡。
一看你们平时在家就没少用！
方一凡悻悻地收回手，对着乔卫东送去一个同情的眼神。
饭吃的差不多的时候，乔英子因为惦记着自己的行李也就没有在餐桌逗留，一溜烟儿跑回自己的房间火速收拾东西。而乔英子前脚刚走，宋倩后脚就跟了进来。
“英子，刚刚吃饭的时候妈妈还没有好好跟你说些话，你收拾你的，听妈妈说就好。”宋倩进来之后在乔英子书桌前的椅子坐下，然后示意乔英子干自己的事情。
“好，妈您说吧。”乔英子也听话的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英子，还记得小时候妈妈对你说过的话吗？凡事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到最好。现在妈妈收回这句话。经历了深圳这件事之后，妈妈想明白了，没有什么比你的快乐更加重要。英子，天文和南大都是你自己的选择，妈妈不会强迫你将天文学到最好，但是既然你已经选择了它就要尽力而为，明白吗？”
“妈，我明白的。”乔英子手一顿，转过头严肃的回答。
“一转眼我们家英子已经这么大了，马上就要上大学，然后就要谈恋爱，结婚，生子，再也不是小时候坐在妈妈怀里要妈妈讲故事的样子了。上大学之后，要是遇到喜欢的男孩子就放心大胆的去追吧！妈妈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去撕毁你的暗恋日记了，妈妈会支持你做的任何选择。”宋倩起身从后面轻轻抱住乔英子，在乔英子看不见的地方默默地流泪。
乔英子怔住了，脑海中开始浮现出从前和宋倩生活的点点滴滴。记忆中，宋倩从来都没有对她说过这些话。鼻子一酸，眼泪不要钱般往下掉。有那么一瞬间，乔英子突然生出一些后悔来，后悔选择了南大。她知道到了南京之后，就会很长时间尝不到妈妈做的饭菜，也不会再有人半夜跑到她的房间给她一个晚安吻，背井离乡的她在南京只会是客。
怎么办？明明还没有离开，就想家了……
“英子，怎么了？怎么还哭上了？”这时，方一凡的声音打断了乔英子的思绪，乔英子回过神来，眼前是方一凡担忧的脸庞。
乔英子深吸一口气，调整自己的心情。真是的，想的太入迷，就连宋倩什么时候离开方一凡什么时候进来都不知道。
乔英子呆呆的盯着方一凡的脸，突然生出了几分感性来，抬起双臂勾住方一凡的脖子，头埋在他的颈窝处，感性的开口:“方猴儿，你会一直喜欢我吗？”
“会，英子，我会永远喜欢你。”方一凡被乔英子这样主动的动作撩拨的面红耳赤，再听到乔英子的话后心里一阵不安，担心乔英子抑郁症发作，赶忙表忠心。
“方猴儿，到了南京之后，我们就真的变成了游子，就真的漂泊无依，需要自己闯出一片天来了。怎么办方猴儿，还没等出发，我就想家了。”乔英子抬起头看他，在他面前毫无保留的吐露心事。
“英子你听我说，到了南京之后我就是你的依靠，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在我的心中早就把你当成了家人一般的存在。英子，无论以后在哪里，我希望你都能把我当成你的家人。以后我会给你一个完整的家，完整的爱，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你什么时候想回来我就陪你，永永远远。”方一凡抬起双手轻轻捧起乔英子的脸，替她把眼泪擦干，然后微微低下头准确捕捉到了那一点樱红的柔软。
一个吻，犹如羽毛般轻轻点在乔英子的唇上，短暂而美好。方一凡浅尝辄止，毕竟是人家姑娘家，外面还有大人，他不敢过度造次。
“我帮你收拾吧！”方一凡看着乔英子床上乱七八糟的一堆，再看看只装了几件衣服的行李箱说。语毕拉着乔英子起身就低头忙活起来。
等到乔英子和方一凡收拾完出去的时候，饭桌上早就是一片狼藉，宋倩和童文洁早已离席，两姐妹坐在沙发上哭成了泪人。宋倩喝了不少的酒，脸颊还带着不自然的红润，在酒精的驱动下不停的说着英子小时候的事情，而童文洁虽然滴酒未沾，但是被宋倩这么一出带动了孕妇的泪腺和感伤的情绪。
至于饭桌那边早就炸开了锅，喝醉的乔卫东和林磊儿直接跪在地上要拜把子，拜完林磊儿还拍了拍乔卫东的肩膀，打了个酒嗝，迷迷瞪瞪地开口:“老乔你放心，不就是英子要去南京了吗？没啥事儿！这都是小场面，有哥在你还怕什么？哥就在北京念大学，有啥事就找哥，哥给你解决！”
乔卫东也早就烂醉如泥，摇摇晃晃的挥开林磊儿的手，也打了个酒嗝开口:“老弟，有你这句话哥就放心了。你放心，今后老哥的一切都是你的！包括英砸，你要是喜欢我就把我们家英砸许配给你了！”
乔英子:“……”
方一凡“！！！”还带这样的？
再看看方圆，方圆是出了名的好酒量，方一凡的酒量就随了方圆。但是方圆此刻也有些撑不住了，靠在椅背上晕晕乎乎就要入睡。乔卫东和林磊儿相扶着起身的时候一转头见方圆迷迷糊糊就要睡觉，乔卫东就摇摇晃晃的走过去推了方圆一把，然后醉醺醺的说:“圆儿，睡什么睡，起来嗨！来，啵一个！”说着撅起嘴就向方圆靠近。方圆被乔卫东这么一吓顿时醉意全无，一把推开乔卫东就往童文洁这边跑。
乔英子:“……”这人是谁？打死她也不会承认这是她的呆地！
“方猴儿，你快带着方叔叔和磊儿回去吧！童阿姨还怀着孕呢！剩下的交给我处理，要不然就乱套了！”乔英子见到这副狼藉不由得一阵头疼，赶紧拉着方一凡说。
“不行，这么多你一个人哪能收拾完？我和你一起收拾，收拾完我再走！”方一凡闻言皱了皱眉头，说完还未等乔英子拒绝就撸起袖子走到餐桌前，不由分说地收拾起来。
乔英子更加头疼了，她觉得自己给方一凡起名叫“方猴儿”是个错误，他就应该叫“方驴儿”，脾气倔，让她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没有再犹豫便冲到方一凡身边火速收拾起来。
俗话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在方一凡和乔英子合力下，也是很快就收拾的差不多了。然后方一凡和已经醒酒的方圆扛着烂醉如泥的林磊儿，牵着依稀抽泣着的童文洁离开了乔英子家。
第二天早上……
“爸妈，童阿姨方叔叔，还有磊儿一笛，你们就送到这里吧！我们一会就要登机了。”乔英子站在登机口不远处的位置，接过乔卫东手上的行李箱面对着来送她们的众人开口。
“行了行了，该说的我们昨天晚上都和他们说了，咱们这些大人就先回去吧！把空间留给他们这些孩子。”方圆揽着童文洁的肩膀，小心的给童文洁擦拭眼泪，然后转过头对乔卫东宋倩说。
“那行吧！凡凡，叔叔就把我们家英子托付给你了，你在南京要是有时间就关照关照她。”乔卫东牵着宋倩的手对方一凡郑重其事道。
“好啦爸，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了，用不着他照顾的。你们在这边照顾好自己就是最重要的了！”乔英子有些无奈的接下了乔卫东的话。
如果你知道我们俩的事情看你还能不能像现在这么放心！乔英子在内心吐槽。
“对！我们家英子早就长大了，所以我们就不用担心了。老乔，咱们走吧！文洁，别哭了，他们还会回来看我们的啊！”宋倩闻言欣慰的笑了笑，然后拉着乔卫东转身离开，边走边对方圆身边哭的一塌糊涂的童文洁说。
“英子，我这回过来除了想送送你们之外，还想跟你说一声抱歉。我的性子就是这样直，高中的时候好多次都口不择言无形中伤害了你好多次，我真的感到抱歉。”见大人们的身影消失在机场人海中，王一笛上前牵起乔英子的一只手对她说。
“一笛，别放在心上，我从来都没有怪你的意思，不需要感到抱歉。你的性格很好，至少和你在一起不会感觉到累，所以不需要你改。”乔英子笑了笑，伸出另一只空闲的手覆上王一笛的手臂，安慰性地拍了拍。
“谢谢你，英子。”王一笛被乔英子这话感动的热泪盈眶，眨了眨眼防止眼泪掉下来 转过头看着方一凡笑道:“这下你总该减少对我的敌意了吧？方一凡啊方一凡，我认识你这么长时间，你就从来没给过我好脸色，你甚至都没有好好叫过我的名字，每天除了怼我就是怼我。你不觉得自己的良心很痛吗？”
听着王一笛一本正经的数落自己的罪行，方一凡嘴角抽了抽，强忍住想喊她鲶鱼精的冲动，心里非常忿忿不平。
负罪感？前世这鲶鱼精和磊儿这对厚脸皮夫妻不知道欺负他这个单身狗多少次！他就真想问问了，你们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表哥，英子，你们在南京那边要好好努力，你们两个在南京也要好好的。表哥，你要好好对英子，毕竟英子可是我唯一认可的表嫂。”林磊儿上前扶了扶眼镜笑着开口。
“借你吉言了！我肯定会和英子好好的，要不然东叔就会让她变成我的表弟妹了！”方一凡不自然的撇过头，醋味十足。
乔英子当场笑喷，而王一笛和林磊儿更是一脸懵逼。
“英子！方猴儿！”在这时，一阵急促的声音成功引起了众人的注意，乔英子和方一凡闻声望去，看到陶子正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他们这边冲来。
“慢点慢点！”乔英子一把扶住了陶子，帮着她顺气，“着什么急啊！赶不过来就赶不过来吧，反正以后又不是见不到。”
“呼……呼……我……哪能不着急……杨杨电话！”陶子顺了顺气，然后赶忙把手机递给方一凡。方一凡接过手机，然后打开免提键，“喂？”
“方一凡，是我，我是季杨杨。听陶子说你和英子今天就要飞南京去了，所以我就以这种形式送送你们。我在德国这边一切都好，已经办理了入学手续，准备先学一年语言。方一凡，你一定要加油啊！我相信你也一定能实现你当大明星的梦想，到时候我回国专门开着跑车带你兜风。虽然以前我们之间闹过一些不愉快，但是你还是我最好的兄弟。还有，记得照顾好英子，不能追到手就什么也不管了知道吗？”季杨杨清冷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成功使在场所有人泪目，方一凡调整了一下呼吸，然后故作轻松的开口:“知道了杨斯基，你到了那边要好好学，不用担心这边，OK？”
“好，那就行。对了，磊儿是不是也在？如果在的话就转告他，陶子这边……劳烦他帮忙关照一下。下次见面，我们一定要变成更好的自己。行了方一凡，不说了，你也该登机了吧？就不占用你的时间了，到了南京记得给我来一个电话。”季杨杨说完就挂断了。
“这小子，知不知道打越洋电话要多少钱？”方一凡听着手机传来的嘟嘟声笑骂了一句，然后将手机还给陶子，牵起乔英子的手说:“行了行了，我们该上飞机了，你们回去吧！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下次见面，希望我们能够像季杨杨说的那样，变成更好的自己。再见！”
“好，再见！要好好照顾自己啊！”“再见！”
一会儿……
“行了行了，姑奶奶你别哭了，我们还会回来的对不对？”飞机上，方一凡掏出纸巾轻柔的擦拭着乔英子的眼泪，而乔英子此刻已经哭成了泪人。
“我没事，天下无不散筵席，人的聚散离合，就如同满天的繁星生生灭灭，这是自然界的规律。”乔英子吸了吸鼻子，平复了一下心情，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掉:“但是方猴儿，我还是好难过，我才发现我的父母已经不再像以前一样意气风发了，还有我们的朋友们……”
“好了好了，不难过了啊！没事的没事的，还有我在呢……”方一凡将乔英子揽入怀中轻声安慰着，见乔英子的眼泪没有再往下掉，又小心的开口:“英子，睡一会儿吧！你看你的黑眼圈，一看就是昨晚上没有睡好。”
睡一会儿吧！一觉醒来，就是我们新的开始。
乔英子点了点头，然后自然的靠在方一凡的肩膀上合上了双眼，方一凡见状也将脑袋依靠在乔英子的脑袋上，内心却是多种复杂的心情交织在一起，有感伤，不舍，还有期待。
南京，我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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