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水落石出

“偏微分方程会解吗？”我坐在椅子上看着许琳，妈的，可没人告诉我还得给她补课啊！

　　许琳一直盯着对面的张九南，我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张九南:“九南，甜甜找你。”

　　“你怎么知道？”张九南有些惊讶，我晃了晃手，手腕上有一个天蓝色的手环，张九南不再说话，起身走了出去，张九南走了以后我变了脸色。

　　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给会议室的其他人都吓了一跳，尤其是胆子小的秦霄贤和孟鹤堂，我冷眼看着许琳，声音中夹杂着忍耐。

　　“两个选择，一回审讯室，二写题。”

　　许琳抬头看了我一眼刚要开口我就打断:“你要是再对张九南有什么歪心思，我就把你关禁闭室了。”

　　许琳不再说话，低头写题，秦霄贤捧着笔记本坐到对面:“别这么凶啊，好好跟小妹妹说话嘛。”

　　我瞥了他一眼，秦霄贤识趣地闭了嘴，默默地坐了回去，我看着许琳写题写的认真，我突然问了个问题:“昨晚上去实验楼的人你认识吗？”

　　许琳下意识回答了一句:“认识啊。”

　　一句话，会议室所有人都抬起了头看着许琳，许琳的手顿了顿，我笑着，手拄在桌子上看着许琳:“说吧，谁。”

　　许琳咬了咬唇低着头:“是妍妍。”

　　“干嘛去了？”

　　“去…去和副校长见面。”

　　“你怎么知道？”

　　“我跟着她来着，而且昨天我也看见你们了。”

　　孙九香突然想到了什么看着许琳:“那那个鱼缸……”

　　许琳像是知道了孙九香在问什么，点了点头，我看了一眼孙九香，拿着手机和钥匙冲了出去。

　　王九龙和张九龄刚回来，见我火急火燎地跑了出去看着孟鹤堂:“队长，肆麟嘛去了？跑这么快。”

　　孟鹤堂笑了笑:“去抓你的鱼缸了。”

　　王九龙突然想起来了昨晚上的鱼缸没拿回来，拽着张九龄跑了出去。

　　何九华抱着我从宿舍带回来的猫玩着，我给张九南发了信息，张九南和孙九芳又回了学校把副校长和赵妍妍带了回来。

　　我把车停在学校后门处，依旧从那个围墙翻了进去，刚进门就看见，鱼缸在地上已经碎了，鱼也已经死了，估计是有人来故意的。

　　我在屋子里转悠了一圈，张九龄和王九龙也到了，我们仨互相看了一眼上了五楼，五楼的浴缸没了，变成了实验室，我猜测应该是有人故意的。

　　张九龄摸了摸下巴:“副校长为什么要在这儿摆个浴缸？”

　　“你忘了你看的视频了？”我看着张九龄，张九龄猛地想了起来，随着就是一阵反胃，那个视频里，林晓语的拼命反抗，忍不住的喘息和哭声还有副校长得意地笑声，我握了握拳，回去一定揍他一顿。

　　王九龙摸了摸鼻子，没问视频里的内容，既然不让他看就有一定的道理，嗐，王九龙今年才二十三，看这个不太好，影响三观，万一留下点阴影，整不好孩子以后都不敢跟张九龄做点啥了。

　　屋子内有个黑板，黑板上挂着块儿黑色的布，王九龙没忍住好奇把布扯了下来，结果……

　　黑板上全部都是林晓语的照片，学习的照片，跑步的照片，还有比赛时候的朗读照片，张九龄赶紧把王九龙推了出去，这画面，我的天。

　　“这副校长怕不是个偷窥狂吧？”张九龄有些惊讶，我抿了抿嘴，太他娘的恶心了，我拍了照片，一圈下来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们仨就回了局里。

　　进了会议室，我拿起一杯水就喝了下去，我得给我自己顺顺气，太受不了了，这副校长绝对有病。

　　我看着许琳:“最好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鱼已经死了。”

　　许琳有些惊讶，然后低下了头叹了口气把她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这个副校长有恋童癖，还不是一般的儿童，还就是这群高中生，我纳了个闷儿了，这他妈的恋的什么童。

　　副校长喜欢林晓语，已经很久了，因为不能靠近，所以就用偷拍的形式，可这个赵妍妍偏偏喜欢大叔，喜欢这个副校长，可是知道副校长喜欢林晓语之后就对林晓语产生了恨意。

　　一个礼拜前和副校长商量好了把林晓语拐进那栋实验楼，我拍的照片的那个文件就是林晓语最后一个夜晚留下来的，鱼缸也是她放在那儿的。

　　副校长和赵妍妍把林晓语带进了实验楼，那栋楼是座百年空楼，所以基本没有什么人去，副校长在五楼楼梯口的那间教室里对林晓语实施了强奸，并且录下了视频，当时赵妍妍就在楼梯口处看着。

　　副校长走了以后，赵妍妍手里拿了根绳子套在了林晓语的脖子上，将林晓语活活勒死，手腕上的痕迹是副校长控制林晓语留下来的。

　　赵妍妍将林晓语拖上了楼顶把林晓语推了下去，这一切都被许琳看见了，许琳害怕赵妍妍会对自己动手，便跑了，也没敢报警，即使和庄小兰说了，也没让庄小兰报警。

　　张云雷和孟鹤堂在审讯室里，副校长坐在椅子上看着张云雷。

　　张云雷笑了笑:“您不打算说点什么吗？”

　　“不知道您二位想知道什么呢？”副校长话音刚落，我踹门就走了进去，一把拽住副校长衣领子，将他强行拉了起来给了他一拳骂了一句:“妈的！畜生！”

　　孟鹤堂拦住了我，让我冷静，我被杨九郎带了出去，在外面等着。

　　“说说您对林晓语的感情，还有和赵妍妍。”张云雷看了我一眼继续说着。

　　“我喜欢晓语，有什么错吗？妍妍喜欢我那是她的事儿，与我无关。”副校长擦了擦嘴角边的血坐回了椅子。

　　孟鹤堂坐了下来不苟言笑地看着副校长:“所以你就拉着赵妍妍犯罪是吗？林晓语才是个十六岁的孩子！”

　　“我承认，我对林晓语做过一些过格的事情，可她人不是我杀的。”

　　“人是赵妍妍杀的。”孟鹤堂平静地说着，副校长愣了愣叹了口气笑了出来。

　　副校长承认了罪名，直接被交警队的带走了，赵妍妍由于未成年拘留一个月。

　　案子结束了，孙九香和杨九郎把许琳和庄小兰送回了学校，我趴在了办公桌上，电脑里显示着林晓语写的那些话。

　　我不知道林晓语当时是什么感受，总之很不好，她含着泪写下了副校长对她做的一切，包括赵妍妍对自己的恨。

　　案子一结束，孟鹤堂给我们放了两天的假，终于能休息了，所有人都回了家，包括在宿舍的秦霄贤。

　　晚上临走的时候，秦霄贤还组了个局去酒吧，我们一群爱玩儿的都跟着去了。

　　酒吧里，秦霄贤和何九华，张九龄王九龙他们一边玩着真心话大冒险，我和周九良，孟鹤堂在一旁坐着。

　　“肆麟啊，你要不租个房子吧，老在办公室睡也不成啊。”孟鹤堂苦口婆心的劝着，我笑了笑:“队长，办公室也挺好的啊，上班省的迟到。”

　　我始终都没想明白，一屋子gay，我怎么跟他们混下去的，有点后悔让栾云平把我送进来了。

　　孟鹤堂知道劝不动我，就没再多说，反倒是我被张九泰他们拉去喝酒。

　　“不是，你们一群大老爷们儿拉着我一个姑娘喝酒，合适吗？”我坐在张九泰旁边拿起一杯酒仰头就喝了下去，杯子瞬间见底儿。

秦霄贤一脸嫌弃地看了我一眼:“你还好意思说，哪次出任务不是你最猛，咔咔一顿踹。”

　　你说我一个信息技术员咋混成这样，天天跟行动组的混，行了，啥也别说了，都在酒里了，说多了都是泪啊。

　　玩到了后半夜，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孟鹤堂就让他们都回去了，秦霄贤扶着何九华，张九龄和王九龙互相扶着，我拉着张九泰，就这么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