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

听着乌童刚才羞辱顾沉芊的话，钟敏言一时愤怒，竟然凭借这一股子气打赢了点睛谷的两名弟子

“少阳派钟敏言胜！”

褚璇玑和褚玲珑在台下欢呼着，想找顾沉芊一起庆祝，却发现顾沉芊早已不在看台上了，只留昊辰一人，而且...禹司凤也不见了

是夜，顾沉芊站在竹林里，拿着手中的剑漫无目的地乱砍，脑子里的思绪早已不知道飞往何处

禹司凤深更半夜的，你这是在打野味呢？

禹司凤从一边走来，手里还提着个食盒，顾沉芊收回了思绪，强撑出一个笑脸

顾沉芊阿禹，你怎么来了？

禹司凤看着顾沉芊脸上的笑容，觉得怎么看怎么刺眼，低声叹了口气

禹司凤哎...别笑了

听着禹司凤的话，顾沉芊也没有继续笑了，她不想在禹司凤面前装，反正禹司凤知道她六识不全

禹司凤也不嫌竹林里脏，直接席地而坐，将食盒中的食物拿了出来，一边拿一边对着顾沉芊说

禹司凤为何这么晚了，还在此练剑？

还练得如此心不在焉，后面这句话，禹司凤没有问出口，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哪怕顾沉芊六识不全，她也应该像正常人一样，有喜怒哀乐

顾沉芊也在禹司凤面前坐下，毫不客气地拿起筷子，吃着禹司凤带来的东西，可显然食不知味

禹司凤怕输了明天的比赛？

听着这话，顾沉芊拿筷子的手一顿，好吧，她承认，禹司凤说对了

顾沉芊嗯

顾沉芊沉默了一会儿，又继续说道

顾沉芊我知道，虽然有师兄在，赢得这场比赛自然是没有问题，可我如今六识不全，也不知对修为是否有什么影响，到时候拖后腿就不好了

听着顾沉芊的担忧，禹司凤觉得她就是多虑了，顾沉芊哪里是会受六识影响的人，她生来就天赋异禀，又有些异于常人的努力，这样的人要是功法不好，怕是就没有什么人能有好的功法了吧

禹司凤拿起筷子，夹了一个鸡腿放在顾沉芊的碗里，又开口说到

禹司凤可在我眼里，你就是天下第一

在我眼里，你是天下第一，你武功天下第一，容貌天下第一，是这世上最好的女子

没有人不喜欢听赞美的话，饶是顾沉芊也逃不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但说出来的话却不谦虚

顾沉芊那是当然，你都不一定能打得过我

说完，还耀武扬威似的挑了挑眉，那骄傲的表情看得禹司凤心中一跳，开口说到

禹司凤是呀，若是他日和女侠你对上，还望女侠手下留情，饶我一条性命

本来只是年少时一句哄顾沉芊开心的玩笑话罢了，可禹司凤和顾沉芊都未曾想到，多年后，这句话竟然会一语成谶，以至于那个时候，禹司凤都还没有明白过来，原来一切都是命运在捉弄他们罢了

顾沉芊你是我的朋友，我才不会和你动手呢

可顾沉芊不知道的是，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的，多的是变数