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君父就将君若云唤进书房。
他给了君若云一封信,上面是莲花的纹路,她心想,该不会是云梦江氏要出事了吧?
“你打开看看。”
依言,她拆开信封,拿出了里面的信纸。她粗略看了一眼,神色有些凝重。
“看来,他们是打算对云梦江氏下手了。”
“你江叔叔他已经加倍了防线,也不知,会不会出乱子。”君父坐在案前,手指轻轻桌面。
“时日不多,这次为父替你守住风头,不让温家察觉你的存在,你带着一批人马佯装船商,进入云梦。为父相信你的实力,他温若寒现在还不敢派那些押牌上场。”
君若云收起信封,应下此事,隔日便悄悄离开了这里,但愿,能赶得上。
至于凌河与姑苏,有父亲和大哥坐镇就好。
云梦莲花坞内,江枫眠听着手下的报信,面上沉重不已。
虞紫鸢见着,也撇下往日冷漠,关心问道:“可是防线那边出了乱子?”
江枫眠点点头,继而道:“有一处地方出了邪祟,需要我亲自去处理一番。三娘子就留在莲花坞内,照看好几个孩子们。”
虞紫鸢心里一阵疑惑,怕是有诈。怎么偏生这时候就出事了呢?
“路上多注意点周围的人,别被人钻进了空子。”她面上傲色显现,略微别扭的说着关心的话,江枫眠笑了笑,心知虞紫鸢是刀子嘴豆腐心。
她气了也有不少时日了,等办完事,将她之前坏了的簪子给修好,哄哄她吧。那枚簪子,应该对她很重要。
江枫眠起身,收拾了自身就带人离开了莲花坞,前往其中一处防线除祟。
虞紫鸢等到他走了之后,再现身与大门前。这个江枫眠,说走就走,也没什么好话与她相说,他心里究竟有没有她。
“阿娘,父亲他已经走了,外面风大,咱们回去坐着吧。”
江澄好心提醒眼前失神的娘亲,却被虞紫鸢瞪了一眼,还被说了一句:“在这里站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练功!哪天被人家赶上了,比下去了才知道后悔莫及!”
江澄无奈瘪嘴,阿娘真是嘴硬,关心父亲就直说嘛,被戳中了心思,非得来说他。
江厌离淡淡笑了,拉着江澄和魏无羡就与娘亲告辞,她想,若是阿澄再站在这儿,估计就要被阿娘说的颜面无存了。恐怕,阿羡也会被说到心里,又要难受了。
虞紫鸢望着三人和睦离去的背影,心里一阵闷气。
江枫眠看魏无羡比看她两个孩子还要重要,阿澄再不争气点,怕是连她也没法帮着他。
她叹了叹气,带着身后的侍从回去休息。
“碰——”
前脚刚进入大殿的虞紫鸢,身后就传来踹门的声音,她转身望着来人,不禁嗤之以鼻。
路程行至一半的江枫眠,此刻正站在船头望着刚刚莲花坞的方向。河面上的荷花与荷叶,正值茂盛之际,看着倒也赏心悦目。
突然一只小船,与他们的船正面划来。江枫眠看着小船直划过来,似乎并不打算绕开,他好心提醒那个船夫。
“前面的船家,可否绕道而行?”
哪知小船内并无任何人回应,他正准备起身前去观望一眼,就见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出了船内,踏上船板上。
女子笑意绵绵,朝着他行了礼。
“凌河君氏君若云,见过江宗主。”
江枫眠听着对方自报了家门,紧着的心也就下去了。“原来是若云啊,叫我江叔叔就行了。”
“江叔叔,你们这是要去何处?”君若云朝着身后的船夫示意了一眼,让他将船开过去。
“防线那边出了事,说是有邪祟纵横,现下便是去除祟的。”
“邪祟?可我一路过来,并未听过过往船家说邪祟一事。”
“没有?”
江枫眠诧异的与身旁的亲信看了一眼,暗道不妙,许是真给人钻了空子了。
“若云,也许你江叔叔我被人给骗了,咱们赶紧回莲花坞,那里情况可能不妙。”
“嗯!”
彼时莲花坞内,虞紫鸢一人不敌化丹手温逐流,险些被化了金丹。她操控紫电,拼死护住三人。
她的亲信站在前方,替他们拦下了追赶过来的人马。虞紫鸢带着三人离开原地,奔向小船。
“魏婴!你给我听好,好好护着江澄和阿离!死也要护着他们,知不知道!”
魏无羡怔愣在一旁,还未开口答话,江澄便抢先问道:“阿娘,父亲还没有回来,有什么事,咱们先一起担着不行吗?!”
江澄悲愤欲绝,拉住虞紫鸢的手。
虞紫鸢强忍着眼眶中的泪,抽出手。
“不回来就不回来!我离了他,难道还不行了吗?”
她拿出紫电,割破了江澄的手指,一滴血滴在了紫电身上。紫电认主了,这样江澄就多了一层保障,可以护着阿离他们。
“他们在那!快!”
虞紫鸢瞥了一眼身后,用尽全身灵力将他们震开。江澄想要将娘亲拉上来,一起走,魏无羡忍着情绪,死死拉住江澄。江厌离在一旁帮着他拉住江澄,她知道,她什么忙都帮不了,本来就是累赘的他们,不应该留下来,让阿娘分心。
江澄试图想要挣脱束缚,魏无羡死死抱住他,不让他脱离自己的怀抱。
“阿娘!”
“江澄!你静下来,静下来行不行!”
虞紫鸢杀了其中一人,泪眼朦胧的看着那远去的船只,她声嘶力竭朝着他们三人喊道:
“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